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丢魂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罗汉果那家伙合伙拿下你这剧本，不管你这部成绩如何，下部剧我也包了。他那边你不用管，我和他说清楚就行。武指方面，我自然就会负责到底了。”洪金保说了这些，也没动曾智伟许给吴赫的分红，算是默许了。但他的口气也不小，竟然想连续集也吃下。

    罗汉果是曾智伟的外号，吴赫听洪金宝这么说，自然也就对上号了。他倒也想起来，曾智伟在一部电影中的外号也是这个。

    “怎么样？”洪金保这时似乎成了话唠，吴赫一个字没回呢，他又开口了：“你这个新剧本的确不错，但是他有新意是好，也是个坏处。老实说，我并不看好这部剧能够稳赚，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没错，我懂。”吴赫这一周来，和胡一菲经常去泡电影院。在蓝星的华夏，院线已经十分发达，IMAX，巨幕早已成大片主流，随便一个影院都能找到一块3D荧幕，票房也是极度膨胀的状态。市场这么好，也就导致了烂片泛滥的结果。这种小众电影能不能取的好的票房，的确是个问题。吴赫自己肯定它会大卖，但却不能和他们直说。

    “灵异和动作片票房低迷，我是知道的。但我这部电影不一样，我还是有信心的。续集的事情，还是等这部剧弄好了再谈吧。”吴赫抿了抿嘴，直言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不过不要紧，你这部剧我和罗汉果商量吧。”洪金保也不生气，作为一个合格的电影人，这种商谈的进退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你没给自己准备点戏份？”洪金保听完吴赫对演员的安排，不禁有些奇怪。“难道主题曲是准备你自己来唱的？”

    吴赫摆了摆手：“不不不，主题曲我打算去找一组儿童合唱团来演唱，连歌我都准备好了。”

    他的确没有出演僵尸片的打算，这部剧再怎么火，也和他不对路，里面的道术真真假假，让他这个正统传人实在不忍参与进去。而僵尸先生这部的主题曲《鬼新娘》，吴赫也并不打算动，以他多年来的音乐功底来说，复原这首歌的曲谱不在话下，找一组儿童演唱团来录音，那是再合适不过。

    有时候，一件东西的韵味就在那里，你改了什么都不是原来的感觉了，反而弄巧成拙。

    “怎么？你是准备把剑仙的称号丢掉，以后不演戏了？”洪金保笑着说道。

    “哈哈哈，不会的。”

    吴赫笑了几声，眼神却看向了一旁发呆的洪老爷子身上。

    “洪大哥，其实我小时候经常租碟来看电影，洪老爷子的武打片一直都是我的大爱。不知道该不该问，洪老爷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医生就没查出来啥问题？”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说的。我爷爷他这病，医院根本就查不出来，身体没啥毛病不说，曾经精神也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正常的。前几年只有偶尔一段时间会这么失魂发呆一次，但是今年开始，突然间就恶化了，绝大部分时间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洪金保摇头不语，刚刚老爷子听到动作片三个字有所反应，或许就是因为他为电影奉献了大半辈子，武打片、动作片这些东西几乎占据了老爷子的一生。

    吴赫皱了皱眉，老爷子的情况的确奇怪，连医院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原本他还觉得自己学过的医术说不定能起到作用，现在看来，就他那点破医术，最多也就养养自己的身子了，根本指望不上。

    吴赫不禁扫眼打量了下老爷子的身子，洪老爷子就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轮椅上，但可以看出老爷子双脚十分正常，显然是近期内才突然无法行动的，双臂也同样如此。老爷子身上没多少东西，就连手表也都被取了，唯一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他手上一直带着一枚杂色很少的玉扳指。

    “咦，老爷子这玉扳指怎么生病也带着？”

    吴赫有些好奇。

    洪金保解释道：“老爷子以前拍电影的时候淘回来的，据说是个宝贝，很喜欢，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所以就算是生病了，也要求我们一直给他带着。怎么？你难道还对这种玩件感兴趣？”

    “不是.....”吴赫再度皱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老爷子早年出去拍电影回来之后就出问题，和得到这个扳指的时间能对上吗？”

    洪金保一听，这是什么怪问题。他看着吴赫表情严肃，不像是作怪，还是回答道：“我记得不太清了......但应该就是同一个时期，当年我爷爷就是喜欢玩这个扳指，天天摆玩的。我还记得当初他都是不离手的，都快赶上我们现在的手机癌了。”

    “......”

    吴赫双眼紧盯着扳指，眼中精光奕奕，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洪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小赤佬，别惦记我的扳指。”

    “爷爷！”洪金保一声惊呼，看着老爷子有些惊喜，老爷竟突清醒了。

    “老爷子？”吴赫顿时觉得不好，因为洪老爷子这个时候的表情，竟像是发现了偷东西的小偷。

    “爷爷，这是来找我担任武指的制片人吴赫。”

    “哦！不是闲人啊，那.....行吧。我有些困了，带着宝贝扳指睡觉去了，你们好好聊。”

    老爷子说完话，也不多留，竟然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丝毫不像一个病人，那健步如飞的模样，身子不是一般的好。

    “别见怪，我爷爷就是这样。”洪金保面带喜色，老爷子的事显然让他高兴，看着吴赫，竟然想要送客了。

    吴赫连忙开口道：“保哥，我有句话，不得不讲。”

    “嗯？”

    “老爷子拿着的那扳指，只怕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吴赫说完，便注意起洪金保的脸色，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小吴，你还年轻，有些话可不能乱讲。”

    这几年洪金保为老爷子看病，什么都试过。他们本来就是混香江的，自然也信玄学，但最后事实证明，基本都是骗子，有那么几个真本事的，也表示无能为力，让他找医院才是王道。

    现在吴赫这么一开口，在他眼里，自然就成了班门弄斧。

    吴赫可不知道这一点：“我刚才看那扳指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嗯？”洪金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