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纳妾

    周少瑜觉得自己脑洞还是不够大，思维还是太正常。

    没错，常理而言，一般人想要混出宫去，难度不是一星半点，除了走宫门压根无路可走，可宫门那是那么好混的。

    哪怕你豁的出去，直接藏进每天早上往外倒的夜香大桶，照旧能给你搜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人家可是会拿着长棍乱捅一气的。

    再说了，就算你运气极好的躲了过去，天知道人家要捅多久，人憋住呼吸的时间是有限的，也回头一不小心直接给闷死了，雾草，憋死在夜香里头，那就很尴尬了有木有。

    所以说，在不得允许的情况下，想要出入皇宫，的确难度挺大，哪怕是如今人手严重不足的长安宫。

    可到底也有区别，单以面积而论，长安宫可是比大梁京师金陵的皇宫大多了，毕竟先前是数朝古都么，你扩建一下，我翻修一下，面积渐渐也就大了。

    太监宫女先抛开不谈，单是目前负责防卫的亲卫军，其不过近万的人数压根就看守不来。终究认识需要休息的，没可能所有人不眠不休的一直站岗巡逻。

    换言之，无论什么时刻，整个长安宫，城墙上的守卫力量是相当薄弱。

    其实倒也好理解。

    亲卫军只负责长安宫，可长安城，却有其他军队负责。整体而论，其实并不缺乏人手。在萧姽婳看来，如果有一天，她都需要凭借长安宫的城墙来进行最后的抵抗，那也委实没啥奔头了。是以所谓防卫长安宫，只需不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即可。

    至于城墙，那么高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疾，至于反过来从外爬上去，那就更没可能了。

    基于此，对于城墙上的防卫当真挺空虚，也让周少瑜轻轻松松混了上去。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几个大跨步，径直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稳妥起见，周少瑜早就做过实验了，从较高的地方跳下来，然后在下落的过程中，穿越离开而后再穿越回来，委实没想到，这般做法还真能减少重力，每每穿越回来，下落的姿态就会一顿，然而重新开始下落。

    只要下降到一定高度，再落下那就是轻轻松松。

    除了的确有点儿麻烦，很有时空错乱之感，脑袋也有点晕之外，倒也没别的什么后遗症。

    落地之后，此处城墙外紧挨着的便是一条护城河，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这一片更加漆黑，不容易被发现。渡过河，周少瑜不急不忙的穿越到东汉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待到第二日一早，长安城城门开启，这道门却是容易混出去多了，压根没什么盘查。大抵也就是看看谁鬼鬼祟祟才会盘问。

    萧姽婳的行程是定好的，再过两日，便会出行前往长安城郊的皇室山庄。

    如若不是周少瑜，萧姽婳说不得早就定下了攻打火凤的全盘方案，现在倒好，昏睡了好几天，又精神萎靡了好几天，再加上别的，这耽搁的时间可不短。

    可若是不解决周少瑜的问题，天知道他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先抛开抹脖子这层关系不谈，两家目前的确属于结盟的存在，可盟友什么的，真毫无保留那才叫作死。

    以周少瑜的立场，萧姽婳攻打火凤绝不符合他的利益，哪怕火凤没有私下投靠也同样如此。

    若周少瑜要反，最大的敌人是谁？不用问，定然是以高玉瑶为首的大梁朝。而火凤虽是反贼，名头的确不好听，可却是妥妥的大梁朝廷死敌。不敢说多厉害，起码能起到一定的牵制效果。

    而若是火凤被萧姽婳所灭，看似萧姽婳是属于盟友一方，可二者理念不合，一个要反，一个要复兴，迟早会干起来，只是迫于局势避免相互消耗才选择结盟。

    换言之，火凤一旦被萧姽婳所灭，不但让大梁少了一个牵制，还进一步状态了萧姽婳，这是周少瑜一方绝对不乐意见到的。

    且周少瑜的地盘分作南北，这种飞地模式最是难打理，若届时萧姽婳阻断了中间连通的道路，岂不是进一步加大管理的难度？

    当然，这一点上，也只是再正常情况之下，其他人哪里想的道，相隔千里的两块地盘，可以做到随时交流情况呢？而且管理模式也很奇葩嘛，妹子们不但有才，而且还不会背叛，稳心的很。

    不过萧姽婳是不会知晓这些全部的，只是在冷静下来正常分析之后，大概分析出周少瑜的立场与想法。若自己当真不管不顾直接出兵，还真指不定周少瑜闹出啥事来。也是得亏人家没杀心，不然说不得自己都已经挂了。

    所以，这一次借着搬离长安宫的机会，能抓到周少瑜自然最好，抓不到，只要他肯离开，那也不算亏。反正别留这瞎折腾。

    然而萧姽婳又哪里想到，周少瑜这算是杠上了，不收点利息决不罢休。

    山庄内，萧姽婳将要居住的的建筑群很是好找。说是两日后才会动身，但没可能什么都拖到那个时候去。会有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提前出发，进行整理打扫。

    而她们重点打扫的地方，基本就可以确定是萧姽婳的居所。

    相比起长安宫，这里的防卫可要松的多，也是萧姽婳现在不在这里，且压根就没觉得周少瑜会出现在此处。进一步通过偷听对话确定萧姽婳是将住在这里，在入夜之后，顺利潜入其中，而后直接穿越回东汉，只等时间差不多，再穿越回去。

    像周少瑜这般经常出门，班昭多少都有点习惯了，眼下班家一切进入正轨，班固不但无事，反到因此受到皇帝刘庄看中，而班超也愈发稳重，看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也正因为如此，使得班昭更加为夫家着想，所谓嫁夫从夫嘛，不能老指望人家照顾自己的娘家不是。再说周少瑜也做的不少了。

    在班昭看来，周少瑜时不时出一趟门游学游历，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时下主流风气就是如此，读书人嘛，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表示世界那么大，想要去看看。

    而平日的相处，虽然有时候的确无赖惫懒了一些，可大抵还是和和美美，总归班昭已然很满足了，认为自己得遇良人。

    然而就像前不久兄长班固私下找她偷偷说的，哪里都好，就是没有子嗣一点不好。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不出娃儿的媳妇绝不是个好媳妇！要知道无子这一条，可是七出的绝对第一条！

    诚然，班昭也曾数次提议，让周少瑜纳妾，好延续周家血脉，但每一次周少瑜都直接拒绝。可这不是她心安理得独享宠爱的理由。

    作为一个‘贤良’的古代女子，为丈夫挑选妾侍，本就是她应尽的职责。既然周少瑜不允，那就先斩后奏好了，反正周少瑜老出去。

    俗话说的好，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一般而言，妾侍在姿色上更胜一筹。

    周少瑜没少留财物在这里交给班昭打理，压根就不缺钱，只待周少瑜一走，就立刻开始托请媒。这方面，人家是专业的，不然的话，你让班昭上哪里找去。要知道现在可是居住于洛阳城内，纵然班昭小时候一直在这生活，可到底也是小时候，压根没啥熟人。

    相对来说，班昭的要求比较高，她不指望对方要有多贤惠，姿色肯定是第一条，但出身也不能太低，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工作从事着，哪怕他家中女儿再貌美，班昭也断不会答应，免得丢了周家的脸面。

    也怪不得人家有这想法，作为土生土长的东汉妹子，其思想观念就是这样才对，更莫说她的名字为班昭。

    然而反过来，周少瑜说白了也就是个白身，所谓散阶官职也就是纯粹唬人的。或许家境颇有几分殷实，可也仅此而已罢了，可没听说过洛阳城有哪个周家是大户。

    换言之，以周少瑜的身份，能够挑选的范围也着实有限，哪怕一个小官吏的庶女，也没可能屈从外嫁做妾。若不是舍得花钱，人家媒婆古籍早都不耐烦了。

    可饶是如此，所给出的人选也越来越敷衍了事，比如近日介绍的这个，上来就是一阵夸，其言语描绘，简直比人间绝色还要绝色。

    那媒婆摆出一副你赚大的表情道：“若不是他那惫懒的生父欠下一笔赌债需要偿还，又怎会轻易将他那貌美如花的女儿嫁人做妾，与你说……”

    媒婆絮絮叨叨，班昭却是脸都黑了，虽说对于那女子的生父只是一句带过，可班昭还是听出来了，估计何止是惫懒，压根就是赌鬼吧，若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即便那女子将来嫁过来，怕是也少不得被纠缠。班昭最是注重家庭和美，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留有隐患的女子。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么我这也只剩一个城郊村子的寡妇李了。”媒婆很无奈，她也想赚钱的好吧，可架不住人家一个看不中啊。

    班昭脸更黑，寡妇是什么鬼！？但还是耐着性子打听了一番，得，据传是出嫁了两次，两个都是出嫁的前夜，未婚夫婿就忽然意外暴毙，最终顶了一个偌大的克夫名头。若不是在家中条件还算凑合，又颇得宠爱，怕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所谓礼教杀人，不外如是。

    克夫什么的，班昭自然更是不允了，本就是为了周少瑜好才决定做主为其纳妾，结果纳个克夫的寡妇算肿么一回事。又联系了几个媒婆，几番打探之后仍旧没有合适的。

    按照班昭的想法，其实最好的对象，便是那种小型的书香门第，其家中不受重视的庶女最好。这年头庶出的地位定然是不高的，小小的书香门第家中又无官员，如此一来，也算是门当户对，只可惜好容易打听到一个年岁合适的适嫁女子，却听闻相貌颇丑，压根就不符合纳妾纳色的标准。

    就在班昭忙活着为周少瑜挑选妾侍的时候，周少瑜再次归来了。

    周少瑜又不是神仙，他哪知道班昭都背着他做了啥。可以说，在媒婆这个圈子里，周少瑜都算有那么点名气了，谁让班昭挑了那么多妹子，却仍旧一个没看中呢。连带着大伙都知道，这是个难伺候的主。

    小别胜新婚，自然少不得一番蜜里调油，作为一个传统的妹子，一开始班昭是绝对放不开的，事实上，古人夫妻之间的情趣，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无聊的多。

    在后世，一堆情侣或者夫妻，亲个小嘴什么的，实在乃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放在古代，男人与正妻之间，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在他们的观念里，这么个做法，基本等同于对正妻的不尊重，甚至于，有些人家，只有在上青楼的时候才会亲个小嘴，连妾侍都不会。

    作为绝对的土著，班昭一开始自然也是持有这般的观念，然而周少瑜有办法，互相影响嘛。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

    周少瑜直接拿出日后班昭所写的女诫开始稍加修改忽悠人，然后时不时偷袭一下，然后强烈表示绝非不尊重，而是情之所起，难以克制，不自然便这般做了。

    次数一多，班昭也是无奈，在确认周少瑜的确不是出自不尊重之后，也就随他去了，当然了，必须是得在没人的时候。

    如今班固在朝为官，与人共同编撰东汉光武帝的事迹《世祖本纪》，按照周少瑜的意思，是让他们直接居住在自家，但兄弟两人却委婉拒绝，单独在外租住了一处宅子，将媳妇母亲娃儿全部接来。到是也有一些距离，到底班家还没那么有钱，在碰到周少瑜之前，俩兄弟甚至还得通过抄写文书来赚取些许微薄的外快维持生计。

    既然外出一趟回来了，自然少不得登门拜访一番，可还未成行，家里便来了一位意外来客。

    “你怎么来了？”看着日渐长大妖娆的曹小姑，周少瑜奇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PS：好容易大老远的大巴车熬回家，结果却被传染了重感冒，现在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