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昔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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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笑问:这次我们依着什么规矩来比试好呢,你是想要与我比拼内力呢,还是比拼招式,是拳脚上分个高下,还是兵刃上见长,你的鬼头镖还有罢?地恶眉毛一扬,喝道:让你动手你便动手,还啰嗦什么?王雪一怔,见他面色阴沉不定,双目隐含凶意,显是将自己当作仇人了,当下也沉着脸说道:你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便全力施为了,你死在我拳下可别觉得委屈。 地恶呼了一声,退出一步,双掌上运出恶手功夫的内劲。王雪双手探出,一招直正拳向地恶面门击去。地恶侧身避开,左掌轻轻巧巧地向王雪右肋拍去。王雪腰身一扭,左拳跟着击出,与地恶呼呼游斗。 王力杰闪在一旁凝神观看王雪招法,见她拳法纯熟内功深厚,每一拳都具极大威力,地恶数次出掌奇袭,都被她运拳逼回,不由得暗自佩服她功力大进,心想:上次见面她已十分了得,但终究是逊我一筹,怎么现下还不到一年时日,她的内功外力竟然已修练到如此境界?此刻与她拼斗之人若换了是我,一时三刻虽不至落败,若想取胜却也不能。 王雪忽然变招,运出浑身劲力,一连向地恶周身打出数拳,满拟地恶必定退让。哪知地恶右掌随意一挥,将王雪拳力轻松荡开,左掌迅速跟上,直取王雪面门。王雪向后退开,不由得暗自诧异,心想:上次相斗之时,他的内功与我相去甚远,我稍一运劲,他便不敢正面抵挡,但此刻我已运出生平内劲,他为何却能抵御得住?心中疑惑,双拳向地恶胸口连连追击。地恶双掌护于胸前,挡住王雪拳力,右腿猛地飞起,向王雪左肩疾踢。王雪一惊,急忙挥拳格开。地恶趁机递出右掌,向王雪眉心拍去。这一招王雪无可抵御,只得向后跳开。地恶占了一招便宜,幸而没再追击,不然王雪即便不中招落败,却也不免狼狈难堪。 王雪眯着双眼瞧了一会地恶,回想他适才掌法,与灵恶闪恶动恶狂恶无异,招式上虽然比自己的家传拳术略微精妙,却也不是什么拆解不掉的功夫,所难应对的是他内功不弱,不论自己打出什么样的凶狠杀招,他恃着内功深厚,尽可抵挡得住,那自是立于不败之地。地恶见王雪不再上前动武,厉声道:臭丫头,你怕了是吗?立时跪下叫几声干爹,再让我废了你的武功,如若不然,我杀了你!王雪心想:让我向你下跪叫干爹,还得打断手腕废掉武功,受如此大辱岂能再苟活人间,你杀不杀我也无多大分别。说道:你若真有杀我的本事,你早就动手了,哪里还肯与我谈条件?地恶脸色微变,骂道:臭丫头不知好歹。抢上一步,一掌向王雪右肩打去。王雪运拳挡住,只觉他内功虽然并未臻至上成,与刘岳勃山远王力强万佳卜等人相较固是差距甚远,便是自己的内功也未必在他之下,但他掌上招式精于自己拳术,内功又不再自己之下,不论内功还是招式,自己无一见长,那便难以取胜。 地恶忽地变招,双掌分向王雪两边肋骨处击去,要逼得她回手抵御或是向后逃开。王雪牢牢站住方位,右拳向地恶眉心击去,出手沉稳,内力深厚。地恶甚是老练,不愿与王雪如此蛮拼,向旁避开,骂道:臭丫头还是如此莽撞!王雪沉着脸不答,她此刻已知地恶功力在自己之上,上一次在仓库中之所以落败,那是他将自己当作女儿,出手融让,而这一次他将自己当作敌派仇人,出手不再容情,自己便不是敌手。 地恶又向后跳出两步,右掌缩至胸旁。若是寻常武人摆出类似姿势,王雪一见便知他是在含胸运气,掌上立时便会有凌厉招法打出,但恶人帮门中人人怀里藏有暗器,王雪数次吃过鬼头镖的大亏,只怕地恶发掌是假,暗器偷袭是真。她不知地恶意图,便不知该挡架何处,只得将双臂护于胸前,以不变应万变。只见地恶一声暴喝,右掌猛地击出。王雪怕他掌中藏有飞镖,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避开。地恶一掌不中,第二掌跟着转身打出。王雪正要运拳抵抗,忽然心想:每一次都是你恶人帮首先偷袭我,难道大姑娘我就不会偷袭你们一次吗?左拳伸出,在地恶面前虚击一下,右手趁机探入怀中,摸出一枚令牌,猛地向他右掌击去。地恶见王雪忽然亮出令牌,一惊之下急忙缩手。总算他见机极快,避过王雪令牌一击。王雪见机也快,见地恶避过,令牌当即脱手,向他右肩飞掷。地恶见令牌来势凶快,已不及再向旁趋避,只得弯腰低头,让令牌从头顶飞过,模样虽然狼狈了一点,总好过被打断肩骨。 王雪趁机又摸出两枚令牌分交左右手,同时向地恶双肩击去。这一招地恶再难趋避,他知王雪惯用右臂,右手打出的一招威力必当大于左手,于是左肩向后急缩,将右肩露在王雪面前,要她使左手令牌击自己右肩。王雪令牌在地恶右肩上重重一击。地恶右臂一麻,右掌无力地摊开垂下。王雪见他掌中并无暗器,心下微觉歉意,暗想:早知他不存偷袭之念,我也不会忽施狠手偷袭。 地恶恨恨地道:你倒是聪明,学会偷袭了。王雪脸颊一红,却不愿出言道歉,扮个鬼脸,笑道: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恶冷笑道:好,好的很,好的很。最后一个很字一出口,两枚鬼头镖忽地掷出。他与王雪相隔既近,又是忽然出手,王雪全无防备,猛将两枚令牌竖起,一枚挡在胸前,一枚挡在面前,只听铮铮两响,令牌被鬼头镖击的一震,虎口随之剧痛。地恶跟着抢上一步,双掌向两枚令牌一拍。王雪再也拿捏不定,只得将令牌脱手,任其掉落在地。地恶左腿一扫,将令牌踢开,不令王雪有机会拾回,右手同时握住一枚鬼头镖,向王雪脖颈处扎去。王雪大骇,惊惧之下什么应对招数也想不起来,慌忙伸出双手,顶住地恶手腕。她怀中还余下最后一枚令牌可作兵刃,但眼下地恶手中镖刃已距自己脖颈经脉处不及半尺,稍一松懈便是性命之忧,哪里还敢腾出一只手来拿令牌反击? 地恶见王雪命在顷刻,更是精神大振,数年来立誓要一一除去的哈巴门,现下终于可杀掉其中之一,是我爱女地下有知,将大敌引入我手吗?一霎时心中喜不自胜,又悲不自胜,正要再加把劲了却此战,忽见王雪咬紧牙关双眉紧颦,显是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只得全力相抗。 地恶心头一凛,暗想:她和我女儿真像,倘若我那苦命女儿未死,现下也有她这般大了。女儿惨死之前也必是与她一样满脸痛苦神情,不知她死前有没有怨我这老父无能,没有护她周全?想到女儿,心中道:往前走几条街才是呢。王雪心想此地住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姓郝的人家只怕不止一户,那路人所说的姓郝人家未必便是自己所找,也依着那人所指向前边走去。转过两条街,又问了两个路上,终于寻到一座大宅院。 王雪站在门前,见门两边石墙砌的极是结实好看,只是面前的那扇大木门年久失修,常年受风吹日晒已接近腐朽,门前石阶上也积了不少杂草灰尘,想是这户人家曾是名门望族,后来却家道中落。一只野燕轻轻飞过,在宅院上空飞转两圈,飞到远处的一片茅草屋处消隐了。王雪看着野燕,轻轻念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呵,写得可真好。又站了一会,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