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共建太平世
“什么,难道张姑娘的飞石之术真的是习自梦中仙人,这也有点太……”听了诸葛雷云的话后,练瑶川还没有反应,一旁围拢过来的种离落等人已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先前被张米儿飞石所败的邓申更是惊呼一声说道,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显然是并不怎么相信来着。 “这,这也太玄乎了吧!”旁边的屠楚比他好不了多少,在先前张米儿说起梦中习得飞石绝技之后,他们还以为只是张米儿的托词,现在被诸葛雷云重申,这才明白她说的是真的,这就有些伤人了,梦里学的绝技,将自己两人打败,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玄乎,我也说不好具体是怎么回事,就是在一次外出之时,睡在山上,夜里梦到面前站了一个人,将飞石之法演练给我,等我醒来后,试了几次,竟然真的成功了!”听了两人的话,张米儿却是直接出言解释道。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个梦,不过从那之后,我习练飞石绝技,不但眼力越来越好,武道也精进极快,就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张米儿说到这里,继续说道,神色间,同样是一片迷惘。 “只是练公子所说我是否张清后人,这点,我也并不知晓!”说到后来,张米儿的神色间出现了一抹凄苦,虽然只是转瞬即失,但还是被众人给捕捉到了,一时间场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其实后人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自己的一切不留遗憾,我也是个孤儿,从小受尽折磨,长大后以杀人为乐,直到被金军掳走,才算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原本我并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什么,直到后来,才渐渐明悟过来!”练瑶川似乎发现了张米儿言语中的遗憾,却是强撑着坐了起来,目光扫过心有所思的众人,神色平淡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场上之人,谁都没有练瑶川这般深的感悟,从他来到这不属于自己世界之后,所有的人生观都已经发生了扭转,也没有想到身边会聚焦了这么一伙人,只是这种有同伴可以信赖,可以任意让自己陷入虚弱期也不会担心的感觉,由衷的让练瑶川喜欢。 练瑶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言语中夹杂的浓郁悲伤,还是不由的感染了众人,几名少女的眼神更是出现了片刻的失神,毕竟像练瑶川口中所说的,生活在乱世,每个人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 尤其是近年来这数十年里,大宋在辽、金先后的铁蹄横扫下,多少人间惨剧接连发生,在敌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辉煌战功之后,却又有多少普通百姓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死于非命,又有多少小孩子变成了孤儿,甚至是夭折于世。 就算是在座的人中,孤儿也不在少数,所以对于练瑶川的话,就更有认同感了,那同样出身的秦灵漪,虽然被秦桧收为养女,算好一些的了,但想到自己凄惨的身世,一双灵动的眸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变的通红,里面隐约闪烁着光亮。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到了如今,我才算深切的体会到这两句话中蕴含的深意了呢!”不远处的赵云霓似乎心有所感,竟是直接将以前听自练瑶川的这两句话给说了出来,说完后,发现其他人都一脸震惊的望向自己,就连诸葛雷云,也微微诧异。 “别看我,这两句话也是他说的!”似乎明白了过来的赵云霓见状立刻将手一摆,接着指向了练瑶川,他的举动使得旁边刚喝了一口酒的戴冰宇被酒水呛到,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勉强止住咳声后,神色古怪的望向了赵云霓。 “正是如此,乱世之中,谁强谁便为主,谁弱就是从,百姓只能任人宰割,想要改变这样的局势,就需要一个仁君的出现,我诸葛雷云等侯良久,终于等到想要的仁君出现,雷云,愿倾毕生心血,辅助云霓皇子,成其大事!”却不料,诸葛雷云径自接过了话头,突然的起身,郑重的向着赵云霓施身一礼。 “什么,皇子,赵氏!”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诸葛一氏难道要辅佐赵氏?” “先前就听家主说什么天命紫薇,难道这就是家主一直等的人?” “大宋现在不但有两位皇帝被囚在大金,还有一位入主了江南,这一位皇子又能如何?” 不得不说,诸葛雷云这一礼,无疑于代表了卧龙村的势力宣布了效忠,那些卧龙村的族老皆大吃一惊,虽然有心反对,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更何况场上还有练瑶川等人在侧,心有顾忌间,除了窃窃私语声,便再也没有人起身反对了。 而诸葛雷云说完之后,抬眼之间,却是望向了远处的练瑶川,接触到其古怪的神色后,竟是缓缓点头,示意了一个眼色,而在他身侧的张米儿,也起身,向赵云霓施身一礼,表示了臣服。 “练瑶川也愿辅佐云霓皇子,成其大事,驱逐胡虏,收复中原,为天下黎民建太平盛世!”练瑶川看到诸葛雷云提醒的目光,立刻会意过来,好在这时虚弱期以过,也立刻起身,向赵云霓一抱拳重重说道。 “卢清风……种离落……刘……”在练瑶川周边的卢清风等人见练瑶川也发了话,纷纷起身抱拳,此起彼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其实大局,在诸葛雷云和练瑶川起身之后,已经决定了,这一点,就连那些露出苦笑神色的族老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呆若木鸡,静静观看。 “云霓何德何能,能得先生和诸位这般厚待,不过我在此答应你们,若真有那一天,一定与诸位一个太平盛世,与天下黎民一个强盛国家!”赵云霓猛的从地上长身立起,接着周围那些或抱拳或作揖的人影,猛的端起一杯酒,一口饮进,接着将酒杯摔在地上,语气豪迈地向在场之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