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无法回归与诱饵
修罗斩与李铭是很早就与昊汇合的老人。 当时禁地人类城破灭，昊不得不将整个禁地人类城的人传送向了各个不同时间点，除了他身边带着了一些民众与脚男，别的人员基本都分散开了，这也导致类似张好焕直到钧等人进入人类城时，也才在昏迷中被带入人类城。 而李铭和修罗斩与昊汇合的时间点就非常早了。 两人也都是可以指挥脚男的，当初在禁地人类城时，他们也都是人类高层人员，按道理来说，在昊神隐之后，两人都是可以指挥脚男来修正人类城发展的，断不可能出现脚男们厌政了，然后就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放手，导致人类城发展歪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事实上，两人在新时代很早的时期就离开了人类城，倒不是什么游历洪荒大陆之类，两人是去了别的时间态。李铭与别的人类不同，他原本是去死去死团中真实的历史的一员，身具鲲鹏血脉，天生便有着穿越时空之能。不过这个穿越时空，是指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穿越，这其实也是真实的历史能够出现在不同时间线上的原因，而要穿越时间态，便是真实的历史最高领袖都做不到，或者说可能做得到，但是李铭不知道，而且代价肯定是奇大无比。 随着李铭的实力增长，以及靠着诛仙四剑提升自己的本质与资质，还有就是昊的教导，昊天镜的使用等等，他对于时空间的认知越发深刻，而且也开始了解到各种不同时间态的奥秘。 除了这些以外，其实李铭还有一个巨大到除了昊与吴明以外，只有他才具备的超级巨大优势……他也是懂修真的！ 真正的正统修真！ 在回归洪荒历之前，李铭本身就是洪荒人类天庭的一名学生，而那时候的洪荒人类就是全民修真，而李铭加入去死去死团前就早就掌握了正统修真知识，只是后面因为回到了洪荒历时代，他的修真知识再也无法动用，早期时只能够靠诛仙四剑来对敌，自身就是一个凡人，一直到归入大领主旗下后，靠着大领主给予道韵灵气之类，这才重新走上了正统修真道路，但是进程却是极为艰辛。 虽然李铭的实力提升不大，但是正统修真就是正统修真，有着符文计算法与符文解析法，李铭对于多元宇宙，对于时空间，甚至对于不同时间态的认知力度非常大，是别的人难以想象的，特别是在结合了昊天镜的信息后，李铭已经洞悉了某些深层次的秘密。 同时，李铭也认知到了昊的状态，那是逻辑天道，最为神秘的至高技能。 所谓的至高技能，在人类历时代的说法，就是终极，也即内宇宙存在的最终技能，也就是人类历时，洪荒天庭中网络键盘侠们长期所说的内宇宙一念改多元的那一招。内宇宙确实可以做到一念更改多元，这一点李铭也清楚，但是这种更改其实有着巨大的限制，便是内宇宙的存在估计也会有着某种反噬之类，所以并非是键盘侠们口中这么轻易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这种一念改多元的伟力也超越一切生灵的想象了，而其所依靠的就是这所谓的最终大招。 现在已知的这种至高技能有世界的世界，呢，听起来很拗口，但这就是至高技能之一，多元宇宙第一名内宇宙世界，他的大招就名为世界，当初世界就是靠着世界划分了天地玄黄，定下了高低纬度，这才有了第一件大德行之物，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第二个至高技能则是混沌，大道始终，乃是开天辟地之古的最终大招，当时开天战役时，古就是靠着这一招开辟天地，这才有了人类的崛起之基，可谓是一招改变了整个多元宇宙的走向。 而第三个至高技能则名为逻辑天道，乃是道祖鸿钧的最终大招。 但是逻辑天道与别的两个至高技能不同，世界的世界大招，是 修改大道，是世界以己身化天地，将天地都可以彻底修改，不管是时间空间，还是因果律与命运线，全部都纳入修改之中，甚至世界全力爆发，可以将别的内宇宙短暂修改过去，也可以做到以某种联系为契机，让内宇宙返本还源等等，这一招不但威力奇大，更有种种玄妙，端看那高低纬度的存在就可以知晓此招的强大与神奇。而混沌，大道始终就没这么多玄奇了，就只是突出一个字，大力出奇迹！ 没错，就是力之道的终极体现，混沌，大道始终一招爆发，万物无可匹敌者，任凭你是皇级存在，任凭你是天道化身，任凭你是多元宇宙的本体，一招之下俱都打碎，无物不可破，无物不可摧，而就是这样的至高招式，才能够完成盘古开天地这样不可思议的伟业。 相比于这两个至高招式，逻辑天道就充满了谜团。从鸿钧成就内宇宙时，不，应该是在鸿钧成就内宇宙之前，逻辑天道就已经有了，原本李铭还以为是钧自创的，但是昊使用了逻辑天道后，他才恍然知道，钧的逻辑天道是继承自昊，但同时一个更大的疑惑就出来了。 既然昊会逻辑天道，那为什么昊还会在人类城之战中失败而自爆呢？ 要知道这可是至高技能，那怕不是内宇宙的存在使用，也有着足以起到镇压宇宙洪荒的强度，人类城之战何至于让昊就此自爆？ 而且昊使用了逻辑天道，钧也使用了逻辑天道，那为什么昊没有成就终极内宇宙，反倒是钧成就了终极内宇宙呢？ 这中间的奥秘让李铭思索了许久许久，最终一步一步的，他靠着观察昊，以及使用了昊天镜，终于揭开了逻辑天道的部分奥秘，但就是这部分的奥秘却让李铭心都凉透了。 自李铭眼见昊在新时代建立了人类城后，他其实就一直在为人类城之战做着准备，他想要拯救昊的信念一直都非常坚定，但是在窥探到逻辑天道的部分奥秘后，李铭却产生了绝望，因为他在那一刻知道，昊其实并非是死于自杀，而是死于自身，死于逻辑天道。 逻辑天道与另外两个至高招式最大的不同，就是另外两个至高招式是对外敌，对外界所用，而逻辑天道却是先使用于自身，每一次使用都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但同时，每一次使用都会让自身的部分消亡，到最后最强大时，其实作为「昊」的这个个体已经先一步消亡了，留下来的连残躯都算不上，只能够算是原本主体的一道执念。同时，李铭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同样是道解三分，古道解三分后就没了，而钧在道解三分合天道后，却依然还有一个第二钧坐镇洪荒天庭，甚至还影响与改变了诸多大事件的过程与结局呢？ 原因就在于这逻辑天道了。 这同样也就意味着，任何想要拯救昊的计划与举动全部都是无效的，昊在使用逻辑天道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死亡了，只是不是一次性全部死亡，除非是昊能够成就终极内宇宙，否则昊的死亡与消失就是注定的，无可挽回的。这个发现让李铭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这种宿命论一般的结局实在是让人绝望无比。 一直到数十年后，一次李铭与脚男无意中的对话，才让李铭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对啊，昊虽然是必死的结局，但是他的死亡是一部分一部分的，换言之，只要不是妄想逆天的将昊的全部都救活，只要将昊的一部分救活回来，有了这个希望，未来未尝不能够将昊彻底复活，这至少就留有了一线希望不是？要知道，虽然这个时代人类实在是艰难到绝望，但是只要等到盘古开天地，鸿钧合天道之后，随着那一位开天辟地第一皇的诞生，人类就将迎来属于一个种族的时代，抛开开天辟地第一皇以外，人类大能多得很，什么三清啊，什么地皇娲皇啊，更何况这些大能都不行的话，还有开天辟地第一皇来兜底。 除了他们， 虽然未来大领主吴明没了消息，但是李铭现在也隐约猜出了大领主吴明的少少根底，若真是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别说是昊还留下一线生机，便是昊真的全部死亡消失，大领主吴明也未尝没有办法将其复活，甚至是一切遗憾，一切后悔都可以弥补，不过这只是李铭所设想的最好情况。 对于昊的性命，李铭自然不可能去靠赌的，靠等的，所以他决定做些什么，当时除了脚男以外，就他和修罗斩最适合做这事，虽然还有一个爆眼狂魔……啊，不是，还有一个可以看气运的晨阳，但是他们全部都走了，光剩下脚男在人类城，李铭真怕再次回来时，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地精风格的侏儒武器实验场！！ 所以，李铭就和修罗斩商量了一番后，李铭借助昊天镜与自身血脉的能力，打算穿越时间态！ 没错，不是时空间，而是时间态！ 李铭打算去无尽时间态中，借助那六七八个存在彼此对战时的余波，破开那些时空孤岛的缝隙，然后从中搜寻到昊分割下来的部分碎片。 这种事情是连去死去死团都做不到，东天二皇都做不到，这个世间除了终极以外，几乎全部都做不到的奇迹。第一就是必须要能够穿越时间态，而且这还是主动穿越，能够做到这个的除了鲲鹏，就只有终极了，不，在李铭仔细想来，天道也可以，或许更高层次的那三个也可以，但是除此以外，其余的一切众生平等，全部都做不到。 第二就是要趁着那六七八个存在彼此交战时，趁着其战斗余波破开了时空孤岛的裂缝那短短时间内进入。 第三，光是进入肯定不行，不但要进入，还要在那余波所破开的缝隙关闭前回归，不这样的话，进入其中的生命就会化为这处时空孤岛里的东西，到了那时李铭和修罗斩将会遭遇最大的恐怖，比死亡还要恐怖无数万倍的真正恐怖。 就这样，李铭与修罗斩离开了人类城，两人本预计要花费百年功夫，但是谁知道这一去就是数百年之久，期间两人遭遇了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生死时刻，时间态的复杂与怪诞远超过两人预想之外，两人不但要面对被天道指引而来的别的时间态的圣位追杀，更还要面对各个时间态本身的危险，同时还要撞运一样的遇到那六七八个存在的争斗，还要在这六七八存在争斗的余波里寻找缝隙，还要在这缝隙关闭前进出…… 总而言之，两人真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生死险境，花费了数百年的时间，这才找到了昊的极少部分碎片，两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但是大体估量了一下，差不多有千分之一左右的比例，虽然不多，但确实是两人能够找到的全部了，同时两人又心焦人类城的情况，这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但是谁知道刚已回归就来了这么一出，让两人好悬没直接晕死过去摆烂不干了。 当然了，摆烂不干只是说笑，两人已经开始急切的寻找人类城的位置，而这并没有耽搁两人太久时间，在往前的途中，李铭已经开始用修真符文确定自己的方位，而在此期间，修罗斩已经先一步感应到了什么。 他将自己所感应到的东西告知了李铭，修罗斩自己也说不清这感应到底是什么，约莫为一种既带着眷恋，又带着畏惧的情绪。 李铭思索片刻后，再结合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当即就告诉修罗斩这是什么了。 种族血脉源头的感知，虽然修罗斩原本是人类，但是穿越来洪荒大陆后，他的肉身就是修罗族血脉，而修罗族的血脉源头的那一位，按照真实的历史中所记录，人类城之战时可是一直神隐在人类城中。 李铭回忆起了这段信息，立刻就让修罗斩往这感知所在方向而去，同时也在脑海中尽可能的多回忆起关于修罗族血脉源头的那一位的各种信息。 那一位诞生自混沌之 中，历经混沌历，鸿蒙历，洪荒历，人类历，功德历……一直到最终的升华历时都还活跃在历史记录中。 这一位的来头极大，除开其本身实力就是顶尖大佬以外，他的关系网更是夸张。 他是第一尊内宇宙世界的朋友，是人之祖古的挚友，是人之宗钧的研究实验对象（未死亡，未畸变），是人皇伏羲氏童年青年时的老师，是地皇后土氏的邻居，是人类历时洪荒天庭最终结局的见证者，是功德历时功德之轮破碎大事件中的主力之一，是梦想历中破开梦想大海的核心人员，是自由历中单人击杀自由行者的救世主，是光芒历中与众人一起取回黑暗的前驱，是升华历中…… 总之，这一位不但来头大得吓人，地位高得可怕，人脉关系网强到夸张，更是整个多元宇宙各历几乎都有亲身参与的大气运者，而且还是唯一留存下来硕果仅存的先天魔神，就因为他的存在，连升华历后的格局恐怕都要有所变化，本该彻底沉默的先天魔神和万族，说不定都还有与人类共同升华的可能…… 在李铭所知道的这一位留存信息里，有太多相互矛盾的记录了。 既有少部分记录说这一位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战争之主，他应该是毒奶之主，打脸之主，嘴硬之主。 也有少部分记录上描述了一个实力强大至极，同时心思慎密，阴险狡诈，胸有万千谋略，将整个世界一切英豪都置于棋盘之上，甚至是欺骗了天道，欺骗了几位终极的最终幕后黑手。 还有少部分记录上的罗，是一个胆小怯懦，名为战争之主，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胆小怕事，只敢欺负弱小，偶尔耍耍阴谋的女干诈小人…… 总之，关于这一位的描述与记录充满了矛盾，不过大体上还是肯定了这一位的强大。 「……泰坦之祖，战争之主，现存最强的先天魔神，曾经差点成就皇级的存在……罗吗？你现在确实是在人类城，但是你来人类城干什么呢？莫不是真像是那些小道消息所说，你才是这一切大事件幕后真正的黑手吧？」李铭喃喃自语道。 此时此刻，身在人类城中的罗，最初之龙，还有一个化为普通人类型态，戴着一件斗篷的高阶圣位，他们正在古钧所在位置的上空处说话。 罗正打算说些什么，他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最初之龙与那高阶圣位都用诡异的目光看向了他。 普通人自然是可以随时打喷嚏的，但是实力到了传奇层次，那基本上都不会有生病或者受凉打喷嚏的说法，对于罗来说就更是不可能了，所以这个喷嚏之后，罗的脸色也变得了诡异。 「这是预兆啊。」罗神色深沉的说道：「我可是战争之主，能够让我打个喷嚏，这预示着战争，杀戮，死亡将会降临在这片人类城中。」 那名高阶圣位立刻是肃然起敬，不，应该是立刻有一种被震撼到的感觉，他就小心且谨慎的道：「战争之主殿下，您是说人类城的四大关卡很快就要被攻破了吗？」罗没说话，最初之龙的圆柱体就忍不住说道：「你不会看现在的情况吗？人类城外的战争早就开始了，他明显说的不是人类城的四大关卡，而是钧现在要做的事情，你看啊，人类城的民众被他们的政府带动了舆论，表面看起来政府是打算参战，但是不管是措辞还是时机，全部都是在挑拨民众起来暴乱，这节奏带得明晃晃的，而钧不但不去处理那些带节奏的问题，反倒是火上浇油，要将难民放到民众眼前去，还要搞区别对待什么的，这不就是暴乱与内战的前奏吗？」 罗就点点头，他冷笑的往下看了一眼道：「钧那厮太过傲慢了，总是以为自己智高绝顶，所以每次都是弄险作险，这一次我看他还是打算如此去做，我听那些脚男们就说过一句俗话，什么叫做久走夜路总要撞鬼，这一次钧定然会弄险失败，导致整个 人类城的人类全部内战暴乱，杀得一个血流成河！」 那名高阶圣位立刻就打算向下而去，他直接就被罗和最初之龙给拦截住了，高阶圣位就急切的道：「我总要去和钧说一声啊，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昊苦心建立的人类城再次破灭啊。」 罗就冷笑着道：「慌什么慌？这只是战争前的预兆罢了，战争不是还没开始吗？钧那家伙太过目中无人，总要吃些亏才好，反正都是一些凡人，别说吾等随手可以镇压，便是那些脚男们都可以轻松解决，且看着就是，现在还是先说说看你之前提到的禁地人类城，我对那一段我还在沉睡时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对了，你所提到的那一位的情况也一并说来。」 这名海蓝族高阶圣位那里敢违逆罗和最初之龙啊，虽然他心中焦急，却也是无法，只能够缓缓说着了当初禁地人类城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钧对脚男们下达了转移难民的命令，脚男们抗拒得很，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一旦难民真的被拉到了人类城民众们眼前，并且还是以高规格的双标方式来对待，那整个人类城各大城区的民众立刻就会被引爆，这直接就随了那些幕后者的心意。 所以脚男去找了子牙，希望子牙出面来否定钧，但是谁知道子牙居然不但不否定，反倒是对脚男们一阵数落，要脚男们都听从钧的安排。 这让脚男群体们郁闷到不行，特别是想到钧一开始就直言了不但要摧毁人类城，还要屠杀人类城民众，而他现在的做法无疑是正在验证他所说的话。 但是脚男们还不得不去做，一方面是子牙的话，另一方面，脚男们也是打算赌气看看钧到底要怎么做，当然了，人类城民众也确实惹火了脚男，那些不当人子的言论真是让脚男们怒火直冒，他们也是打算看看这些愚蠢者的下场如何。 于是乎，难民们开始被转移，而且这难民里还包括了人类中的异人群体，这也是钧特意提及的。 就在承载了难民的载具将要到达各大城区繁华地带时，子牙却通过玄黄舰联系上了钧。 「……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钧冷笑着看向屏幕上的子牙，他说道：「我的做法不过是阵痛，不过是烈火炼金，这你都受不了？或者要不你来，我也想看看你杀得尸山血海的情景。」 子牙却是严肃的道：「不是这个，我还觉得你太过仁慈了呢，要是我，直接就引爆一处关卡，引得万族入侵，杀得一个血流成海，剩下的人自然是与万族仇深似海了……现在不说这个，有一个重要消息要告诉你。」 钧也严肃起了表情，他问道：「什么消息？昊……支撑不住了？」 「不是。」子牙就直接说道：「在人类城外有两名曾经的战友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但是他们一消失就是数百年，这期间我游历整个洪荒大陆，甚至去到了一些外位面与下位面，却全然没发现他们的踪迹，现在他们回归了，刚刚通过在地下基地里的一处大型道韵反应堆联络上我，他们说人类城外有太多圣位，他们没法回归，要我想办法接引他们进来。」 钧就松了口气，同时说道：「是谁？战力如何？或者有什么特殊？现在这个时刻可是关键点，这两人是否可靠？会不会已经叛变，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相信你也懂现在的情况，一旦他们真的叛变，或者是假冒的，在关键时刻堆昊或者昊的布置做了什么，那就一切皆休了，我的答案是……让他们待在外面，叛变与否都不重要了，而且他们还可以成为暗子，之后是否要动用都可以，算是多了一个底牌。」 子牙就苦笑着道：「这两人是不可能叛变的，但是被假冒确实是有可能，若是旁的情况，我也会选择他们成为在外的暗子，关键时刻送掉确实会带来底牌效果，而且现在人类城被彻底围死， 八名先天圣位存在，就像是天罗地网一般，根本没法接引他们进来，但是……」 「但是？」钧又冷笑了起来。 子牙叹了口气道：「他们说，他们拿到了让昊续命与复活的关键之物！」 「……怎么可能！？」钧直接就站了起来，他来回走动着，表情却很是凝重，他说道：「这个时间节点太过凑巧了，而且昊若是你所说的状态，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东西保得了他的命！」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子牙垂下了脸庞，他黯然道：「可是他们给我看了证据，那确实是可以将昊救活，至少是续命的东西……昊分割出去的碎片。」 「不可能！」钧再次说道：「时空孤岛是个什么概念，相信不用我来给你解释了吧？一旦落入时空孤岛，从本质上来说就已经不复存在，你确认那真是昊的碎片！？拿到那碎片的是两个谁？」 子牙沉默了半响才道：「其中一个自然不可能，但是另一个人……名叫李铭，有着鲲鹏血脉，我有过一段际遇，所以知道他原本是去死去死团中真实的历史里的一员，他可以穿越时空间，关键的是，我查询了地下基地的信息留存，也询问了脚男们，在数百年前，李铭使用了昊天镜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就和另一个人消失了几百年，所以我怀疑他们两个人……」 「我懂了。」 钧这时才沉静了下来，他脑海中不停思索与推理着什么，数秒后他才说道：「别的时间态，他们去往了别的时间态，然后那六七八个存在交战的余波，理论上确实是可以打开时空孤岛的裂痕……」 子牙不言，钧也不言，两人都是沉默，隔了许久，子牙才说道：「你不是计划将难民送往人类城核心地区吗？我知道你原本的计划，无非就是引爆矛盾，快刀斩乱麻，同时强令征兵，以及铁血洗城，对吧？」 钧不言，只是看着子牙，子牙就继续说道：「现在人类城几乎无法再进入，所以必须要将城外的那些圣位，特别是八名先天圣位带动起来，李铭和修罗斩才有机会进入人类城，我和他们约定好了，地点就在西方关卡函谷关，我希望你能够更改一下你的计划……」 「计划可以更改。」钧就直言不讳的道：「但是代价呢？莫不是真打算引爆函谷关吧？我是要烈火炼真金，但是我不打算杀他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献头……」子牙叹了口气道：「欲成其事，先献其头，李铭和修罗斩现在无比重要，我们必须尽一切办法将他们接引入城，昊，那怕昊只有最后一丁点的生机，只要有他在，不谈别的，不谈什么我心软了啊，或者不想他牺性啊，光是昊的存在，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底牌，他身负什么，我想你该心知肚明，若是有他在关键时刻出来，又一次隔断了那永恒的胜利群体呢？这将是多么巨大的优势啊，所以李铭和修罗斩，他们必须安全的进入人类城，除此以外，你我皆可抛，这点你同意吗？」 「……」钧沉默许久，这才艰难的道：「同意。」 「既是如此，那么就需要诱饵，你不够资格，昊又没法，本该是我来当这个诱饵，但是我的名声对那些圣位来说就意味着阴谋诡计，他们不会上当，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巨大的诱饵……」子牙继续说道。 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道：「不必说了，我来更改我的计划，由逼迫人类城民众，变成逼迫难民群好了，之后总归是可以算总账……诱饵就是那个了……」「十大顶级先天灵宝，太极图。」 「诱饵，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