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三十八章 千帝皇朝,剑无名!
第二千二百三十八章“那年帝路,你碎我证帝之剑……”黑袍蒙眼青年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丁烈倒是有了一点印象。 难怪他感觉有点熟悉。 这个家伙,他当年在诸帝时代,踏上帝路的时候,似乎遇到过……只不过,具体是谁他想不起来了。 毕竟当初踏临帝路的生灵,实在太多,他也记不得自己跟多少人交手了。 只知道当初有很多人死在自己手上,也有很多被他给打成重伤。 正因为如此,能让丁烈记住的人不多。 凡人之一生,尚且有百年光阴,所走之路,所遇路人不知何几,甚至连一些曾经认识的人,都渐渐忘却了名字。 更何况是修士? 修士的一生,远非一个凡人能够想比。 一般而言,一个大修士的一生,起码都是以万年为计数。 就比如当初纵横灵武大陆的恶龙孽神,这个家伙都活了十来万年。 他的一生,都遇到了无数的人物。 更别说丁烈了。 丁烈的一生,那就更加夸张。 因为他从诸帝时代而起。 直到登上帝路,就有了上千年的岁月。 之后的岁月之中,丁烈又在帝路之上耗费了无数年的光阴。 其中所遇到的人,数以亿记。 这么多的对手,丁烈自然不可能将每个人都给记住。 “所以,你是谁……”丁烈不由问道。 这番话,顿时让黑袍蒙眼青年有些自闭了。 他忽然是惨笑一声,凄凉地道:“想不到我记了一生的敌人,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 “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反正我也不会拦你。” 丁烈缓声说道。 “………”黑袍蒙眼青年彻底无语。 感情,这个家伙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也对,对于你这位号称万古第一帝的人来说,的确不会记得我这种手下败将。” “但你只需知道,当年我的证帝之剑,正是被你给破碎,导致我道心崩碎,修为暴跌,最终被打出帝路,永远无法再踏上帝路。” “所以,你是我的仇人,明白吗?” 黑袍蒙眼青年淡淡地说道。 “那么,你是来杀我的?” 丁烈依旧没有想起来这货到底是谁。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家伙当初肯定被自己教训的很惨。 但当初在帝路之上,丁烈从不去主动招惹别人,他只会一路前进。 在前进之中,总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烦。 无奈之下,丁烈只能是选择出手,将对手或杀,或重伤。 所以,就算这位黑袍蒙眼青年说的那么惨,丁烈也不会动一丝一毫的慈悲。 “我来杀一个威胁千帝皇朝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黑袍蒙眼青年淡淡地说道。 他的确是来杀丁烈的,但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这人竟然是丁烈。 “你现在,名叫丁烈?” 黑袍蒙眼青年面向丁烈,缓声说道。 “不要说废话,我不太喜欢听。” 丁烈淡淡地道。 “你的性子,倒是跟以前没怎么变。” 黑袍蒙眼青年笑道。 “你到底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找我叙旧的?” 丁烈眉头一皱,凝视着黑袍蒙眼青年,着实感到有些无语。 这个家伙,有点神经病。 “杀自然是要杀的,但并不妨碍我们叙旧,对吧?” 黑袍蒙眼青年笑道。 “说起来,你的哥哥血呢?” 黑袍蒙眼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 轰!下一刻。 血老的身影陡然出现,盘坐在丁烈身旁,有着一道道恐怖的血气在翻滚。 在血老周围,有着一股股肉眼不可见的血色猩红之色在流转不息。 “千帝皇朝,剑无名?” 血老淡淡地看着黑袍蒙眼青年,缓缓说道。 “剑无名? 有这个名字吗……”丁烈却是有些发懵。 说实话,他真的记不起来。 不过问题不大,血老记得就行了。 “还是你的记性更好。” 黑袍蒙眼青年面向血老,微微一笑道:“多年未见,你似乎变弱了?” “见? 你能见到?” 血老嘴角扯了扯,淡淡地道。 这话顿时让黑袍蒙眼青年脸色一黑,旋即是道:“这双眼,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弟弟才瞎的。” “当年那物,根本不是你能夺取的,但你却硬是要来抢小烈的人,现在还怪起别人来了?” 血老轻吞慢吐,语气中充斥着讽刺。 黑袍蒙眼青年脸色不变,淡淡地道:“其实我已经放下了,只是没想到,还有再次见到你们的这一天。” “那你还要来找小烈的麻烦?” 血老毫不客气地道。 名唤剑无名的黑袍蒙眼青年沉默片刻,旋即是道:“当年我被踢出帝路之后,便回到了千帝皇朝,陷入沉免,在一百年前才苏醒过来,一直便在千帝皇朝。” “总的来说,千帝皇朝始终是我的家,你们若是来我家撒野,我总归是要管一管的,你说对吧?” “那你可真该管管你的那些后辈之人。” 丁烈忽然是笑道。 “我此来只是为了见一个人,你千帝皇朝却五次三番派人来狙杀我,这算什么道理。” 剑无名眉头微皱,缓声道:“我听说你杀了千帝皇朝的一位帝子和一位叔祖?” “那你不妨猜猜原因。” 丁烈嘴角一翘,掀起一抹嘲讽的幅度来。 剑无名默然,不由又是回想起来当初在帝路之上的事情。 想了想,剑无名有些不确定地道:“他们要抢你的某个东西?” “没错。” 丁烈微微颔首。 剑无名闻言,不由长叹一声:“万般皆是孽,逃不过一个争字。” 丁烈淡然道:“世间万法皆是缘,有些缘,强求不得。 但强求不得不代表不求,终归是要求一下,这没有错,但求而不得之后,还要强求,这就是在找死。” “你作为登临过帝路的人,想必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吧?” “剑无名。” 剑无名心中猛然一震:“求而不得再强求,便属求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 “我悟到了。” “我终于悟到了!” 剑无名状若疯狂,在那里自言自语。 丁烈和血老不由相视一眼,都是看出对方眼中的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