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兵初试
待少年来到了那处内府主房的火场附近,只见现场已是一片混乱。也无高层人员坐镇其间指挥灭火,一众护卫侍者们乱七八糟的各自为政。泼水的泼水,打火的打火,却都是毫无章法,劲也没往一处使。待众人忙活了半天,火势非但没有减小,反而借助了风势越烧越大越延越广。 在纷乱的人群仔细找寻了片刻,始终不见家主春申君与那少女的身影,少年慢慢强自定住心神,连着询问了周围数人,却都异口同声的称一直没有发现二人踪迹。担忧二人此际已陷身于火海之,少年不禁心急如焚,心只惦记着少女的安危,再也不顾及那群盗寇即将来到的攻击。 慌乱之,少年随*过旁边一条也不知是谁的被子,胡乱的披在身,又劈手夺了旁人的几桶水淋。随后便运转起玄元虚空诀,径直冲进了乱火之。 凭借着玄元虚空诀超乎寻常的感应,寻不多时,少年便感应到在一角的残垣断壁间隐隐存在着一股异乎寻常的气流。不顾周遭熊熊翻滚的烈焰,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又奋力掀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发现眼前竟隐藏着的一条地道的入口。大喜之余,不及细想,便径直钻了进去。 进入其,沿着那条七拐八弯的地道不断前行着,渐渐的,少年心不禁暗自纳闷起来。沿途之,少年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新鲜的气息,漆黑一片的地道内到处充斥着一股股陈旧腐朽的气味,不像是新近有人通行过。但此刻地面的场面是如此的混乱,兼之想到那群盗寇此时应该已经杀进庄园内了,少年不再多想,依旧急匆匆的埋头前行。 黑暗之也分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少年步出了地道。此际,高空的月亮已从厚厚的乌云露出来一小角月牙儿,籍着那一角清朗的月光,只见四野之一片茫然。 来到了地面,少年一面竭力的运转起玄元虚空诀细细的感应着周遭的动静,一面举步朝着四方仔细的搜寻而去,直到黎明的破晓之光照耀了整片大地,少年依然没有寻到一丁半点的蛛丝马迹,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心也越来越焦虑了起来。 突然之间,少年大叫了一声,懊恼的掉转身形继续沿着地道返了回去。原来,此时少年终于醒悟了过来,家主他们之前并没有沿着那条地道逃走,十之**是被人劫持了。试想,庄园内几处几乎同时着火,如此大火,却遍寻不见主事之人主持灭火,恐怕其大有蹊跷,想必是有一个巨大的势力暗窥觊着,并早已布置了人手潜藏在庄园内,此刻伺机发动了。 小心翼翼的钻出了地道,此际天色早已大明。少年悄悄的隐匿起身形,在一处处残垣断壁之间慢慢的潜行着,同时又竭力运转起玄元虚空诀,将意念漫延伸展了出去。 “恭喜大管事,贺喜大管事,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家主大人了。”不远处的一栋保存完好的大房,一串奉承之声响了起来。 “是啊,现如今那春申君已被诛杀,此际正悬尸示众呢,从此以后,柳大人便是此处庄园的家主了。”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探知他们的详细行踪,设定计谋引出他们并埋伏围杀,纵火扰乱了他们的阵脚,又斩杀了春申君一众人等。其,哪一件不是赫赫功劳,面的那位大人物若是论起功行起赏来,此地的家主之位非柳大人莫属。”又一道声音响起。 “却不知面的那位大人物抓了那楠儿小姐便急急匆匆的赶回了王都,所为何故,竟未肯多做片刻的停留,也没给机会让我等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话音落下,却正是那柳大管事,怕是对于封赏之事心急期盼,故言语之略带了一丝怨怪之意。 少年隐在暗处,听得房众人的一番对话,只觉一阵怒火在胸间汹涌翻腾。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提起破灭战戈,现出身来,朝着那处房舍怒冲而去。无意之,连带着之前那艰涩难明的神意拳法地纲怒势也在这一刹那间豁然贯通。 疾步奔到房舍外,少年抡起手的破灭战戈,将那几位守卫在门口的面目陌生的护卫一一砸死,又一脚踹开了大门,径直硬闯了进去。 见房门被突然踹开,又有一位少年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房的一众人等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其一位庄园的旧人此时已将少年认了出来,当即失声惊呼道:“那是带弃。” “快,速速将此人拿下。”又有一人神情紧张的叫嚷道,赫然却是那位柳大管事的儿子柳林。 随即,一旁有位自持有几分武艺在身,又意图在未来的家主面前卖弄邀功的门客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刀,挺身朝着少年急急砍去。 少年见状,不急不忙的抡起手的破灭战戈朝着对方迎面砸了下去。 见眼前那少年不顾自己的长刀所向,反而抡起一杆似矛非矛似戈非戈的大铁棒朝着自己猛砸了过来,那位门客心没来由的一阵胆寒。当即强行收住了之前劈砍而去的刀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托住刀背,急急的向一架,意图架住少年的下砸的大铁棒。 不知是少年的大铁棒太过蛮横,还是那位门客的长刀品质太差,房诸人只听得当啷一声,便见门客手的长刀断为了两截。随后,少年手的大铁棒下砸之势未减,众人又听得噗嗤一声,便见那位门客的整个头颅都被砸为了一个破烂的西瓜,扑通一声委顿倒地死于非命。 那位门客乃是一位武仕阶别的强者,一身武艺虽然称不是出类拔萃,但也算得是武艺高强。见眼前那少年如此悍勇,竟一棒将其砸死,顿时,房诸人心只感到一阵惊惶莫名。 砸死了那位门客,少年怒目瞪着之前还谈笑风生,如今却惊惶失措的房众人,一声大喝道:“呔!一群卑鄙无耻之徒,还不速速领死!”旋即运转起玄元虚空诀,挥舞着手的破灭战戈,施展出战戈五击之破击之术,当先朝居的那位柳大管事直刺了出去。 顿时,那破灭战戈仿如一条出水怒蛟般,咆哮着急冲了过去。 那位柳大管事甫一开始便认出了带弃,之前见那位门客被其一棒砸死,早已有点心惊胆战。此际见其径直朝着自己怒冲而来,更是吓得肝胆俱裂。神情惶恐的望着那破灭战戈的刺击之势,待想要抽身急退,却发现竟是无法闪避。 原来那杆破灭战戈本为神兵,自身具备了一丝威慑之力,当年青丘之山的最终之战,蚩尤便是仗此击杀了那位来自宇的巡查圣使。那位柳大管事在此界虽然也算得是武艺高强,但起那位巡查圣使,二者之间的差距称之为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一击之后,少年心却是一阵大骇,只此一式,手的那杆破灭战戈差点将其全身的内力吸了个一干二净。心下暗自思揣道,自己现下的境界毕竟还嫌太过低微了,根本无法随心所欲的操控破灭战戈。随即暗暗决定,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易的运转玄元虚空诀来使用破灭战戈对敌。 危急之,柳大管事急忙扯过了一直陪坐在其身畔的柳林向前挡了去,随后又迅速的拔出了随身携带着的佩剑奋力挡格。 刹那之间,随着数道惨呼之声与兵刃碰击之声交杂着响起,房飘起了一团血雾,地随即也多出了两具尸体,几截断刃。 众人定睛一看,随即赫然发现,原来却是那位柳大管事与被其挡在身前的亲生之子柳林,均被少年那迅猛的一击刺杀于当场。 房余下的众人见面前那少年如此神勇,竟然将已达到了高级武仕之阶的大管事一击格毙,顿时一阵胆寒。待到醒过神来,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见此情景,少年发出了一声冷笑,脚下踏出了那习练至今尚有几分半生不熟的天罡步法,只一个疾冲,便猛然蹿到了房门口。堵住房门之后,少年也不再运转那玄元虚空诀,手提着那杆破灭战戈,仅凭着一身蛮力,展开身形四处追杀。盏茶功夫,便见房遍地皆是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身,再也无一个活口。 将房诸人斩杀干净之后,少年又在庄园内四处搜索了一番,先是杀光了对方一众留守的护卫,之后,又放下了在广场悬挂着的春申君以及一众门客管事们的尸首。随后,便寻到了尚还保存完好的地窖与杂役房,放出了那些因之前不肯屈服而被羁押的庄园旧人。所幸,那憨头憨脑的阿牛因昨夜酒醉沉睡,没有卷入到庄园内的混战之,得以身存。 此后,少年又与一众庄园内的旧人一起,将春申君与一众遇难的门客管事,以及庄园内其他惨死于盗寇之手的护卫杂役们齐齐厚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