第五百六十九章 勾勒角色
“五千万。” 邹润秋说。 尽管不知道谢宇为什么突然提到曹一方,但这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谢宇挑了挑眉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实谢宇只是本能的关心一下曹一方的财务情况。 心里暗骂了一声,曹一方这孙子真不把钱当钱啊。 随后又仔细琢磨起来,他来之前也分析过,投资嘛,不是做慈善,基本的回报率还是要考虑的,婷婷问他要借几个亿基本就是玩闹,谢宇再有钱也不可能随便拿出几个亿现金。 “这样,我拿一亿注资。” 翻他的倍,算够可以的吧?有台面了吧? 貌似还不够。 谢宇又道:“先这样,你们也继续拉投资,如果你们最后还缺钱,那我托底。” 邹润秋当即跳了起来,大步迈去与财神爷握手,“那可太感谢了!谢总义薄云天呐!” 谢宇蛋蛋一笑,想着亏都亏了,多少也得为女儿争取点好处,“就一个条件啊,我女儿谢妍婷,她得演女主角。” 邹润秋的笑凝固在脸上。 谢宇也不乐意了,“怎么,我作为最大的投资方,这点要求还过分了?” 邹润秋为难道:“那倒不是关键是这三国哪来的女主角啊?” 谢宇用一种让人很不自在的眼神,专注的盯着他看。 邹润秋一阵心虚,搞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要加戏吗? 很多身居高位的人,习惯了用某些方式给人施压,以营造圣心难测的威严。 养成坏习惯了吧,这发呆的时候好像也在吓唬人。 其实谢宇在思考。 卧槽。 卧槽 我好像犯傻了 我历史学的不咋地啊。 三国 有哪个娘们戏特别多的吗? 吕雉?刘备他老婆? 好像哪里不对。 谢宇眼睛疲软了下去,不自在的摸了摸膝盖,“啊这个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邹润秋松了口气,安抚道:“您放心,我们早就跟您闺女联系过,她有戏份,但是确实戏份不多,她这次的主要工作是同她的老师一起负责整部剧的艺术指导。” 谢宇本来都站起来要走了,突然听到了个他不明白的东西,蓦然回身,“你说什么东西?” 资金的部分,既然有谢宇托底,那所有的问题基本也就不再是问题。 就算没有谢宇,三国的资金也能够解决。 吴玉和邹润秋两个导演都参与投资,邹润秋拿得多点,一千多万,吴玉考虑到家庭,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不能拿太多砸里头,所以拿了两百万私房钱。 其实对比之下,就可以发现曹一方这两年赚钱速度有多惊人了。 几千万说拿就拿,不带含糊,而奋斗年数更久的两位导演财力却远不及他。 就连谢宇,手头能动用的现金也就比曹一方多一丢丢。 目前邹润秋他们也主动找过些投资公司,不过影视寒冬嘛,融不到钱才是常态。 关键也没人看好,这年头,越是大制作越不受欢迎。 这一次,支援者都来自内部。 千万不要以为老戏骨都没钱,像仇石杰老爷子,平素排行极大,旅个游都要带个佣人团队,动辄月开销几十万。 他不但不要片酬,而且带资进组,拿得不比曹一方少。 李孟朝也拿大头。 其他还有许多演员都愿意自掏腰包,积少成多,资金在一个月内就彻底解决,最后差不多融到45亿。 人再多就变非法rn了 接下来他们要解决的问题,便是影视剧集数长度的问题。 上头为了整顿影视剧注水乱象,如今对集数有严格的限制,一般像这类历史剧也不应超过六十集。 说来可笑,原来是为了市场好,可是硬性规定一旦落地,很多事就扭曲起来。 注水剧,三十集照样注水。 而三国这种人物众多,故事线复杂,历史感厚重的大剧,按照田安邦如今的剧本拍摄,一百二十集也相当紧凑。 吴玉他们本来商讨,要么缩短,要么也学剧分季。 后来国师项华清和老诸葛樊清让听说此事,联袂上了天庭,请下一道旨意。 三国的集数便不再受限。 中国处于从人脉社会转型商业社会的时分,曾几何时,曹一方用商业社会的方式打得老一辈措手不及,可有些时候,这些老人的人脉和资历,却依旧老而弥坚。 三国筹拍阶段,许多看似难以解决的问题,需要攻坚的问题。 被一群老骨头联合起来,一波推平,毫无阻滞。 而在剧组高歌猛进的阶段,曹一方正前所未有的安静。 他如今早睡早期,大清早就叼着包子来了人民公园。 一杯豆浆,一肉包一菜包,坐在凉亭边的长椅上,看老人们晨练。 不时的在自己随身带的小本本上记点什么。 他现在要做回一个演员。 首先要想要怎么塑造这个人物,要先了解人物。 司马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个身体健康的人。 曹一方观望着健身的老人们,他们挺拔的身姿,矫健的脚步,响亮的嗓门。 回忆着前世看过的三国作品。 很有意思。 他回想起来,司马懿这个角色,曾经是带给他最大观影体验,最大爽感的一个角色。 曹一方最近为了拍摄文改编剧,看了许多文。 他也曾经为了文的美学而辩论。 而今提取出的爽点概念,发现很多东西就猝然清晰了不少。 其实,他看文,看得是新奇和创意。 他不爽。 没有真实感,没有压力,所有的勃发也就没有说服力,没有张力。 络有先天不足,毕竟看书的读者想要放松,作者如果写得真实,又有真实的压迫感,读者就会放弃阅读,根本等不到勃发的爽点时刻。 可是不够真实的爽点,没有压到底的先抑后扬,怎么满足得了他这样的重口味。 当初两部三国题材的剧,司马懿都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永远卑躬屈膝,永远苟且偷生。 在英雄辈出的年代,他不是一抹亮色。 如果作为文的主角,那肯定不行。 可是作为历史剧的一个角色,他到得人生最后的时刻,厚积薄发,几十年的隐忍,几十年的磨剑,骤然出锋。 石破天惊。 他脑海中登时就隐约出现了一个变幻的形象。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