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替天行道

    美国常见的木质结构楼，墙壁地板都是木板，刀可以刺穿，枪可以打穿。

    47早已经躲在安全的角落，任由子弹雨穿楼而下将厨房里的一切都打碎，不为所动。此时胜负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老兵受伤了，而47依旧完好。

    面对子弹的威胁，47很冷静，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和死亡为伴，所以就算面对的威胁再大，他也沉着如猎豹。

    老兵此时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不知道对手是谁，但他知道对方是要杀了自己：“你以为自己代表正义吗？”

    47听到了老兵莫名其妙的大吼，他从来不代表正义，他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你想要为那些女孩报仇么？不，法庭宣判我是无辜的，我是无罪释放，那些女孩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个疯子！”显然老兵误会了什么，但他的话也让47搞清楚了一些事情，这个人是某件案子的嫌疑人，不过被法庭无罪释放了。

    显然出钱杀人的可能就是受害女孩的亲人，当然这些对47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并不需要了解买凶杀人的客户有什么故事，他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杀，47悄然地摸上了二楼，走廊有血迹，老兵是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47静静地听着，然后猛地朝墙后刺出了一剑，这一剑刺穿了墙壁也刺穿了老兵的身体。

    “我要杀了你。”“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像那些娘们一样哀嚎求饶！”老兵显然已经疯了，他就不应该背靠墙壁，现在剑竟然穿过了他的胸膛。对手就好像能透视一样穿墙伤害自己，他想不到杀手的听力竟然比猫还灵敏。

    但这一次老兵没有反击的机会了，47横刀一甩，将创口扩大，直接连同墙壁一起切开了对方的身体。

    卧室内充满了鲜血，甚至从门缝里流了出来，里面也再没有动静了。但47没有立刻走，反而走向了刚才老兵拿到自动步枪的房间，推门而入，竟然是一个枪房，平时主人显然是在这里拆卸保养武器的。

    47一眼就看中了英国制的L42A1狙击步枪，虽然这是一款二十年的老枪，但这款枪绝对安全可靠，7.62的口径保证了子弹的威力和速度。

    全套的设备都在这里，47不客气地将枪装好带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区，而这一次终于有人报警了。显然自动步枪的声音让左邻右里非常不安。

    47的出租车和警车擦肩而过。

    戈登和睡意朦胧的搭档站在现场，现在不过凌晨六点，大家都还在睡觉，但哥谭的警探却不得不来到案发现场。

    “冷兵器，穿墙而过把他给砍死了，凶手的力气很大啊。”搭档现在需要一杯热咖啡。

    戈登心说这不像是普通的案件，入室行凶的痕迹很明显，凶手进来就是为了杀人的：“死者的身份？”

    “是越战老兵，现在是雇佣兵，全世界到处跑，哪有混乱就有他。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哥谭，因为他被官司缠上了。有人高他奸·杀姑娘，不过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戈登点头然后继续看，战斗很激烈，他在脑海里还原战斗的湖面，两人先是在楼上楼下进行了攻击。

    戈登站在楼下被扫射过的厨房里，寻找凶手可能的藏身之地。死者那个时候可能已经受伤了，凶手很厉害，能隔着地板听声辩位，这绝对是专业杀手。

    “这是什么？”戈登突然发现被打穿的一楼地板之下还有空间，立刻让人撬开。发现竟然是一个地下室入口，这地下室显然是私人挖掘的。

    众人进入其中发现了床铺和马桶，还有铁链，显然这地下室里囚禁过什么人。

    戈登和搭档面面相觑：“难道杀手是神秘义警？”

    地下室里可以找到一些长的红色头发，和去世女孩的头发一样，进行对比就能知道女孩是不是曾被囚禁在这里。如果是，那么老兵确实是一个变·态杀手，只是他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却没有逃过神秘杀手。

    “我不喜欢这样，因为这样的案件会让我头疼。”搭档表示神秘义警什么的最讨厌了。

    接下来自然去找女孩的亲人，询问他们知不知道是谁动手的，但他们一致否认不知道。戈登却产生了怀疑，可是所有人都口径一致，他也没有办法。

    搭档怀疑凶手就是女孩的父亲：“你也看到了他那高兴的表情，凶手一定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他反而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戈登认为凶手不可能是亲人中的某一个，而是他们认识的谁，而且亲人们知情，可是他们选择了包庇。

    亲人知情的是他们花钱买凶了，但并不是知道凶手的身份，同时知道他们没有被骗，遇到的是及其讲信誉的杀手。所以他们要守护这个秘密，绝对不能出卖杀手组织。

    接下来就是要交尾款了，姑娘的父亲开着车出门去交款，他不知道戈登就在他身后。

    戈登怀疑他们会和凶手联络，所以一直在外面监控。然而他却发现对方去了高尔夫球场，竟然畅快淋漓地打了几局，然后就离开了，期间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街头。

    戈登不知道的是其实对方在储物柜存放东西的时候，已经将钱交出去了，完全是按照胖子的安排完成交易，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破绽。

    47并不知道他招聘的三个代理人中，真正有勇有谋的人是那个年过半百的胖子，而且他还决定利用杀手组织的力量铲奸除恶。

    这个胖子名叫怀特，原本是某金融公司的会计，可是却不想老板投资失败要跑路，临走的时候把他提拔上来堵抢眼。原本以为自己的才干终于得到承认的怀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成为了替罪羔羊，最后他成为了无数赔钱者的目标，不仅失去了打拼半辈子积累的房子车子，老婆还带着孩子和自己分居。

    怀特一无所有了，甚至要去翻垃圾早吃的。后来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了，所以他想要找工作，只是他有‘诈骗’的前科，而且年纪这么大了，根本找不到工作。去做服务员又总是精神恍惚，做错事。

    终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怀特看到了报纸上的广告，一千美金的工资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是杀手组织的广告。老实说他很害怕，他只是假装答应下来，然后他就不准备回应了。

    可后来他思考了很久，想到了过去五十年里自己经历了各种磨难最后却一无所有，他认为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坏人太多了，好人才得不到声张。接着他又看到老兵无罪释放的丑陋表情，听到女孩亲人绝望的哭喊。已经沉寂的心突然火热了起来，他要做些什么。

    于是怀特向女孩的亲人推荐了杀手，并且成功地接到了第一笔生意。而且怀特有着会计的细腻心思，知道女孩的亲人肯定会被盯上，所以提前设计了付尾款的方式。当然了让怀特惊讶的是，杀手组织效率竟然如此之快，真的是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从一无所有到审判恶徒，怀特正在蜕变。

    他已经制定了目标，与其说是推销杀手，不如说是推销复仇。那些被法律伤透心的人就是他的目标客户，他们有动机有潜力，是最合适的客户群体。

    与其在街道上漫无目地去推销，找到合适的客户群体才是最快捷的生意方式。怀特是会计，他明白这点，而且他不会因为推销杀手而羞愧，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在声张正义。他从来没有如此勇敢过，只感觉现在做什么都充满了力量，这大概就是替天行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