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我还欠她一支舞

    “你是说火车改变轨道救一个人还是救十个人的问题？”国务卿表情惊讶。

    “没错。”威廉点了点头，“假如一辆火车在前进的轨道上，刹车失灵。前方轨道有五个小孩在玩耍，来不及提醒。你可以选择变轨，但是另外一个轨道上有一个小孩。如果你继续前进，会撞死五个孩子。选择变轨的话，那一个小孩会死。你要怎么选择？”

    “你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国务卿莎普冷声说道：“我们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人必须要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

    “问题就在这里。”威廉沉声说道：“尼日尼亚的情况就是这样，九头蛇抢走了生化武器。一旦生化武器爆发，整个城市都会成为死亡之地。假如美国队长他们没有阻止他们，那场生化危机很可能会在纽约、伦敦、悉尼……任何一个大城市爆发。”

    “你的意思，牺牲那一个小孩。救那五个人？”莎普问道。

    “不。我们不想牺牲任何人。”威廉摇头，“那个炸弹爆发的威力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绯红女巫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可就是那个炸弹炸死了我的儿子！”

    “我们也很抱歉女士，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冷漠。”威廉说道，他的心里有些不爽，早在纽约大战结束后，神盾局就和灾害控制局合作，专门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管是外星武器、建筑废墟、人员伤亡，每次战斗威廉都忙前忙后，这是他深有体会的。

    他不认为复仇者是错的。

    这是他在电影中觉得很愤怒的一点，想当初纽约大战之后，复仇者联盟成为了全球的超级明星，所有人都对他们爱戴有加。如果没有复仇者，人类恐怕早就被齐塔瑞人统治了，或者成为九头蛇的帝国，沦为智械的世界。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是复仇者拯救了他们，多少次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多少次他们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承认，每次战争都会有无辜者死伤，他也没办法救下所有的人。

    “你的儿子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而死，并不是为了我们。他们的牺牲，换回了你们美好的明天。你们应该去永远纪念他们，而不是用他们的死来职责我们。你是在侮辱他们。”

    威廉的话让莎普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她才冷声说道：“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联合国会在维也纳召开会议，正式批准这份协议。那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如果我们都不同意这个协议呢？”黑寡妇问道。

    “相信我。”国务卿莎普的眼神变得冷漠，“你们不会希望那一天到来的。”

    ……

    这场复仇者和国务卿的会议，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威廉没有想到，国务卿的儿子也死在了那场爆炸中，看来他们以后有麻烦了。这个女人一定会在背后搞事情。

    莎普走后，复仇者们就索科维亚协议的问题继续争论起来。

    “真是令人头秃。”鹰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来联合国是盯上我们了。”

    “之前只是美国政府想要监管我们，现在世界各国政府都想控制我们了。”黑寡妇说道。

    “要不我们这样。”克林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就像是当初九头蛇危机一样，在新闻媒体面前假装复仇者解散，然后等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再集结？”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布鲁斯撇了撇嘴，“我们与世界各国政府还有平民之间的矛盾早晚要解决。而且这个办法已经用过一次了，不能用第二次。”

    钢铁侠这时还在翻看那本厚厚的索科维亚协议，“有意思，协议里说我们会加入联合国的编制，每个月有薪水、养老金拿，每年还有年假，这是要让我们当公务员吗？”

    “我这里有一个计算公式。”幻视说道，此时的幻视穿着黑毛衣，牛仔裤，除了那个紫红色的机械脑袋，已经不像是机器人了，“自从斯塔克先生对世人宣称自己是钢铁侠后，全世界的异能者就成倍增长。同时可能毁灭世界的事件也在快速增多。”

    “我们的能力吸引挑战，挑战就会有冲突，而冲突孕育着战争。”幻视表情严肃说道：“我们不应该完全反对制约和监管。”

    “对。”威廉说道：“但是实际上，就算托尼没有宣布自己是钢铁侠，也会有别的英雄或者危机出现。数千年前，奥丁和冰霜巨人族在地球开战，凛冬之匣差点冰冻了整个星球。二战时期，九头蛇想要主宰世界，就算没有美国队长，盟军也会想办法去阻止灾难……”

    “冲突确实孕育着战争。但是不要忘记，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自人类诞生以来，战争就没有停止过。从古至今，每次文明的进步科技的发展，都伴随着恐怖的战争，这是我们没有办法所逃避的。不管这个世界怎么看我们，你们要时刻记住，没有我们，这个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

    威廉的话让众人都沉默了，当索科维亚协议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出现了动摇，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成为超级英雄。但是威廉的话让他们明白，战争早在他们出现就开始了，从人类诞生直到今天。

    “或许我们该签字。”托尼表情无奈，“就算我们不签字，那些联合国的人也会逼着我们签的。难道我们要和世界为敌，全人类为敌吗？”

    “托尼说得有道理。”黑寡妇表示赞同，“要是我们妥协，还是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果我们反抗，你们听到那个女人说什么了。”

    “我们犯了一些很公开的错误，我们需要重新得到公众的信任。”

    “诶，我没有听错吧，你在赞同我的观点？”

    “好吧，我已经后悔了。”

    就在钢铁侠和黑寡妇斗嘴的时候，美国队长收到了一条短信，当他打开短信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他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史蒂夫？”威廉立即跑出去想要把门抢回来，呸，把人追回来。

    美国队长一直跑到走廊的尽头，他靠在墙角，一手捏眉心，看起来非常悲伤。

    “史蒂夫你怎么了？”威廉问道。

    美国队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声音很轻，“佩…佩姬她去世了……”

    ……

    佩姬卡特，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在成立神盾局之前，她是美国军方的一个女上司，那时史蒂夫还没有成为美国队长，那是个柔弱的小鸡仔。那时的卡特没有像是当时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对他冷嘲热讽，一直鼓励他。

    超级士兵计划之后，史蒂夫成为美国队长，许多女孩对他投怀送抱，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喜欢上了卡特。两个人日久生情，卡特也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

    可是他们两个没能在一起多久，九头蛇的阴谋就开始了。

    美国队长和红骷髅大战，他和宇宙魔方一起沉入冰冷的海水中。

    卡特一直以为美国队长死了，悲伤欲绝的同时，她继续和咆哮突击队执行任务。后来她加入战略科学军团，给被冤枉的霍华德洗脱罪名，阻止了利维坦的邪恶计划，和霍华德等人一起组建了如今的神盾局。

    当美国队长重新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十年了，曾经的美人也变成了九十多岁的老奶奶，可惜，两个人最终也没有能走到一起。

    今天，卡特在睡梦中去世了。美国队长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史蒂夫、威廉、托尼还有尼克弗瑞都赶到伦敦来参加他的葬礼。

    卡特是美国队长最爱的女人，所以参加葬礼很正常。

    威廉是为了陪史蒂夫，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此时非常脆弱。

    讲道理，卡特是霍华德非常好的朋友，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组建神盾局。托尼很小的时候就对卡特姑妈有印象了，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像是母亲一样，把自己的父亲治得团团转。她的去世，托尼也很伤心。

    尼克弗瑞，当初神盾局的局长，好吧，实际上，现在科尔森也是听他的。对于神盾局创始人的离去，他也觉得遗憾，但是卡特已经快一百岁了，她走得很安详。

    庄严的教堂里，孩童在唱歌，神父在念悼词，教堂里坐满了人，六个人抬着一个披着英国国旗的棺材慢慢向前走，这些人都是卡特的亲人，美国队长走在最前面，他的神情悲伤，眼里含着泪水，低喃道：

    “我还欠她一支舞呢。”

    威廉等人坐在后面，托尼的眼圈也有些发红，威廉问道：“你哭了？”

    “才没有，只是沙子进眼睛里了。”

    威廉笑了笑，教堂内哪里来的沙子，他没有揭穿托尼。

    托尼不动声色擦了擦眼泪，转移话题说道：“那个索科维亚协议，你签字吗？”

    “我还没有想好。”威廉摇了摇头，“不过我会想办法阻止灾难的发生！”

    “灾难？”

    威廉这时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说道：“黑天使，我是守望者，集结暗影守望小队，我有任务要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