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剑破拂晓在线阅读 - 0326 屋中亲情欢 外有不速客

0326 屋中亲情欢 外有不速客

    饭桌上丰富的不得了,吃饭的人各有心事。唐娇和高慧慧想远离二人一狗,刑真和蒲公龄也不想在此呆着。

    吃着各种各样的海鲜,喝着南滨城特有的海参酿。却是因两位少女那满含敌意的眸子,委实是没滋没味。

    只有小狗崽儿,独自吃的不亦乐乎。就差平躺四爪齐用,大螃蟹连带着壳一起嘎嘣嘎嘣嚼碎。

    刑真突然想起一事,告罪一声后离去。不多时,负剑少年端着一盘咸菜回来。和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比起来,实在上不得台面。

    高慧慧见状,猛然站起身。不在顾及刑真是否登徒子,一把抢过低廉的咸菜。

    自家腌制,有绿油油的脆黄瓜,黑皮白心的蒜茄子,洁白如雪的糖醋蒜。

    高慧慧将盘子凑到鼻尖,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鼻子。眼角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流下。

    抬头看了看刑真,艰难的吐出俩字:“谢谢!”

    负剑少年耸了耸肩,而后从方寸物中接连倒腾出来大大小小十个坛子。

    “高掌柜和高阿姨让我捎来的,千叮万嘱,放到阴凉处别被暴晒。”

    “每次取咸菜时,记得所用的筷子和汤匙擦干不能有水。完事后将坛子密封好,千万不要漏气,否则容易坏掉。”

    “高阿姨说,咸菜对身体不好,喜欢吃但是要少吃。每顿饭不许超过二十口,没口不能大过黄豆粒。”

    “这些咸菜有点多,记得给朋友分点。别自己吃多了,喉着。”

    “高阿姨还说,别心疼钱,看好的衣服随便买,看好的首饰尽管戴。银子不够寄信回家要,现在面馆生意好的很,不差钱。”

    其实五坛子给高慧慧,五坛子给刑真。刑真所幸全部拿出来,给少女一个大大的惊喜。

    高慧慧泪眼婆娑哽咽不止,一句谢谢后已是泣不成声。

    儿在外母担忧,儿女何尝不思乡愁。男孩子可以压制心底惆怅,可是天下间又有多少女汉子。

    女人是水做,水柔情亦多情。女子同样多愁善感,想哭就哭实乃天经地义。

    生怕手中的碟子滑落破碎,轻拿轻放,置于自己身前。

    拿起筷子夹一小块,慢慢的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尽是熟悉的味道。

    高慧慧不顾女子形象,倒了满满一碗海参酿,一饮而尽。小脸儿红扑扑,灵动的小眼眸也红彤彤。

    终于不再哽咽的厉害,又一次对刑真说了句:“谢谢。”

    高慧慧相信父母的眼光,父母肯托付的人一定错不了。刑真登徒子的形象,在高慧慧心底荡然无存。

    起身面向唐娇行礼:“恳请小姐,就让刑真他们住在唐府吧。”

    唐家,南滨城第二大家族。不用担心二人一狗能翻出浪花,唐娇顺水推舟当即答应。

    刑真却出乎意料的反对:“能不能麻烦唐姑娘和高姑娘,帮我们联系一家铁匠铺子。”

    “这一个月内,我可以帮铁匠铺子打工,不要工钱。实在不行,倒搭钱也行。”

    高慧慧也有自己的坚持,轻声道:“铁匠铺子很辛苦的,刑公子还是安心住在唐府吧。”

    刑真难言:“实不相瞒,辛苦无所谓。我想为蒲大哥锻造一副拳套,有铁匠铺子还不够,不知二位可否认识南滨城的术士家?有的话,帮忙介绍一二。”

    唐娇娇接话:“刑公子找术士家作甚?是要购买图纸还是想要术士家帮忙铭刻符文?”

    刑真直言不讳:“一副图纸即可。”

    然后补充:“别太贵,我没钱。”

    高慧慧羗尔一笑,说了一句:“刑公子稍等。”而后盈盈起身走出房间。

    留下丈二摸不着头的刑真和蒲公龄,大眼瞪小眼,最后齐齐看向唐娇。

    后者耸了耸肩,不解释也不应答。

    不多时,高慧慧带一老道士回来。先是请老道人入座,然后介绍道。

    “这位是恩师柳唐桥,名字中也带一唐字。和唐家缘分不浅,也是唐家的供奉之一。”

    老道士柳塘桥正了正嗓子:“说正事儿。”

    显然是高慧慧和师傅的关系甚是融洽,随意打趣师傅没有被责怪。

    吐了吐翘舌撒娇道:“恩师是神修,也是一位术士家。我已求过恩师,帮忙画一幅拳套图纸出来。刑公子大可放心,分文不收。”

    刑真和蒲公龄喜出望外,同时起身抱拳:“多谢柳前辈,晚辈却之不恭了。”

    两位少年客气,柳塘桥也不做作,开门见山问:“你们想要什么品阶的拳套图纸,品阶越低越容易锻造,品阶高的锻造过程就要相对困难。”

    “所用材料也是如此,品阶越高,锻造的材料越发昂贵。少年喜好高骛远,但是切记要量力而行。”

    柳塘桥看出了刑真和蒲公龄衣着普通,故而出言提醒。免得真画出来图纸,两位少年因实力问题面子过不去。

    刑真端起一碗就,先敬过柳塘桥后问:“剑胎分天地人三品,拳套是否也分天地人三品?”

    问品阶不问品质,柳塘桥惊奇:“难道二位少侠身上有足够的材料?”

    唐家是剑神唐晋介绍,唐晋结交的是苏先生和商武。既然苏昀和商武认可的人,刑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进而对唐家也无所隐瞒,不怕财不露白。当即从方寸物中取出猴头石熔炼后的后头金,以及姜延陵前辈赠送的火云金。

    刑真坦言:“这两种做主材料应该够了,至于其他的辅料,要不了多少银两吧?”

    术士家自然对各种材料有所了解,见到猴头金和火云铁后,柳塘桥倒吸了口冷气。

    感叹:“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刑真尴尬挠头:“柳前辈过奖了,这两样只是我偶尔得之。”

    柳唐桥观察良久,确认无误后微微皱起眉头,正色道:“这两样材料,锻造天品器胎绰绰有余,刑公子拿来若是锻造地品或人品器胎,实在是太过浪费。”

    纠结片刻,略有歉意轻声道:“刑公子和蒲公子别嫌老朽说话直接,你们如果没有三层把握锻造出天品器胎。"

    "我建议你们改换其他材料,没有的话唐家可以帮你们搜寻。费用可在两块石料中取下少许,便可等值。”

    当真是怕刑真和蒲公龄误会,柳塘桥补充解释:“我是担心二位少侠浪费,若是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些材料,大可当我的话没说。”

    蒲公龄很是诚意抱拳:“谢谢柳前辈提醒。”

    转而看向刑真:“不如就听柳前辈的吧,浪费可耻,你我二人折腾不起。”

    刑真挠头语出惊人:“我有八成把握能锻造出天品器胎。”

    “斯”这次连续出现四声倒抽冷气,柳塘桥,唐娇,高慧慧皆在此列。就连和刑真称兄道弟的蒲公龄,也没想到身边的兄弟有这等手段。

    怀疑丁点儿没有,蒲公龄对刑真的话无理由相信。

    柳塘桥则不然,满是不可置信后反复询问:“刑少侠此言当真?”

    刑真眼神清澈:“千真万确。”

    “嗷唠”一声,唐娇一跳老高,屁颠屁颠小跑到刑真近前。

    大小姐架子全无,亲自端起酒壶为刑真的空碗斟酌满。

    负剑少年受宠若惊,出言询问:“唐姑娘有话请说,无需这般客气。”

    唐娇摆出小女人姿态,扭扭妮妮支吾良久。

    一旁的高慧慧快人快语:“大小姐想求刑公子帮忙,锻造一柄天品剑胎。”

    刑真也不含糊,当即答应:“只要能找到铁匠铺子,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唐娇笑眼如花,小嘴儿轻抿始终无法合拢.

    自信满满:“铁匠铺子手到擒来,现在就可以带刑公子前往。”

    高慧慧没好气儿:“不等刑公子和蒲公子喝完酒再去吗?”

    唐娇发觉自己操之过急,强忍着性子连连出声:“对对对,应该等刑公子喝好。”

    还是年岁大的人走的路多,吃的盐也多。干咳两声提醒:“天品剑胎可遇不可求,即使刑少侠和二少爷关系莫逆。拜托人家锻造,也不能没有表示。”

    唐娇当即醒悟:“对对对,酬劳一事刑公子大可放心。我立马去找爹爹要些银两,不不不不,给龙语钱或者龙纹钱,一定要让刑公子满意。”

    现在刑真不是登徒子了,就差摆个排位给供起来。

    出乎意料,刑真婉拒:“举手之劳不用在意的,此番多有叨扰唐府。已经很是过意不去,又怎能收取报酬。”

    “唐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不会因为没有报酬而故意放水,也不会影响到剑胎的成就。”

    “虽不能保证百分百锻造出天品剑胎,不过在下能做到尽自己全力。”

    见唐娇欲言又止,刑真继续补充:“唐晋剑神曾救过我等性命,和出些力气想比,在下愧不敢当。”

    蒲公龄投给刑真一个满意的眼神,暗想,这才是我的兄弟。

    柳塘桥不吝夸赞:“知恩图报,不待价而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前辈过奖了,愧不敢当。”刑真和蒲公龄同时抱拳。

    高慧慧突然走到柳塘桥身后,伸出纤细小手帮师傅揉肩捶背。相当的卖力,不多是便已额头见汗。

    柳塘桥没留情面当众揭穿:“堂堂神修,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汗。帮为师揉捏两下,很累吗?”

    高慧慧脸不红心不跳,撒娇道:“刑公子不远万里给徒儿送来娘亲亲手腌制的咸菜,可好吃了。”

    说罢,拿起筷子挑起一丢丢:“师傅,您尝尝味道。”

    味道的确地道,柳塘桥更是替徒弟感到高兴。应承道:“不错不错,你个小丫头,有什么话直接说。咱们师徒之间,不用这么势利吧。”

    高慧慧吞吞吐吐:“师傅,刑公子一路辛苦劳累,徒儿想给点感谢。”

    “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说吧想怎么感谢,为师一定让你高兴。”知道答案的柳塘桥,本就满意刑真和蒲公龄今日的所作所为。身为前辈,也不好吝啬,便答应了下来。

    高慧慧却是没有开口要价,继续说:“您是长辈,应该把帮大小姐锻造的一起算上。”

    反正是唐家出本钱,柳塘桥只是过过手而已。无所畏惧:“没问题。”

    高慧慧突然狮子大开口:“师傅您把术士经副本给刑公子吧。”

    柳塘桥刚入口的酒水,直接喷了出来。骂道:“臭丫头,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听说府里来客人了,怎么没叫我?”听闻是一年轻男子。

    唐娇和高慧慧同时面露不悦,呢喃道:“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