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退敌后的冲突
除了练瑶川,其他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也没有想到仅仅是火攻落到了瘴气中会发生这么大的燃力,而且那骤然而起的火焰更是险些波及到谷内的众人,声势震撼人心。 就连早就知道瘴气易燃的练瑶川,也没有想到燃起的火焰会这般厉害,不过,如此一来,众人却是齐齐松了口气,无论追兵再怎么多怎么凶猛,面对这样的一幕,也已经无法再追进半步了。 谷外,亲自带兵追来的龙虎大王距离那前瘴气的入口还有百步距离,被骤然而起的火燃惊动,无论人马俱是惊慌莫名,尤其是看到先前冲过去的亲兵大多被烧成了火人,惨嚎着四下摔倒,战马更是皮毛俱着,朝外狂奔不远后有的就倒在了路边。 有那受伤较轻的战马在狂奔过去之后,不管不顾地冲入了乱军之中,再次引起了一波动荡,有人更是被受惊的战马掀落马下,运气差的更是直接被铁蹄乱踏成肉泥,死状凄惨,旗幡散落满地。 也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龙虎大王带来的一千金军便溃不成军,虽然第一时间回过神来的龙虎大王极力地指挥一些副将聚拢人马,控制败势,但一时间却依旧难以将局面完全地控制住。 “练罪奴,我突合速不杀尽你们南蛮,誓不罢休!”龙虎大王气得紧咬着嘴唇,一丝丝血迹不停溢出,在他的脸上,全是疯狂狰狞的神色,对于这一次的惨败,龙虎大王已经没有办法扭转了,但只要一想竟然被人这样算计,还是在敌寡我众的情况下,就感觉恨意滔天。 只是在龙虎大王的心头,还有一些的疑惑,就是不明白那些火箭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作用,虽然心中隐约觉得和那些瘴气有关,一时间却也无法肯定,最终只能勉强指挥着尚没有伤亡的亲兵,将混乱的局面慢慢地控制住。 好在场上虽然混乱,但带兵日久颇有心得的龙虎大王在短暂的失神后,已经缓和下来,下令一众亲兵,对于那些身上被点燃或者伤重的金兵只要敢往回撤,但凡有影响到军阵的,都是被一律远远射杀,没有一点同袍的怜悯,这才慢慢地止住了混乱。 也就在这时,那燃起的瘴气之中,不时地发出沉闷却惊人的爆炸响声,残脚断臂和碎肉在那炸裂声中不时地飞荡向四周,那些本就离得远的金兵经这一吓,更是往后连连后退,连龙虎大王都不例外。 经过这么一吓,龙虎大王也没有了再追下去的心思,况且环顾左右,见到身边的亲兵都是脸色灰败,士气低落,而且再看那火势,一时片刻也止不了,连连咬牙之后,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对龙虎大王来说,这一次的落败,可以说是颜面尽失,此时后方他还留下了一千余兵马,加上眼下尚存的七八百人,损失仍不算大,只是这一退之下,再想捉下练瑶川他们,连龙虎大王都没有了信心。 幸好龙虎大王这次追来之时,所带的都是自己的亲兵和那些跟随日久的金兵,想要将消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还是做得到的,否则他真的就没有脸回上京了,到时自己抹脖子都是轻的,搞不定被怪罪下来,整个家族都要为自己蒙羞了。 在乱军之中,希速该吓得脸色惨白,此时的他无比后悔惹上了这么一群南蛮,不但实力不弱,竟然还能兵不血刃将这千余名金兵击溃,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现在的他,都在担心这次的举动会不会引来那些南蛮的报复,给自己希普部落引来灾祸。 在龙虎大王下达撤退的命令后,一众金兵后队变前队,开始后撤起来,后方阵阵焦臭和那沉闷的响声不时传来,满地死状凄惨的金兵更是横七竖八躺在身后,后撤之时,没有了来时的信心和那狩猎者的心态,就连龙虎大王,也是一副恼怒不已的模样,吓得周围的副将和亲兵没有一人敢上前打扰。 此时,谷内却是在短暂的震惊和沉默后,一个个喜笑颜开起来,那紧张的压力也骤然消失,所有人都清楚,经过这么一来,追兵一时半刻是不会追得上他们了,就算金军主力尚在,但不说那块巨石,就算那燃烧的火墙,短时间都无法消失,这就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了。 “好了,别耽搁了,追兵仍在,我们立刻动身吧,等过了苍茫山,就会到达我说的那条小道,到时可以直通卧龙村!”孟黑衣神色凛然地收回了视线,心中虽然有诸多疑惑,但自己也不知道详情,面对练瑶川身后那些人敬畏的眼神也只做不知,只是看了眼练瑶川后,对着他和旁边看起来地位不低的赵云霓道。 “练瑶川,真的要与这些人一道离开后,不说那持锤的猛将我们没一人胜得过,就是这些人,也神秘得很!”赵云霓从看到了诸葛雷冲的动作后就一直陷入沉思,直到后来火箭退敌,眼里警惕神色更浓,听了孟黑衣的话,转头小声对练瑶川询问道,在他身后一众隐龙卫,也是一般警惕地望着孟黑衣等人。 赵云霓说的声音不大,但旁边的练瑶川和他们身后离得近的卢清风等人都听得清楚,他话中意思说的明白,眼前这群人虽然救下了他们,但过于神秘了一些,又有这诸多手段和那名绝世猛将在,真要是要对他们有了不利的念头,恐怕只凭那诸葛雷冲,便会让他们伤亡惨重,更不要说还有孟黑衣和那些看不出深浅的少年在。 而这担忧偏偏不算多余,先不说如今世道已经乱了,而在这大金的地界上,有这么一支精锐的宋人,他们的来路,目的甚至是身份也不肯说明,也就不怪赵云霓等人会胡乱猜测了,而且其他人还好,都以练瑶川马首是瞻,但是赵云霓这个皇子的身份他们又不能不去顾忌,哪怕这时候的大宋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宋,但他们自幼所受的忠君思想,也不是说忘就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