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指点道路
楚度原本穿越时空也只是想要搜集古文字知识，没想到来到这里却遇到了一个老人。 聊了半天后，楚度觉得这老人不错，还打算陪着他走一段路程。 这原本应该是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年轻人帮助一个很励志的老人追逐梦想，陪着他走完最后的生命，这样一个很暖心的故事。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个老人居然是李聃！ 李聃，又名李耳，老聃。 后人敬之，称为老子。 没错，就是道家始祖，写下道德经的老子。 于是这个故事就变成了，一个追求长生的修仙者遇到了道家始祖老子然后要陪着他西出函谷关，这样一个玄幻故事。 对此，楚度只想表示。 圣人！让我抱你大腿吧！ 这真不能说楚度没节操，毕竟那可是老子啊！连我都想抱大腿了！ 咳咳，还是说正事吧。 原本楚度还打算在护送老者抵达一个城镇之后就会离开，然后去寻找古文字的资料，以便傻妞翻译长生诀。但当楚度知晓老者就是老子之后，他却是再也不打算乱跑了。 因为，以老子的博学，完全可以帮他翻译长生诀。 更何况，比起一本死书的长生诀，老子无疑能教授他更多！ 自此，楚度便随着老子一路西行。 白天，两人在荒野中赶路。 楚度在前面开路，老子骑着老牛在后面慢悠悠的赶。 在这途中，楚度也没有浪费时间，探路时皆是踩着凌波微步，不停地提升着这门步法的熟练度。 若有猛兽阻道，楚度也不用傻妞帮忙，自己便捏个拳架冲了上去，用其实验自己所学的种种武术。而以他国术化劲的实力，再配合着内力的使用，还有从逍遥三老出学来的武功，当真可以所向无敌。 种种战斗并没有给楚度带来太大损伤，反而将他的精气神磨砺的更加强盛，更是让他的战斗经验变得丰富了。 这路上，两人若是饿了就料理起楚度猎杀的猛兽烤食，渴了便去饱饮山间清泉。 待得歇息时，老子就指点楚度呼吸用劲之诀窍，处处直指楚度的缺点和薄弱处。 晚上，老子在火堆旁讲道。 老子虽然不修武学，但却已知‘道’，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心灵境界早已超凡脱俗，神游天地之间，视听八远之外。 这已是造化自然玄妙，至人无我的无上之境。 老子乃是至道之人，他将自己对天地宇宙，自然造化的领悟，法与道娓娓道来，平铺直述，绝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就像是述说着每一个人都本该知道的东西。 楚度听取着老子的道，与自身领悟融会贯通，渐渐将心灵之中的尘埃一点一滴的扫去。 他只觉得覆盖在心神上的一层层雾气被迅速拨开，拨云见日，以往许许多多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东西，都忽然之间有了答案。 于此同时，楚度也将自己过去读的道经慢慢讲出，恭请老子解析，后来更是将那些网上那些仙侠玄幻的修炼体系一一讲述出来，只是假托几位好友一起臆想而出。 老子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和楚度细细地分析着。 待得几日之后，楚度也将长生诀拿了出来，言称偶然得之，请老子为他翻译。 老子得了此书，却也不能立刻解之，楚度也不怕老子昧了这书，便交于他细细琢磨。 第一日，老子拿着楚度赠送的纸笔，对着长生诀写写画画，尽力翻译着长生诀的内容。 第三日，老子已弃了长生诀，只是拿着自己的笔记苦苦思索，不时地皱眉苦思，而后又眉间尽展。 第六日，老子连自己所做的笔记都放弃了，也不再埋头苦思，反而去四处观看风景，察山川草木之势，听虫鱼鸟兽之音，又观晨昏日月之变，算星宿列斗之移。 第七日，老子对着朝阳吞吐，然后楚度就感应到了他身上出现了第一道真气。 第八日，老子已然拥有一身浑厚至极的真气，楚度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每时每刻都在与天地交互，吸收提炼沉淀着元气。 第九日，老子此时看起来已经和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了，这已然是返璞归真的境界了。而且若是楚度仔细感应就会发现，老子似是和天地融为了一体，这种状态他曾经听无崖子提起过，这是一种传说的境界，似乎称做，天人合一。 看着老子这九日的变化，楚度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自己的修炼资质完全就是个渣！要根骨没根骨，要悟性没悟性。 他只要还想成仙的话，那么就只能在福缘上下功夫。 若是还想要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稳妥的往上爬，他就是修一辈子也看不到成仙的门槛！ 万幸，穿越神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福缘。 这也让楚度弄明白了，他的主职业其实是无限旅者，副职业才是修仙者，所以他完全可以开挂，开挂再开挂。 对于“指点”他迷途知返的老子，楚度心中是万分“感激”。 “万分感谢您老人家，感谢您及时点醒了我，使我不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以至于最后落得一事无成的下场。” “此刻，见证了您的强大，我终于幡然悔悟，同时，我也从您这里发现了我的天命之路，从此以后我会义无反顾地投入开挂开挂再开挂的道路，绝不辜负您的殷切教导……” 第十日晚，楚度乖乖地坐在火堆前，恭敬地聆听着圣人的教导。 老子看着楚度，缓缓地说道。 “这几日，我根据你所说的那些知识，推演出了武道仙道这两种法门的方向。” “这武者秉承生命竞争争斗之本能，与生死边缘品味生命，与灿烂对决之中升华意志，与人生经历之中沉淀思想，在争斗中进化，在竞争中赢得延续。正是取其物竟之意。” “而修者秉承生命延续之渴望，求长生求逍遥，欲求适应一切环境，任凭沧海横流，时光转换，我自岿然不变。这正是取适者之意。” “你，所求为何？” 楚度也是一脸郑重，因他知晓，这已是他未来道路的抉择了。 他开始回省自身，不断地回忆过去的种种记忆，又在心底默默的拷问着自己，只求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良久，楚度终于开口了。 “我，怕死。” “我，很怕死。” 楚度轻声地说着，眉眼隐在火光跳动的阴影中，叫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位老人离去。我那时还不知死亡为何物，只是似懂非懂的知道，大约再也见不到那位老是哄着我吃饭哄着我睡觉，陪我喝很苦的药，走很远的路就为给我买糖的老人了。” “等我长大一点，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后来，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过世了。那时我已明白死亡的意义了，所以我很伤心，我也以为其他人也一定会跟我一样伤心。可是没过去几天，她的位子上就坐着别人了，人们好像都已经忘了她。” “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怕死了。” “死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我求得是长生，自然要选修者之路，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