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无法破解
有人欢乐,就有人愁,这些天来,随着“三味药堂”名声的日渐响亮,生意的愈发火爆,邵家的“百草堂”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如果说先前不少贫民百姓倒向三味药堂,百草堂还可以不怎么在乎,现在猎人群体的集体“叛变”,却有些让百草堂伤筋动骨了。 毕竟猎人这职业是拿命去拼财富,远比贫民百姓要富裕得多,即便有一些猎人穷得更乞丐似的,大多数却口袋里不怎么缺钱。 而猎人对于丹药的要求也远比贫民百姓严苛得多,偏偏猎人之间还有着更加紧密的相互关系,个人间大多认识,猎队、猎团等团体随处可见,这样的职业是最容易受到“集体导向”的诱导的。 于是,当“三味药堂”出品的丹药价格合理,品质更优,在不少猎人心头已经形成了“精品品牌”的固有印象后,猎人之中自发的“集体导向”爆发了,人人以拥有三味药堂的丹药为荣,进一步又使得不少以前没有听说过三味药堂名字的猎人盲从跟风。 如此之下,几乎所有猎人都放弃了百草堂的丹药,转而选择三味药堂的丹药后,百草堂难免伤筋动骨。 这些日子以来,百草堂有些焦头烂额,能眼睛可见地看到客源缩水了不少,原本门庭若市的铺面明显冷清了些,哪里还有“双峰城第一药堂”的样子在,还每天能听得到有人在议论“三味药堂”,拿“百草堂”做着各种对比。 “百草堂”这样的大药堂,即使是生意惨淡上数月,支持下去也是小问题,更何况现在的生意还远远没到“惨淡“的地步。问题是,任何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坐视竞争对手的迅速壮大。 此刻,邵家的议事大厅中,邵家大长老邵仑和数位家族长老,还有主管百草堂的邵鹰、家族中的几位有名的药师都安静坐在四周,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只造型精致的小瓷瓶,小瓷瓶上有醒目的三味药堂标志。 “各位,这就是‘三味药堂’出售的金创丹,是我好不容易花了十金从一名猎人手中收购而来的。经测试,这种金创丹品质达到了上品,最重要的是表面看起来和百草堂的上品金创丹没有区别,但药效却足足提升了五成多!” 百草堂大掌柜邵鹰介绍说着,起身拿起小瓷瓶,拨开瓶塞后,将一粒金创丹滚在一张白纸上。这粒金创丹微微带着金色,圆润好看,丹纹细腻,才滚出瓷瓶,一丝淡淡却不散的丹药清香已经弥漫开来。 对此,再坐众人中有好几个吸着气,发出了赞叹之声。当然,也有几个不服气,甚至是带有轻蔑的,胡子同就是其中最强烈的一个。 邵鹰希察言观色之后,笑着向胡子同说道:“胡药师,这种金创丹经过我们的详细研究,发现其炼制技艺、丹方配比都极其不凡……” “哼!”胡子同哼了一声,不屑地打断邵鹰的话,“大掌柜也太长他人威风了吧?小小的三味药堂又能出产什么好丹药!也许他们是走了狗屎运,无疑中掌握了点新技艺,略增强了金创丹,却只是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而已!” 说到这里,胡子同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道:“一炷香的时间!我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破解此种金创丹的丹方和炼制技艺,仿制出超过此种金创丹的成品!” 胡子同这话极为狂妄,但在场的人却没人敢反驳他,因为他的确有狂妄的资本——他不但是百草堂二号药师,而且是邵家仅有的两名“三级”药师之一。 “药师”这职业就是一个“金字塔”的结构,绝大多数的药师都是等级很低的一级药师,在往上,二级药师就开始少了,二级在往上又愈发的稀少……到了“金字塔”的最顶端,就只剩不足一掌之数的几个药道大师。 而“三级”对于药师来说是一道“坎”,能突破的话将一举成为大乾“中级药师”中的一员,身份和地位一下飙升,绝不是一级或者二级的药师能够相比的。 所以,“三级”药师在双峰城中可谓稀有,唯有的两个却都被邵家招揽,也足见邵家在双峰城巨大的权势。 而也正因为如此,胡子同这人虽然十分狂妄,但“三级药师”的身份和摆在哪里,邵家都得捧着他玩,此时自然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三道四。 “哈哈!好!”邵家大长老邵仑起身,用力拍了拍手掌,笑道,“既然胡药师出手,破解此丹药定手到擒来!此事就拜托胡药师了!” 即便是邵家的大长老,胡子同也不多废话,只点点头,冷傲地翻了翻眼皮,就接过丹药,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些盒子,取出一些常用的分析工具后,现场研究了起来。 在场众人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表情轻松地小声谈笑着,有几个人甚至在打赌胡子同会用多少的时间破解,而出于对胡子同的信心,他们打赌的时间竟然都低于一炷香。 可随后,开始有人发觉不对劲了,胡子同似乎脸色渐渐严峻起来,额头微微出现汗水。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胡子同的严肃,顿时纷纷吃惊,厅堂中小声的议论声也悄悄停了下来。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胡子同还是研究,脸色却绷得更紧……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胡子同满头的汗水,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三炷香的时间…… 四柱香…… ……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了,胡子同已经由原先的漫不经心变成严肃对待,在变成现在的脸色灰败,满头的冷汗。 一声叹息响起,胡子心中和身上都是冰凉,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羞愧着表情,挫败而尴尬地说道:“此剑过于诡异,只怕必须是于药师出手才能破解……” 说这话时,胡子同也没忘记自己说过的狂妄之言,顿时眼睛不敢在看任何人,整个人羞愧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威风、高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