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虚无之地
在宇宙中赶路是一种非常无聊的事情，飞船外面的景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黑色还是黑色，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移动。 星爵等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带着耳机，边听音乐边跳舞，偶尔撩拨一下卡魔拉，每一次都会遭到卡魔拉无情的嘲讥，无一例外。但他却自得其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乐不思蜀。 浣熊在船舱里鼓捣着一些机械零件，据他所说，这些东西都是威力极大的炸弹，随便哪一颗都能把整艘米兰号炸成碎片。这是他的爱好。 毁来者德拉克斯是一个智力发育不全的大块头，只长肌肉不长脑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舱中，也不觉得无聊。 树人格鲁特本来就是一株植物，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无聊。 齐放三人找了个角落，用打坐修炼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浣熊的声音响起。 “大家注意，我们快到了。” 众人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迅速进入驾驶舱，透过前窗向外望去。 外面的景色终于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漆黑一片。 一个巨大的头颅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无数陨石和小行星组成的星云在头颅附近环绕，像是一片充满奇幻色彩的云霞，看起来非常震撼，让人大开眼界。 “这是什么？”德拉克斯惊叹地道。 “这里叫虚无之地，是某个远古时期的天神被砍掉的脑袋。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小浣熊，那里可是个无法无天的世界。”卡魔拉说道。 “这样的人物生前必定极其强大，捉星拿月易如翻掌，呼口气都能将星球吹飞。若是他还活着，只怕一巴掌能就把灭霸拍死。”齐放暗暗赞叹，心中无限向往。 米兰号开足马力，从头颅眼眶的位置飞了进去。 头颅内部像是小说家描写的科幻世界，整个世界全部是一座又一座的机械城市所构成，大大小小的开采飞船在机械城市间穿梭不息，极具未来感。 “几百年前，特凡集团派工人进来，开采这个头颅里的有机物，骨头、脑组织、脊髓液……全部都是稀有资源，在全银河系所有的黑市中都可以卖到极高的价钱。这种活儿既危险又犯法，只有不法之徒才会干。”卡魔拉说道。 “赔钱的卖买没人干，杀头的卖买有人做，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不法之徒。”齐放说道。 虚无之地已经自成体系，城市中各种各样的场所应有尽有，像是四五十年代的美国，混乱而又繁华。 这里几乎集齐了银河系中所有的智慧种族，黑的、黄的、白的、蓝的、绿的、红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人形的、类人形的、非人形的，所有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看起来非常混乱。 齐放等人从行群中穿行而过，星爵大声提醒道：“看好你的钱包，小家伙，离我远点。” 穿过人群后，他们来到一间赌场前。 “你的买家在那里面？”浣熊问道。 “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他的联络人。”卡魔拉道。 “这是一种讨价还价的策略，相信我，这方面我最在行了。”星爵自信地道。“不要受他的影响，该喝的喝，该玩的玩，谈价的事儿就交给我好了。” “这里是个醉生梦死的污晦场所，有什么好玩的。” 德拉克斯一脸鄙夷之色，进去后，却遭遇到真香警告，赌性大发，玩的忘乎所以，喝得昏头转向，莫名其妙的和树人格鲁特扭打在一起，若不是星爵把他们劝开，只怕他们自己就要先分个你死我活了。 最后德拉克斯赌气离开。 “卡魔拉小姐，我的主人吩咐我来接你们。”一个红皮肤的女仆从赌场内部的一扇大门中走出，恭敬有礼地说道。 “带路吧。” 卡魔拉说道，他们一行人跟着红皮肤女仆走进大门，来到一间巨大的建筑中。 这栋建筑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博物馆，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透明储特柜，里面全部都是稀奇古怪的“收藏品”。 “这地方真够变态的。”浣熊四下打量，小声地嘀咕起来。 “我们有着全星系数目最大的收藏品，各种动物、化石、物种，应有尽有。”红皮肤女仆随口介绍道。 齐放的目光从琳琅满目的收藏品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到站在博物馆中央的那个人身上。 些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皮草大衣，戴着造型夸张的眼镜，再配上他的一头白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非主流打扮的社会人。 “我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主人特纳利尔·特凡，人称‘收藏家’！”红皮肤女仆郑重地说道。 特纳利尔·特凡是特凡集团的首脑，也是整个虚无之地的主宰者，同时还是宇宙天神组的成员之一，只是实力有点渣。 “亲爱的卡魔拉，见到你本人真是荣幸。”特凡说道。 “这些客套话还是免了吧，我们有你想要的东西。”卡魔拉开门见山地道。 “那是个什么东西。”特凡看到树人格鲁特，眼睛一下子直了。 “我是格鲁特。”格鲁特道。 “没想到我会遇到树人！先生，请允许我现在就出钱把你的躯体买下，当然，是等你死了以后我再收货。”特凡像是看美女一样地盯着格鲁特。 “为什么？你想把他做成一把呆傻的椅子？”浣熊吐糟道。 “这是你的宠物吗？”特凡道。 “什么！！！”浣熊身上的毛发一下子立了起来，怒火冲天，就要拔枪跟特凡拼命。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 “特凡！”卡魔拉安抚住浣熊，严肃地道：“我们跑了大半个星系才找到宇宙灵球。” “好极了，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货吧。”特凡笑道。 “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星爵把宇宙灵球拿出来，递给了特凡。 “在万物诞生以前，一共有六个奇异体存在。在那之后，大爆炸诞生了宇宙，这些奇异体的残骸形成了六颗晶块，也就是无限原石……”特凡开始向他们介绍无限原石的成因和力量。 齐放三人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看着，默默地做一块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