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惨案（2）
地上的卷毛高中生正在痛苦地呻吟，鲜血缓缓浸透身上的T恤。 这伤不致命，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 唐徨急忙帮他按住肚子上的伤口，拿手机拨打120。 趁着这个机会，被他踹倒在地的高个子同学已经爬了起来，继续含着袜子拼命狂奔，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唐徨没有阻止，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都已经知道他的“主人”是谁了，还怕他这个“奴隶”跑掉吗？ 趁着卷毛高中生还是清醒的，唐徨帮他捡回手机，让他自己再给家里打个电话。 卷毛高中生放学时的趾高气扬，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一边哭一边打电话。通完电话没多久，就有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赶来 ——唐徨居然认识，就是那个开宝马的司机。 既然伤者的亲友已经赶到，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也是时候和自己这次的目标正面交锋，和这个小静好好“谈谈”了！ 唐徨决定马上赶回“关山七村”。 谁知唐徨刚准备走，赶来的宝马司机立刻把他拦住。 “想跑？跟我去警察局！”司机怒喝。 “我是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是我救了这位同学好吧？不信你自己问他。”唐徨指着地上的卷毛高中生说。 卷毛高中生点了点头——看来脑子还是清醒的。 “我管你是什么人！你既然在场，就有嫌疑！没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别想走！”司机盛气凌人，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唐徨的手臂。 “……”唐徨。 狗仗人势的家伙，有必要这么嚣张吗？ 居然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救命恩人…… 之前就已经绕过你一次，还来惹事！ 于是唐徨表现出了一个“练家子”应有的姿态，顺势反扣住司机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来了一个过肩摔。 “啪！” 司机背心落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全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散架了。 “啊——”司机凄厉地惨叫。 “别怕啊，反正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唐徨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微笑。 ………… 关山七村4栋104。 夜深人静的时候，唐徨已经是第三次来了。 卷毛高中生和高个子同学，虽然存在一攻一受的区别，但本质上都是和小静发生过某种行为的对象 ——那么小静为什么要安排今晚这一出，让高个子同学去杀卷毛高中生？ 是因为放学时在车里的那次“学习”，小静其实是被逼的？ 还是因为那个卷毛高中生完事了没给钱？ 都不像啊…… 而且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不能上升到杀人的程度啊！ 更别说还是唆使自己的同学替自己杀人！ 唐徨已经怒了。 他直接扣响104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过了很久，房门才打开。 开门的还的小静的爸爸——那个已经变成白痴的中年男子。 “呵呵呵……”小静的爸爸睡眼朦胧，没精打采地傻笑。 唐徨不和他浪费时间，肩膀一撞，就把这个傻子撞进屋子里，然后进门，顺手关门。 偷窥了这么久，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进来。 唐徨直接来到小静那间卧室门口，推开房门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女生卧室，可惜现在里面没人。 他又打开另一间卧室，也没人。 然后饭厅、厨房、卫生间全都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小静的踪影。 什么情况？ 大半夜的，一个女初中生居然不在家里，还能跑去哪里？ 唐徨突然醒悟 ——刚才小静和那个高个子同学从房间里出来，她已经换了一套女警制服，还化了点淡妆。 试问，“主人”赏赐自己的“奴隶”，有必要特意为“奴隶”换装吗？ 也就是说，小静之所以换装，是因为今晚还有其它生意要做，所以现在已经出去工作了？ “你女儿呢？”唐徨只能质问她的爸爸。 小静的爸爸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再次被唐徨摇醒，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呵呵呵……呵呵呵……” “……”唐徨。 望着这个无法沟通傻子，他突然有点同情。 小静和自己同姓，名字叫“唐静”，所以她的爸爸当然也姓唐 ——又是一个老唐？ 唐徨忍不住叹了口气。 同样是老唐，一个死了，一个傻了…… 唐徨想不通，这个“老唐”就算已经变成白痴，好歹也是小静的父亲，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女儿当成狗一样喂饭？ 唐徨只好再进小静的卧室，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于是他在这间普通的女生卧室里来回寻找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大衣柜了。 打开衣柜，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服饰，琳琅满目： 空姐、护士、服务员、警察、白领、海盗、水手、女兵、萝莉……总有一款适合你的口味！ 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有很多还是唐徨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用途的。 太可怕了…… 就算是隔壁602的小骚货，也没有这么多花样吧？ 唐徨第一次觉得，诗淇小姐姐还是很纯洁的——和这个小静相比，简直纯洁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最后，唐徨彻底失望了。 通常来说，像这种反派的房间里，或多或少总会留下一些犯罪记录，又或者是什么重要秘密。 只可惜唐徨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杨的房间还是鸡排店，自己不是也什么都没找到吗？ 看来找东西并不是自己的特长。 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已经不错了 ——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自己居然就亲眼目睹到这么多劲爆的事情，已经是很好的运气了。 唐徨点燃一支烟，决定守株待兔，就在这里等自己的目标回来。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静的爸爸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但电视里还在重播本国的足球比赛。 等待中的唐徨，只能总结并整理这次的任务。 对于“唐静”这个目标，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部名叫《孤儿怨》的电影…… 恶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魔的伪装 ——伪装成一个孩子的模样！ 所以，其实“坏人”这种生物，和年龄并没有太大关系。 就像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同样的道理，哪个坏人又不是从小孩子长大的呢？ 看来是时候替小静摘掉“初中生”这个标签了——个例，并不能代表整个群体。 就连五行欠太阳的岛国人里，也偶尔会有一两个心地善良的好人，那么初中生里凭什么不会出现一两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看来游龙堂这次又没错——杀死唐静的任务，并不是没有道理…… ………… 一直等到凌晨4点，小静还是没有回来。 唐徨自己先不行了，整个人又饿又困。 今天跟踪 偷窥到现在，他连晚饭都还没有吃。 目标虽然只是一个女初中生，但绝不能用初中生的标准低估了她 ——根据“狡兔三窟”的原理，小静平时的落脚点，很可能不止“关山七村”这一个家吧？ 类似高个子同学和卷毛高中这种“客户”，说不定她手里还有很多，会不会是去通宵服务了？ 再看客厅沙发上睡着的小静爸爸，唐徨决定自己也回去睡一晚，明天再去目标的学校蹲点，绝不能放过这个“恶魔”！ ………… “江湖一鸡排”。 唐徨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其间，他本来想找机会和苏姝好好聊一聊，多了解一点这次任务的详细信息——反正自己已经查到很多超变态的内容，苏姝也没必要再隐瞒自己了吧？ 可惜大胸妹今天始终没有出现。 鸡排店没有营业，到下午3点，唐徨实在等不及了，只能再次前往小静的学校。 谁知，目标所在的这所莘城育才积德中学，今天居然出事了。 还没到放学时间，校门口就已经围堵着不少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当中居然还有警察和医护人员，路边也停着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 ？？？ 唐徨急忙来到人群里，就听到有几个学生家长在聊天： “太可怕了！像初中生跳楼自杀这种事情，以前只是在新闻里听说过，想不到这次居然就发生在我孩子的学校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学生的妈妈问。 “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学习负担太重，学生的压力太大了啊！上面三令五申，每年都说要给中小学生减负，从我念书的时候就在提倡，到现在我女儿都上初中了，结果这个‘负’还是没减下来！”一个学生的爸爸说。 “不是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刚才听警察说过了，好像是老师当众体罚学生，有个初中生一时气不过，直接就从楼顶上跳下来了，这是老师的责任好吧！”一个学生的奶奶说。 “瞎说……明明就是写情书被女生拒绝了，所以才会自杀……现在的小孩子啊……可不比我们当年了，一个个全都是早熟……”一个学生的爷爷说。 “……”唐徨。 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都有，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就在不久前，这所中学里面，有一个初中生跳楼自杀了！ 唐徨立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