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集 溪南寻踪
和程五才告别后，九龙并没有马上回家，他去了一家离火车站不远的石馆。 这家石馆，是钱大神和人合股开的，他曾经和九龙说过这事，只是九龙一直在外奔波，没有空去看看，今天刚好去走走，说不定有九龙需要的东西。 来到这家石馆，没想到还挺大的，整个馆看上去有200多平方，主要经营的是九龙璧。 店主也姓黄，和九龙算本家了，约六十岁的年纪，头发全秃，见有顾客来，满脸堆笑，带着九龙在全馆走了一圈。 九龙所关心的大红蜡，在这里竟然也有，真是出乎九龙意料之外。 九龙仔细看了一下这方大红蜡，和王建宁家看到的个头一样大，近一百公斤，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只是颜色更杂些，灰色、猪肝色点缀其中，油性倒好，摸着甚是舒服。 九龙问这方石头要多少钱可以转让，对方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万？”九龙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 对方摇头。 “五十万？” 九龙继续问道，九龙想到王总家的都要几百万，这个叫价五十万应该很正常。 对方还是摇了摇头。 “五万？” 对方这时才点点头。 九龙顿时傻眼，这石和石的差距，怎么这样大呢？ 难道是程五才故意和别人商量好，抬高价格，让自己望而生畏，打退堂鼓？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想想程五才过往对自己的种种不堪，九龙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还是提醒自己，别把人想歪了，还是先问问这价格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本家，我想问问，像这样质地的石头有人玩吗？怎么要这样贵？在我看来，这石头质地也不好，也不能玩形，和垃圾差不多。” 九龙问话也够恨的，一听对方才报价五万，干脆把它说的一文不值，看看店家有什么反应。 “小黄，看在和你是本家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这方石头如果颜色再靓一些，肯定也值个30万了。” “30万？有这个价成交的吗？” 九龙试探性地问道，他也想间接证实一下，程五才所说的高价成交的事，靠不靠谱。 “当然有，上个月王总的两方石头就成交了六十万，连小车都买了，我认你是本家，才开价这么低，否则最起码也要翻倍出价。” 黄总似乎对小黄怀疑他的人品很生气，脸上由晴转阴，一下变得很难看。 此时九龙心里反而舒坦了许多，证实了这件事的真相，这比什么都重要。 九龙虽然对这种大红蜡心里没底，但它能被金华人看中，说明它有很大的潜力，自己此次漳平之行值了。 他马上笑着回应：“本家，我主要是对这个石种不了解，才有此一问，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石的可贵之处，以后有更好的，请你告诉我好吗？” “这也难怪，别说是你，就是我们漳平人，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这石头的不一般，好的石头太难找了，不信你问问这个小伙子吧，他可是产地过来的。” 黄总指了指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在那闷声不响喝茶的年轻人。 九龙连忙把手伸了过去：“你好，我叫黄九龙，很想了解这种石头的情况，你能说说吗？” 对方看了看黄总，又看了看小黄，欲言又止，只是礼貌性地和九龙打了声招呼。 黄总看岀了他的顾虑：“你就告诉我的本家，这石头是不是难找就好了。” “我叫陈倍富，宝山的，这石头少了，我这次来，就是送石头过来的，一方红石都没捡到，只送来了一些宝山九龙璧。” “这么说，这石头是出在宝山了？” 九龙狂喜，“富贵宝山寻”这句又闪现在脑际，连忙问道。 “是的，只是量太少了，一个月难得捡到一方。” 陈倍富老老实实回答。 九龙虽然也有些失望，但他却是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这石既然河里捡的到，就一定有矿脉，只要找到矿脉，岂不发财了。 他不动声色地和对方要了电话号码，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馆藏里的其他九龙璧，便告辞离去。 九龙坐在车上，正在考虑下一步要去哪里找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小黄，你真的喜欢大红蜡？” 原来是陈倍富打来的。 “是呀，我这次来漳平，就是专门来寻找这种石头的。” 九龙如实回答，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刚好要回去，你若喜欢，就跟我一起去溪南吧，我家里留了几方，你看合不合适。”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九龙连说好。 很快的，陈倍富开着摩托车在前带路，九龙后面开车跟着，往溪南方向奔去。 漳平往溪南的路都是基耕路，2.5米宽的路面，沟沟坎坎，费了近两个小时才到溪南。 溪南镇，地形东北窄、西南宽，溪南溪及其支流呈叶脉状由东北向西南纵贯全镇，形似一叶梧桐，地势由东北向西南倾斜。 戴云山支脉分两支，由大田和安溪入境，大田入境一支由吾祠向新桥白泉倾斜，然后沿新桥与溪南交界的秀岐、大山、高美隆起，延伸至和平的仁隔山，为新桥溪与溪南溪的分水岭；另一支由安溪入境，沿象湖的上、下德安，绵亘于溪南的久鸣、金菊至芦芝的涵梅一带，直至九龙江北岸，为溪南溪与大深溪的分水岭。 两支脉间形成溪南溪河谷地带，境内除官林盂、金菊和大山海拔超过600米以外，其余村庄均在400米以下，平均海拔高度为540米。 最高山峰是云中山（云峰山）、燕尾山，海拔分别高达1400米和1086米。 境域大部分为丘陵和低山地带，只有溪南、下林、上坂、小潭、朗车等村为河谷盆地。 九龙来到了陈倍富家中。 他的家很大，是典型的农村四合院砖混结构，家里上厅和下厅都摆满了石头，门前空地上也是石头，看来是标准的石农了。 这种人，正是九龙需要找的，能获得一手资源，比什么都重要。 陈倍富并没有叫九龙看大红蜡，先泡了一杯漳平水仙茶，九龙喝完后，对陈倍富家的这些九龙璧，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