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剑魔之死
“哦?” 柳生弘介微微眯起了双眼,脸色显得有几分阴沉。 不用剑招,也不用剑,却还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他到底凭什么! 这一战可不是同道之间随便切磋的战斗。 无论谁赢了,都必然不会留下败者性命! 面对林昊未知的手段,柳生弘介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羞辱,而是惶恐! 林昊将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却是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剑十一!” 柳生弘介心神微微一沉,手中的草薙剑刚刚举起,剑气蔓延开来,化作无数银色剑影撕裂空间,从四面八方斩向林昊。 这也是柳生弘介的无奈之举,毕竟林昊不肯出手,身边仅仅几道剑气游走,却有一种莫名的气势,宛若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我自起手,撼昆仑!” 林昊双眼圆睁,一式撼昆仑往前推出。 白色神龙围绕着林昊身边转动,轻而易举的就将柳生弘介的剑影统统撕碎。 “不可能!” “剑十三!” 柳生弘介脸色再变,双手握住刀柄,刀锋高高举起,猛然从上往下斩落。 恐怖的刀光冲霄而起,顷刻间形成一道纵横数十米的刀气屏障,若不是龙王府的防御阵法限制,恐怕这道刀光还要恐怖数倍! “剑意!?” 林昊微微一怔,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抹笑容。 柳生弘介还是除了他本人之外,第一个是用剑意与人交手的村在。 林昊第一时间就从柳生弘介的剑意中品出了冰冷的味道,仅仅只是瞬间,林昊就隐约看见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道剑意正是柳生弘介归隐于富士山的这五年时间感悟出来的。 “你的剑意不错,可惜,比我的还差远了。” 林昊右手轻轻往前一点,呢喃道:“我花开后,百花杀!” 凋零剑意凭空而现,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在了柳生弘介凝聚出来的雪山之上。 在柳生弘介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剑意雪山轰然倒塌,无论是雪山之上的飘雪还是巍峨如云的雪山,在林昊的凋零剑意面前,最终也只落得一个消融殆尽的下场。 “你很强,单论剑修,近五十年来都无人可出你左右。” 林昊打散了柳生弘介凝聚出来的剑意雪山,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 柳生弘介的确是天生的剑骨,哪怕手里握着的是东瀛三大神器之一,也依然没有堕了草薙剑的威名,能够在灵力稀薄的华夏世界修行到金丹巅峰,这份天资便是林昊也要汗颜。 但,那又如何呢? 九天云霄与山中深潭之间,柳生弘介依然选择了山中深潭。 当年他叛逃柳生家族是无情,横扫东瀛剑道是不忠,挑战四大剑首是绝义! 这个男人为了他手中的那把剑,几乎摒弃了自己一切所能摒弃的东西,所以他将剑修这条路走到了极致。 可是剑道是两个字,而不是一个字。 柳生弘介在摒弃一切的同时,也摒弃了刀。 所以他只是一个剑客,而不是一个修行者。 于是此刻,哪怕他的修为远远高绝于林昊,依然在林昊面前如同一个破绽百出的武道新丁,一举一动皆在林昊掌握之中。 “我,输了?” 柳生弘介眼中的狂热之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颓然。 是的,他的确追求失败,但不意味着它真的需要失败。 “剑是道,包罗万有,无存无不存,不可言,不可名,不可见。” 林昊一步踏出几十丈,瞬间来到柳生弘介面前,将右手轻轻扣在柳生弘介的脑袋之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然会败,因为你只相信你的剑,只相信你的剑招,却忘了剑之后,还有一个道字。 招式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肢体的动作罢了,一切都有既定的轨迹,当你屈膝、扬肘、回身……每个动作,都是你早就构思好的最完美的动作,可能是求快,可能是求力,可能是求稳,也可能是求变。 但无论你的剑招如何强大,如何完美,都只是一套固定的流程罢了,本将这双眼又不是拿来当摆设用的,所以,你每一个动作的变化,都是在告诉本将,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昊微微眯起了双眼,笑道:“你觉得,凭你的剑招,能败本将?” 柳生弘介号称有剑十三,实际上剑一到剑十二都不止一剑,只是仗着自己的速度比较快,顷刻间斩出自己的所有剑招,然后通过不同的方式排列组合罢了,看上去是感觉挺唬人的。 可等真的习惯了柳生弘介的攻击节奏,便会立即发现柳生弘介好像也没什么。 就是比程咬金多了几板斧而已? 最后的剑十三最是简单粗暴,干脆就是将所有的精气神赌在一剑之上,耗尽自己余下所有的真元斩出一剑,在辅以冰冷沉重的剑意,保证敌人无法闪躲罢了。 这一刀之后。 柳生弘介便只能半跪在地上。 任由林将将手掌放在他的脑袋上,任凭林昊处置。 不是柳生弘介不想再战,只是短时间之内,这位东瀛剑魔,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林昊的手掌轻轻叩下。 只是一瞬,这位来自东瀛的剑魔,便是气绝当场! “岂可修!” 一句东瀛语,猛然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旋即,一名穿着黑色和服的俊美青年从天而降,看着半跪在地上,生机已经彻底断绝的柳生弘介,满脸愤怒的在用东瀛语说着什么。 林昊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对东瀛语并不是很精通,用作日常交流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对方的语速跟音调开始加快、变调的时候,林昊就很难去听懂对方的意思了。 不过从对方开口就是一句‘畜生’来说,林昊也不觉得此刻对方说的还能是什么好话。 “恬噪。” 林昊右手一扫,大拇指与食指之间,便已经捏住了一条不断晃动的舌头。 而那阵阵急促、愤怒的东瀛语也是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