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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不同阵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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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普雷拍了拍马努特-波尔,说道:“不用说对不起,被这家伙压着打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还有,我和你说了,应该说my fault,不是my bad。”
    波尔坐在了替补席上,眼睛盯着赛场,看甘国阳继续在场上活蹦乱跳。
    波尔的体能和攻防能力,只能支撑他打20分钟左右,时间久了他支撑不住。
    毕竟他很晚才开始接触篮球运动,用很短的时间掌握了基本的篮球技能。
    而比他篮球技能更为生疏的当然是他的英语了,虽然普雷不是第一次纠正他的语法,但波尔在自己发挥不好时还是会说“my bad”。
    因为bad发音比fault或者mistake要简单容易很多。
    令人惊奇的是,一开始大家都笑话他这个语法错误,或者试图纠正他。
    可当他坚持一直这么说时,my bad这种说法竟慢慢被大家接受,紧跟着便流行开来。
    很多年后,“my bad”这种说法就成为了合理的语法,被写进了词典里。
    当然,波尔肯定不是第一个说“my bad”的人,据说他也是从其他球员那里听来的。
    麦克米伦在大学同样优秀,但进入NBA后就表现平平,他唯一比沃顿优秀的就是身体健康,出勤率很高。
    60年代末期,汤姆-麦克米伦还是个纤瘦的英俊少年,和比尔-沃顿在全美高中篮球界一时瑜亮。
    1970年的《体育画报》他压过比尔-沃顿登上了杂志封面,标题是“全美最佳高中生”。
    两人在篮下卡位,甘国阳在四号位面对巴克利,直接中距离出手,但没有投进。
    不过其他球员没有波尔那么大的影响力和关注度,当“my bad”通过他传播出去,大家就开始慢慢接受这种街头的俚语。
    巴克利罚球时,沃顿和麦克米伦还在争吵,沃顿说道:“我不是幼稚,而是因为我真正爱这个国家和人民。不像你,想做这个国家的蛀虫。”
    麦克米伦登场后,子弹队提升了攻防速度,总算找回了一点优势。
    顶替马努特-波尔上场的是子弹队中锋,“银狐”汤姆-麦克米伦,开拓者这边也换上了比尔-沃顿。
    论勾手动作的正宗程度,麦克米伦比贾巴尔还要标准,贾巴尔那种将球高高举起,用手腕将球勾出去的动作属于勾手中的异类。
    这次沃顿没有抢到前场篮板,麦克米伦将球保护了下来,子弹队发动反击。
    沃顿在篮下抢到篮板球补篮得手,麦克米伦随后在左侧12尺的位置,命中了一个优雅的左手勾手。
    像麦克米伦这样,从腰部往上一個大弧线勾出去,才是最早最标准的勾手动作。
    查尔斯-巴克利一马当先,一条龙强杀篮下,造成了甘国阳的犯规。
    麦克米伦的父亲希望他未来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牙医,所以凡是医科不行的学校都被淘汰,最后他选择了医学专业强大的马里兰大学。
    
            
                        麦克米伦摇了摇头,道:“比尔,你都回波特兰了,怎么还那么幼稚。你还在搞你的反战主义吗?波特兰人怎么忍得了你的。”
    进球后,沃顿冲着麦克米伦吐槽:“你的动作还是那么娘娘腔!”
    UCLA则招募了比尔-沃顿,事实证明沃顿在大学篮球界更加优秀和成功,他成为了美国大学篮球界最具统治力的中锋之一。
    那时候麦克米伦能以76%的命中率场均砍下47.7分,高中毕业时他引起了全美大学的争抢,像北卡、UCLA等几十所名校都向他抛来橄榄枝。
    而巴克利在面对甘国阳时虽然吃亏,但凭着一身蛮力和超强的爆发,不是不能打。
    时光荏苒,十几年时间过去,两人都进入了职业生涯末期,麦克米伦从英俊少年变成了白发男,沃顿成了红毛老怪物。
    两人都不再是场上的明星,而是板凳席上的配角,不过两人之间的争斗并未停止。
    麦克米伦嘲讽道:“我看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了吧,又或者整个波特兰人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竟然能容忍伱。”
    “你不也回了马里兰吗?”
    “我是为了理想。”
    “我也一样。”
    麦克米伦和沃顿两人都是积极的政治活动参与者,不过他们的阵营完全不同。
    麦克米伦是里根的铁杆,早在1983年从老鹰被交易到子弹后,麦克米伦已经计划从政,参与竞选国会议员。
    只不过他认为时机未到,所以决定继续在球场上消磨时间,等待1986年也就是今年的竞选情况,如果机会大,他准备退役投身政界。
    他已经组建了自己的竞选办公室,上个赛季在卢兰德大量缺席的情况下,他顶了上去,拿到过一次周最佳球员,他开玩笑说“这打乱了我的竞选计划”。
    麦克米伦还早早投资了不少公司,其中有无线通信公司和BP寻呼业务公司,以及专门的投资公司,他已经跻身资本家行列,正在朝着拥有政治权力的资本家前进。
    沃顿就不一样了,他不仅是个反战分子,同时也反对美国的霸权主义和资本主义剥削,反对美国的白人至上主义,甚至反对美国政府。
    大学时他因为反对越战和反对尼克松被当局逮捕,这算是他生涯中争议最小最轻的罪名。
    1974年,美国报业巨头赫伯特集团的千金帕蒂-赫伯特被当时的激进组织SAL绑架,两个月后这位千金大小姐宣布和赫伯特家族脱离关系后,正式加入SAL组织,并与组织成员一起参与了银行抢劫案等一系列犯罪活动。
    这是后来被鉴定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典型案例之一,在当时成为了全美人热切关注的重大话题。
    后来SAL组织被洛杉矶警察局剿灭,成员全部被打死,帕蒂-赫伯特被救了出来。
    因为和家族断绝了关系,加上参与犯罪,帕蒂遭到起诉,这时候一个叫杰克-斯科特的社会活动家站出来给她提供帮助。
    而杰克-斯科特夫妇和比尔-沃顿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当沃顿在波特兰打球时,夫妇二人就住在波特兰人为沃顿建造的那栋大房子里。
    因为斯科特帮助赫伯特的原因,当时不少人怀疑有SAL的残余分子藏在沃顿的家里,导致拉里-温伯格和开拓者管理层不得不站出来澄清,可以说惹了不少麻烦。
    
            
                        而沃顿经常和斯科特夫妇经常一起参加新闻发布会,发表对时政和当局的看法,部分观点极为尖锐激烈。
    比如他认为是美国政府背后的那些人暗杀了肯尼迪总统和马丁-路德-金,他们在世界各地向越南、中东、中美洲推翻和建立政权,发动战争,扶植利益集团,这完全是一种邪恶和制造混乱的行为。
    他抨击美国的道德标准,穷人和富人有着不同的标准,穷人因为破产而偷东西要去阿提卡坐牢,尼克松这样的人偷取了国家政权却能在圣克莱门特的白色沙滩上过奢侈生活。
    他和杰克-斯科特一起将矛头对准了美国体育界,认为美国体育是社会中最保守、最狭隘的部分,是准军国主义的世界,他支持运动员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做斗争,他认为许多运动员因为联盟、老板和媒体的压制而放弃了斗争。
    沃顿向全美写了一封公开信表达他的这些观点,在信件的最后他用马克思的理论提醒大众:作为工人,我们绝不能忘记自己所处的地位,正是我们的技能创造了商品和服务,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做所爱和所长的事。
    不过这一切已经过去快10年时间了,除了他们的记忆和部分老旧的杂志、录像之外,似乎没有留下太多痕迹,美国社会发生了很大变化,里根及其支持者几乎不可动摇。
    两个上个时代不同阵营的人,在场上一边打球,一边继续就一些观点展开争吵。
    不过两人不管怎么吵,都是口舌之争,手上的动作还是很干净,没有上火。
    查尔斯-巴克利问甘国阳:“阿甘,他们俩在吵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甘国阳道:“你当然听不懂,你就知道吃汉堡……篮板球是我的!”
    甘国阳又抓下一个篮板球,开拓者发动反击,上半场的最后一次进攻。
    甘国阳自己运球过半场,和比尔-沃顿来了一个撞墙式的传球配合。
    沃顿将球精准的拍到了甘国阳的手中,甘国阳接球左手上篮得手!
    半场29分,甘国阳今晚的发挥强的惊人,开拓者68:58,领先子弹队10分。
    然而裁判的哨子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场边发生了一些混乱。
    甘国阳一看,教练拉姆齐和吉恩-舒怎么要打起来了!
    他连忙冲到场边,和阿德尔曼一起将老头拉开。
    此时老头已经满脸通红,冲着吉恩-舒大骂。
    而吉恩-舒一样嘴里骂骂咧咧,两人显然在场边吵上火了。
    甘国阳喊道:“别打别打教练!桶里的钱是我的了,你打也没用了,冷静,冷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