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3章 极品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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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然很震惊。 这位仙子一样的美人医生,居然顺着他龌龊的想法,上前按他了。 他愣了愣,突然很想躲。 这种感觉并不美妙,反而自惭形秽。 梁千然下意识往后缩:唉,司医生....... 司琼枝的手,就加重了力道。 梁千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司琼枝的手指是钢刀,插入了他的小腹处,一阵冰凉的刺痛。 痛得他险些流下冷汗。 怎样?司琼枝紧张问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睫毛修长浓密,故而像画了眼线一样,显得瞳仁又黑又亮。 她看向梁千然时,眼睛里有光,照向了梁千然的心。 真想溺毙在她的眼波里。 他光顾着看美人,一时间忘了回答,司琼枝就又问了声:疼得厉害吗? 梁千然回神,笑道:小意思...... 他的话很大气,但声音受控于喉部肌肉。当身体承受剧痛时,他的肌肉也不那么自然了,故而说出来的话有点飘。 梁千然咳了咳,继续道:一点小疼而已,没事。 他说罢,自己也听见了声音里的嘶哑。 司琼枝站直了,看着这人,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一般人到了这种情况,都会疼得哭天抢地,而梁公子好像浑然不觉,声音都哑了还是要风骚。 司琼枝无言以对。 她还以为,梁千然是个简单无脑的草包。如今看来,这人扛疼的能力超凡,浑身的痛觉神经都蜕化,换成了放荡的色心了。 可真是草包中的极品。 你等着,我去找我的老师来。司琼枝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她的唇色有点淡。 如果她是正常的唇色,现在梁千然应该看到她唇色惨白了。 梁千然哪怕再愚蠢,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他有点不安的想。 他从小就不怎么怕疼,甚至说疼痛让他感觉很舒服,好像有点疼反而能更加充实。 他纨绔,其实也有点底线。 他不是没想到过医院,可他知道,其他很多人都等着救命,也知道司琼枝的工作是救死扶伤。 再纨绔的人,对生死都有点敬畏。 他今天之所以来医院,是因为他便血有点时间了,打算看看。既然来了,他就想顺便找司琼枝。 故而他先挂了肿瘤科的。 他只当是自己上火,或者水土不服,是肠胃科的毛病。 可司琼枝的神色,又让他有点不安。 不至于吧?他想,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很快,就来了好几名医生。 除了司琼枝的老师,还有裴诚。 裴诚看到梁千然的一瞬间,神色很明显的一冷,继而又快速恢复了若无其事。 不......不是。梁千然干笑,你们干嘛呢?诸位医生,你们吓到我了。 梁先生,我们怀疑你是结肠肿瘤,如果是恶性的......吴院长尽可能放平缓声音,我们要给你做个会诊。 梁千然知道什么是恶性肿瘤。 那不就是癌症吗? 西学东渐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得了癌症就要死? 梁千然家里有位叔叔,就是得了胃癌,临死前痛苦不堪,而且没什么尊严,让梁千然一阵毛骨悚然。 不是的吧?他再也笑不出来,你们想要干嘛呢?我可没有什么恶性肿瘤。 不一定是恶性的,梁先生,我们要看看。吴院长道。 梁千然却往后退。 他想要夺门而出,好像逃走了,癌症就不存在了。 司琼枝正好站在众人后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想要甩开,可发现是司琼枝,到底是姑娘家,不好对她动粗,扯了两下都没有扯出来,就任由司琼枝把他拉在原地。 没事,别担心。司琼枝的声音很轻很软,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此刻,他却无福消受。 你听我说,非恶性的可能性很大。我们把肿瘤割掉,以后你就是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司琼枝继续道,别害怕,任何发生的事,害怕都改变不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在女孩子面前说自己害怕。 我不怕,我怕什么?他的声音突兀的高,手却不由自主发抖。 这一天,肿瘤科室的几位主治医生,都围绕着梁千然。 他也被迫住院了。 司琼枝打电话给梁家,告诉他们梁千然的情况。 梁家的人很快就来了医院。 怎样?梁家的老爷亲自来了。 司琼枝看到梁家的老爷,就发现梁家男人的风骚是一脉相承的,这位梁老爷也是浑身花衣裳,像只上了年纪的孔雀。 他很焦急。 司琼枝如实道:还在检查,估计要后天才能出结果。在这之前,梁先生最好住院。梁老爷,需要家属签字。 梁老爷连忙说好。 他满眸慌乱:会......会是癌症吗? 要等结果。司琼枝说。 除了梁老爷,来的人还有梁枢。 司琼枝一看到梁枢,神色就是一冷,很明显的翻了个白眼。 梁枢看到了。 他也知道司琼枝翻白眼的原因。 徐培失踪的时候,身为情敌的梁枢趁机绑架了徐歧贞,想要毁了徐培的名声,却不成想徐培最终都没有找回来。 为此,梁枢承受了不少的舆论压力。 徐培决定躲起来自杀,在梁枢的绑架之前,他跟徐培的死没有直接的因果,可他到底涉足了此事。 梁家是花了钱,才避免他坐牢的,后来也成了舆论攻击他的重点之一。 司医生,你朋友的死跟我没关系,你可别报复在我弟弟身上。梁枢道。 司琼枝顿时大怒: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怀疑我的医德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脾气。 梁枢被她吼得噤若寒蝉。 裴诚正好经过,立马上前,说了几句话,让护士先带着梁家父子去病房。 他把司琼枝拉到了旁边。 旁边是楼梯,他们坐在楼梯上休息。 你还好吧?裴诚问他。 他看得出,司琼枝的心情很糟糕,甚至有点暴躁。 司琼枝却只是捂住了脸,把头埋在膝盖上,不肯抬起。 好半晌,她从指缝间问裴诚:我刚刚是不是吼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