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寒魔,炎兽,战硝烟 第十四章 落花有意
众仙盟足足万人,他们追随杨汉亭,一起攻打舞流樱的城池,奇怪的是有一个人给他们开了城门,他们直接杀了进去,在就出墨蝉的时候,墨蝉有些心事重重,他们把羊愁怀扯到城外,丢在杨汉亭面前。 “你我一样姓杨,可是你却是个畜生,你自己不知道吗?”杨汉亭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说到畜生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睛里出现一丝惊惧。 “畜生?你是仙帝,你也怕畜生?”羊愁怀坐在地上一副狼狈万状的样子,哭丧着脸说。 看着他身后的那阵势,万人拥戴,没有谁不怕的,他感觉自己是这么失败,不禁仰天哭泣,一声凄惨的长啸。 不远处,众仙盟的人押来一个女的,看来是舞流樱没错。 “给我杀了他。”杨汉亭这么轻轻一说,完全没有顾及那么多,他更想看看这个舞流樱是怎么回事。 一个仙盟只是一个手起刀落,羊愁怀的脑袋就滚了下来,惹的杨汉亭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命令是自己下的,但是亲眼看着它生,也还是会感到惊悚,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墨蝉来到他的身边,杨汉亭问她有没有事,墨蝉没有说话,杨汉亭会意,直接看着那个舞流樱。凌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他站在杨、墨的不远处。墨蝉看见舞流樱她的面色有些不对劲,缩在杨汉亭身边。舞流樱已经被手下人教训过了,但是传说她那么厉害,应该不怕吧? 杨汉亭问墨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就说出来吧。” 墨蝉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低下了头,一副害怕的神色,然后,背离了这些人,独自走开了。 杨汉亭问舞流樱:“方才她说,我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舞流樱怔怔的看着杨汉亭,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满脸狠相,像是要吃了杨汉亭,就差把嘴张开了。 杨汉亭慢慢向她走去,手里的剑很快亮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用力挥剑说道:“养条二哈都不会睡你。”舞流樱的脑袋就这么掉到了地上,但是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让所有人一阵心惊,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凌雨之拔出身后的秦剑,随手一扔,对准了舞流樱的脑袋,准确的扔中了她,他走到她脑袋边,说:“我这剑沾了你的血,从此大可以不要了。”用力一拔,扔向了远处。 “没劲,我们把这个城烧了,免得看了恶心。”杨汉亭这么说道,他准备和墨蝉离去,回头看见凌雨之跑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去捡他的剑,杨汉亭愣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在心里,奇怪极了,他又看了一遍那里。 他和众仙盟的人一起离去,浩浩荡荡的人群,万人拥戴,场面壮观极了,不愧为仙帝啊。 最后,墨蝉和凌雨之回了蜀山,尽管她心里想看着杨汉亭。那一片杂草丛生的地里,杨汉亭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在那里掉了魂。 杨汉亭分析过后,终于知道凌雨之哪里可怕了,他知道别人的要害。杨汉亭他害怕荒凉,害怕孤独。而他却那么兴奋,聪明的孩子脑子里是有鬼在指挥的,杨汉亭感觉没有办法,还是做好自己的仙帝吧。 此一役过后,众仙盟的人还是在四处集齐神器,虽然杨汉亭说可以缓一缓,他去了一趟极地,和几个仙盟一起,他们面对着极地的一片冷清,永远不会有人来。 “再拖下去,洛姑娘的魂魄怕要落入九幽深处了,仙帝,是否想要放弃了?难道就因为羊愁怀的死?”那个仙盟这么说道。 “难道还能怎么样,非要生灵涂炭,洛姑娘的死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既然生了,就让它过去吧,当初,共工和蚩尤决战,共工落败,最后怒触不周山,他们是神,尚且要接受命运,我们就更没话可说了。”杨汉亭看着一片茫茫然的世界这么说道:“找个好地方把洛姑娘安葬了吧,以后,你们依然是仙盟,我依然是孤家寡人。” 此后,杨汉亭深深的隐秘起来,从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远离众仙盟,远离蜀山,远离琴阁。 这天,一处花阴下,他一身白衫靠在那里休息,身前摆着一张矮矮的桌子。许久以后,他的容貌有了一些变化,比以前更加的好看,有了些书生气,斯文了不少,美了不少,问君是否饱受情欲摧,最后只有在寂寞中默默妥协? 他尽量不去想众仙盟的人,死了一个洛羽香,惹来这么一大堆奇异的人,他快要受不了。 他去屋里一趟,换了件衣服出来,一件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的干净了,从新坐下来,他唤出寒魔和炎兽,让他们在一旁闹腾。那个屋子是竹子建成的,爬了一些绿色的植物,长满了小花,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住的,其志节清高,其抱负远大,其才智如仙。 杨汉亭翻着黄黄的书籍,头顶落下不少花瓣,尽管他对这些没有知觉,深深的融入了其中,一页,又一页,一目十行,心里细细的琢磨。 落花像是受了惊吓,越掉越多,尽管一不可收拾,但是小小的花儿,永远不会惊天动地。 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拿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没有办法,他没有再翻下去,看着她们,眼神里有一些怜香惜玉的愁绪,不知她们有没有看懂。不远处的溪流静静的流淌,害怕打扰到谁似的,不张扬,不奔腾,如过客一般。还有那远山,是不是哪个丹青妙手的佳作? 他还是看着那些花瓣,很久没有动一下,自己已经够闹的了,若是再吓着她们,那可真是罪孽深重,她们也久久始终不肯离去,缠绵在他温柔的眼底,直到干柴烈火般的把自己燃烧了。 他漂亮的手慢慢的拂去,把她们拂到了地下,感觉自己已经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