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外所获
接下来的时间，乐仁智明显加快了脚步。 日月石的发现只是意外之喜，他最大目的还是要探查清楚浅滩表面的具体情况，只有心中有数，他才能为后续动作提前做好准备。 随着对浅滩的不断探查，乐仁智又发现了另外几种观赏石，其中之一是灵青石。该石外形千壑百孔，巧而不拙，石上洞岩悬壑，曲径通幽，是颇为不错的观赏石品种，市场前景也非常好。 还有一种石头是雪花石，与珍贵的牡丹石极其相似。不过牡丹石上的白色斑点多为簇状，形似牡丹，而雪花石上的斑点星星点点极不规则，宛若雪花。这种石头石质稍差，市场价格偏低。 除了这两种石头，乐仁智还发现了国画石的踪迹。 说起国画石，乐仁智知道的信息相对多一些。只因为昨晚他向刘通请教最多的就是这种石头。 昨晚是乐仁智第一次亲眼见到国画石，当时就被深深吸引。 国画石色泽艳丽，石上常呈现设色山水画面，峰峦叠嶂，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纹理线条、皴法，非常流畅，显色巧妙，过渡自然，浑然天成。石面色纹的明暗变化，虚实合理，形成的崇山峻岭，具有深远感和雄浑感。 乐仁智看到国画石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刻意画上去的，当知道那种画面是天然形成，他不由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对国画石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从刘通口中得知，全国各地几乎都有国画石的踪迹，但能达到精品的却是不多，这就使得国画石的价格相差极大。颜色简单，画面单一的国画石，几十块上百块就能买到，精品甚至珍品国画石，往往可遇不可求，价格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 乐仁智捡到的这块国画石将将达到了精品等级，如果遇到有心人，一万块钱应该能轻松售出。不过他在捡到这块国画石时就没想过出售，毕竟他也非常喜欢这块石头，准备拿回家暂时欣赏和收藏。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待到天色昏暗，乐仁智才走完整片浅滩，这时，他对浅滩也有了一个大概了解。 浅滩上一共有数种观赏石品类，以浅滩的面积来看，这些观赏石的分布还算密集，再加上这只是表面情况，浅滩深处肯定也有这些观赏石存在，因此浅滩做为货源的条件完全成熟。 而且，浅滩上的石头大部分被砂石掩盖，普通人如果不刻意寻找，或者拥有逆天运气，根本难以发现那些观赏石的真容，这也是为什么没人发现浅滩是宝地的原因。 当然，乐仁智拥有三维成像和透视功能，寻找有价值的石头就显得容易多了。 对浅滩情况有了大概了解，乐仁智已经心中有数。接下来便是如何和颜理想展开合作，这些就需要他和颜理想当面谈了。 趁着天色昏暗，乐仁智一手提着小桶，里面装着日月石，另一手拿着国画石，悄无声息回到了家中。 王翠兰和乐开怀并没有看到乐仁智带回来两块石头，即便看到，他们也不会奇怪，毕竟河边的石头不计其数，带回来压床脚垫桌脚再正常不过。 吃过晚饭，乐仁智很快回到屋中。把日月石和国画石稍微清理一番又欣赏片刻，他拿出手机拨打了颜理想的电话。 他正是要把颜理想叫到家中商谈合作之事，毕竟浅滩里的石头都是钱，越早合作，越能早赚到钱。然而，颜理想手机却是关机，让他火热的心仿佛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平静下来。 他原本想要直接找上门去，但外面夜色已黑，而且风声呼啸，他紧了紧脖子只能暂时放弃了这种打算。 “算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明天再找他也不迟。”乐仁智心中安慰自己。 冬天的夜漫长而又寒冷，乐仁智又欣赏了一会石头，同时也算是熟悉异能，之后，他躺进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的身边堆满无数奇石，还有数之不尽的金钱从天而降，正当他享受被财富包围的喜悦，一声鸡鸣把他从梦境拉回到现实。 天亮了，外面依稀可以听到王翠兰忙碌的声音，乐仁智回味梦中情景，等记忆渐渐模糊，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穿衣洗漱，晨练吃饭，早上一眨眼过去。乐开怀吃完早饭便有事出门，乐仁智记得今天要去二爷爷乐跃进家取猪头，于是提着一箱酸奶也出了门。 乐跃进家靠近村口，也在林水岸边，门前有一小片空地，专做屠宰之用。此刻，这里围满了人，乐仁智远远望来，粗数之下，足有十几个村民。 “马上就要过年，二爷爷的生意太好，也不知他留的猪头怎么样，可别被人截胡了。”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乐跃进家门前，乐仁智不由加快了脚步。 乐仁智常年不在家，村里相熟的人不多，和仅有的几个熟人打过招呼，他提着酸奶走进了乐跃进家里。 乐跃进刚杀好一头猪，此刻正在院里切割，看到乐仁智过来，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却不方便接待。乐仁智把酸奶提进屋里，和二奶奶聊了一会便又走了出来。 这么一会功夫，乐跃进已如庖丁解牛般把整头猪分割成了不同部分。十几个村民买多买少，几乎眨眼之间便分刮完毕。有几个村民买的是猪下水，一边等着乐跃进处理，一边围在一旁闲聊着。 “乐老头今年赚大了，就这几天恐怕已经杀了二十几头猪。今年猪肉价格高，一头猪最少能赚几百块钱。”有人满是羡慕说道。 “是啊，乐老头这还是从别人手里收购的活猪，要是自己养的，今年赚的更多。哎，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怎么的？又想起你去年养猪的事情了？不是我说，这赚钱也靠运气。去年猪肉价格是跳楼价，谁养谁陪。今年的猪肉价格又突然狂涨，这谁也说不清楚。”有人附和道。 乐仁智在旁边看乐跃进处理猪下水，听到村民的谈话，他也心感生意难做。他不经常关注猪肉行情，但也知道今年的猪肉价格是历年来最高。 新闻上流传一句话，吃猪肉不如吃海鲜，至少海鲜还能吃得起。乐仁智刚听到时还觉得好笑，但在知道猪肉价格后，也猛然有种改吃海鲜的冲动，可见今年猪肉价格之高了。 乐跃进处理猪下水的速度很快，猪心、猪肝、猪肺这些东西简单冲洗就好了，最难的是猪大肠，不仅里外都要翻洗，而且还要用盐和淀粉揉搓，经过数道工序，大肠的异味才能处理干净。 对于乐开怀预定的猪头，乐跃进早就处理好，猪头雪白干净，上面看不到一根猪毛。知道乐仁智是过来取猪头，他立刻拿了过来。 正好买肉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人便聊了起来。 “仁智，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年不见，你瘦了不少啊，是不是外面工作挺辛苦的。”乐跃进很是亲和问道。 “我前天下午回来的，昨天有事没有过来看您和二奶奶，您可不要见怪啊！”乐仁智谦和回道。 “呵呵，知道你们年轻人事多，什么时候过来都行。”乐跃进笑道。 说完这句，乐跃进停顿了一下，过了片刻又突然问道：“仁智，听说你在公司已经是领导了，不知能不能安排人进你们公司工作？” 乐跃进的话让乐仁智一愣，随后便问道：“二爷爷，你想介绍谁去我那公司上班？” 他的话音刚落，乐跃进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你堂弟耀武。他都二十多了，工作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寻思着让他进你们公司，有你看着他，我也能放心。” 乐跃进口中的耀武全名叫乐耀武，是他的孙子，也是乐仁智的堂弟。大学毕业一年多，听说在外最少换了十几个工作，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还让家里贴了不少。 乐仁智的堂叔出国打工，乐跃进又有些力不从心，乐耀武没人看管，越发不想工作，现在整天吃喝睡觉无所事事，差不多快成一个二流子了。 乐仁智耳闻过乐耀武的事情，不过他现在已经辞职，想要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 然而，看到乐跃进愁眉不展，乐仁智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二爷爷，有件事情我没给您说，我在公司干了三年，时间长了我也有些乏味，所以这次回来前已经把工作辞了。” 说到这里，乐仁智脸上有些歉意，不过随后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公司里我还有不少熟人，耀武要是想去那里，我还是有办法的。” 听到乐仁智已经从公司辞职，乐跃进明显一愣，随后叹了一口说道：“我就是想让你看着他，你不在公司，他过去还不是个把月就跑回来了。算了，他自己的工作就让他自己找吧！” 乐跃进有些失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乐仁智年后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乐跃进又叹了一口气，呢喃说道：“可惜耀武不是做生意的料，要不然我就出钱帮他承包一段河道养鱼了。” 乐跃进仿佛在自言自语，但听在乐仁智耳中却仿若擎天巨响。 “承包河道，我怎么没想起来呢？”乐仁智心头电光急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