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原第89章：观察与聊天
靠，小姑娘你挺流弊啊，这都敢干！ 一番介绍，特别是其中各种整一个营救过程中各种拍动作大片都不为过的细节描述，宇空默默感慨道。 还有这隐藏在废弃生物工厂下面的秘密基地的来历，也让他不得不佩服。 早在2年前，感觉世道越来越不太平，特别是听闻了宇空搞出来的发生在m国的“外星生物入侵，消灭3万军队并制造核爆”和数个月后的421事件两个大新闻后，江艾伦就开始未雨绸缪以寻求一个以求在乱世中生存下去的庇护所，最后找到了这片被废弃后公众因为恐慌不敢接近的足以当防空洞甚至防核洞使的生物园地下，然后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将这里经营了起来，囤了包括食物在内的多种物资。 种种一切，让他自愧不如——别忘了，人家只有18岁啊，一个18岁的女孩就有这种本事，还二话不说，拿把枪就敢去怼那些伤害自己家人的黑社会，跟其斗智斗勇了。 反观自己18岁的时候呢？ 不说那时，如果不是继承了赛斯特文明这个bug有了力量依仗，估计现在还不知道龟缩在哪个角落里继续靠沉迷学习逃避现实吧。 “你很不错。” 他夸赞道。 “谢谢夸奖。”江艾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比不上杰斯大叔你了，如果不是最后你出手相救，我跟克莱尔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江艾伦接着道，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大叔你虽然很强，但是也要小心…… “这城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今天你杀了弗朗西斯科5个手下，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如果你被发现可就危险了，所以……”毫不避讳地，不知道是真如所言，还是想趁机抱宇空这条大腿，她邀请道“大叔，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里吧，反正这里位置也挺宽广。” “这……” 顿了顿，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不知怎么地，刚才的聊天已经让宇空对这两名生活在近乎末日的氛围中的女孩产生了好奇——他有预感，那种让他感到奇怪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的感觉的答案，就在这两人身上，并且渐渐接近。 索性，他选择留了下来——反正，这对于能一心万用的他而言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卷入纷争搭进去一具可有可无的克隆体罢了。 “好，多谢你的好意。” 点头答应的同时，江艾伦不知道的是，她的提醒其实是无用功——废话，宇空是什么样的级别？继承了赛斯特文明，想灭世就灭世，于人类而言等同神一样的，已经不把目前地球上的任何势力放在眼里的存在，还能被黑社会威胁？ 呵呵，不知道她如果知道正在对话的是这样一个东西，而且如果不是对方看见了她，世界现在可能都已经毁灭了，会不会吓死？ 吐槽一句的同时，一件事宇空悄悄地帮她做了——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两个无依无靠的女孩躲在这里虽然很安全但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去，而江艾伦靠偷袭杀了那个绑架克莱尔的帮派数人，宇空后面出手又杀数人，可谓是将对方得罪死了。 如果还留着对方，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隐患，所以，江艾伦不知道，就在宇空答应她后不久，她口中所谓的黑帮老大弗朗西斯科及其手下帮派骨干，连带之前偷听来的老客户“卡洛斯”，统统都被宇空拿微型炸弹送上了天，伪装成了帮派仇杀。 反正，如他自己所言，“举手之劳”罢了，在这混乱的时代这种事几乎天天都有，几个街头黑社会团伙灭了就灭了，也没人管，事后其手下也必然树倒猢狲散，只要她俩不作死跑去其老巢，也不会有事。 如同碾死一群蚂蚁一般做了这个收尾后，宇空默不作声地继续着这个伪装成隐士高手的角色扮演，若无其事地一边坐在墙角抽烟，一边观察起两人的生活来。 乱世将至，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中，不得不说，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说都还是一个孩子的江艾伦带着一个虽然跟自己没有血缘，但却是最后的亲人了的妹妹克莱尔生活，既当爸又当妈是非常地不易。 别的，还是次要的，其中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要教会年纪尚小的克莱尔适应这个世界的残忍。 回到这个秘密基地的时间大约是当地时间凌晨6点，一路奔逃疲惫的她们睡了一觉，大约睡到下午五点多起来的时候，摆在克莱尔眼前的，是江艾伦递过来的几本书： 《微积分原理》、《c语言入门》、《细胞与遗传生物学》、《有机化学》、《中等物理》，还有一本《全球通史》。 “把昨天落下的部分，连带今天的，我都给你标出来了，都给我看完了，晚上睡觉前搞定，三个小时候我要抽查，通不过不许吃晚饭，听明白了吗？” 她有些冷冰冰地说。 “可是，昨天……” 带着些困意，克莱尔有些委屈地说。 “没有可是，你就是被轮x了也得给我学完，因为这是每一天的任务，不能落下！”毫不避讳某些字眼，她冷酷地说道“何况，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凭什么看不了，别给我找偷懒的借口！” “是……” 委屈地，小女孩翻开这一本本就是对于大她十几岁的成年人学起来都吃力的教材，翻看起来。 如此做法，乍一看不近人情，但如“如果你不对自己残忍点，别人就会对你残忍点”这句话所言，这就是现在这世界最重要的一条生存法则——坚强，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还活着，都必须坦然面对，接受，不能让它影响以后的日子。 督促克莱尔去学习后，不知是不是为了给她树立一个榜样，江艾伦自己也走到一边，拿出一本叫做《引擎的运作原理》看了起来。只不过，比起生下来就有天才级学习能力，一目十行的克莱尔来说，她这头看得十分吃力，往往那边几十页都过完而且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了，她这边连一页都还没吃透。 看了大约两个小时的书后，她开始着手准备晚饭。而且，似乎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可避免地导致学习状态下降了，因为“没完成任务”而心怀愧疚的江艾伦一边烹饪还一边拿着书本啃，以至于好几次差点被烫了手。 这一幕让宇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算了，你自己去忙你的吧，饭我来做吧。”他控制着克隆体走上前去，随便胡诌了歌里有“既然住在你这里了，总不能白吃白喝，怎么也得交点房租，是吧？” 顺便，再装一手逼 ——链接全世界网络的宇空，在答应下的几秒内把所有的有关烹饪的知识都复制了下来，做菜水平被提升到了用“厨神”形容的地步都不为过，正好显露下自己的厨艺。 一边烹饪，他一边再次与江艾伦攀谈起来： “昨天你们遭遇那样的事，你今天还逼克莱尔学习，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他随便起了个起头“这在我们的部队那里也要给个几天时间疗养进行心理治疗呢，你是不是该给她休息几天？” “我也不想啊，但是大叔，你看看现在外面的情况，她要是不学会适应，你说行吗？”江艾伦苦笑道“何况，你应该也知道她的天赋，现在我们没学上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堕落，浪费它吧？” “人如果不学习，哪怕天赋再好都会废的，就像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就给我讲过一个叫做伤仲永的古代天才少年因为不学习最后泯然众人的故事一样，所以……”她接着说“我也是为她好，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 她笑着道出了自己的选择的答案: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让她学那些对她而言其实很容易的东西，而是要让她养成学习的习惯，免得最后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废了。” “有道理。”宇空附和，然后就着话题接着道“看你年纪不大，懂的东西还挺多的，特别是你昨天的冷静，还有周密的计划让我都佩服，这些……”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他问。 “这些……哎，没什么，其实都是很正常的反应了，克莱尔是我最后的家人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伤害，你说是吧？”她回答道“如果非要说是谁教的，得感谢我妈妈教我的一些东西……” “大叔，你当过兵，应该也知道，a国所谓的种族包容，实际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吧？” 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宇空顺着意思点点头。 “所以，像我这样的混血儿，其实是被歧视的，但在我上学的时候，你知道为什么吗？”她自问自答道，伸出了拳头“因为我就像男孩子一样，每次出现谁敢排挤我的，我都敢怼回去，要是嘴上说不服，那就用拳头说话好了。” “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大叔你应该不知道吧{废话}，我妈妈她其实有一半的R国血统，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教了我一句谚语……”她接着说，显得有些满不在乎大咧咧的样子“在每一个R国孩子被母亲教会走路之前，父亲已经教会了他拳击，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是这样，哪怕前面的困难再艰难，对手再强大，我都没怕过，所以……” 我去！ 一番话下来，宇空的精神不由为之一震，让正在切菜的克隆体差点切到手： 尼玛，原来血管里流着战斗民族的血脉，是祖传的啊，难怪这么彪，这么莽！ 话说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他在心底吐槽道。 “所以，我才会去救她，哪怕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甚至死都不如。”接着刚才的话，江艾伦接着说“这些引申一下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 她画龙点睛般地说出了一个词： 希望。 “不管再绝望，但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也不要放弃……”江艾伦补充道“希望，永远都不要放弃希望，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跟我说过这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 “嗯？！” 江艾伦的话，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番心灵鸡汤，但在它传入意识的瞬间，宇空宛若传说中的顿悟一般，恍然大悟——如同在绝对的黑暗中拉亮了一盏灯，在这一瞬间，宇空认为他确乎找到那一直以来让他困惑，以及会产生那种怪异感觉的原因了！ 恍惚间，菜刀落下 ——这一回，真的切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