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调查和商量】
印尼国家石油公司。 整个企业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纷纷，竟然有国际刑警特意前来调查案件。 底下的员工交头接耳，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发生在埃克森孚美公司大楼门前的枪击案件，自然人人皆知。 甚至于在角落处都能听到员工的议论，在暗暗猜测是不是真的跟他们公司有关，否则为什么会有警察过来询问。 此时在会议室里，几名公司核心高层领导，以及两名大股东闻声而来。 银发男子以及两名下属的国际刑警，正在例行地对枪击案件进行调查采证。 “Benar-benarbodoh！（完全不知情！）” 印尼国家石油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脸色表示他们对此事件根本不知情，也是看了新闻报道才知道。 一名身穿略微臃肿的大抵五十岁的大股东，就像是电影里的印尼富人装扮的服侍，正在义正言辞地抗议着。 “Mengapa？（凭什么？）” 大股东对国际刑警的到来表示极为愤慨！ 认为不应该在事件发生后，就怀疑道他们的头上，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和栽赃。 将会对他们的声誉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俄罗斯白人刑警汤米正在极力地解释着他们只是简单的了解和调查，并不会因为舆论倾向，毫无证据就对事件下定义。 “Infact，wesuspectthatthisisaconspiracy！（实际上我们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汤米用流利英文表明他们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并且告知对方！ 他们怀疑或许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舆论，甚至聚集人们在街上进行抗议，都是一种过于激烈的行为。 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印尼国家石油公司为了争夺市场，而采取的一些暴力威胁手段。 “Butweneedmoreevidence！（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汤米表情严肃地给众人解释，如今的局面对他们非常不利。 银发男子安伯（abmer）坐在那一声不吭，他认真地打量着对方几人的神态与表情，尝试判断这些人是否在撒谎，或者意图隐瞒着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 他的手机微微一震，收到了一条讯息提示。 是来自中方的警察代表小队，那个叫陈冬的男人发过来的一条长长的英文讯息，大抵意思是告诉他极有可能SM犯罪集团的人，就潜伏在印尼石油公司里。 就等待双方冲突矛盾爆发之时，把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印尼，借机施加压力。 这是一场潜伏安排已久的能源利益争夺。 陈冬有一个计划想跟他商量，不过前提条件是先把藏身在印尼石油公司里的内鬼，或者是乔装易容的家伙给偷偷找出来。 安伯的眼瞳微微一紧，他直接抬头用带着伦敦强调的英文开口道。 “Ineedyournewemployeeinformationinthepastyear.（我需要你们近一年内入职新员工资料。）” “Andsurveillancecameravideoonthefirstfloordoor！（以及一楼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录像）” “Youneedtokeepoursurveycontentconfidential!（你们需要对我们的调查内容进行保密） 他的态度很坚决，完全就没有要跟对方商量的余地。 只是单纯地告诉对方，自己所需要这些材料罢了。 众人面面相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似乎都陷入了为难。 虽然说这并非什么商业机密，但总归还是涉及到了人员变动等公司信息。 …… 五个小时后。 印尼警局外的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角落处，车子已然熄火。 银发男子面容冷峻地默默地抽着烟，他轻呼了一口气问道：“Whydoyouthinktheywilllistentoyou?（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会听你的？）” 车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沉默的气氛在蔓延。 陈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从容自若地回答道：“menace！（威胁恐吓！）” 银发男子眉梢很是用力地皱起，实际上用了半个小时听完对方的计划。 他觉得可以尝试执行。 但问题在于，如何能让这群犯罪分子屈服配合他们，欺骗幕后的主使假装抓住了陈冬。 整个计划最重要就是这个环节。 本以为对方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提议，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幼稚简单的想法。 “menace？” 银发男子安伯重复念叨着这个词，显得觉得一般的威胁恐吓的作用并不大。 除非运用极其残酷的折磨手段，但那样就等于酷刑威逼。 事后极有可能会被反过来告上刑事法庭。 等于在拿自己的前程当作赌注，即便是侦破了案件，也有停职的风险。 车子里的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僵持。 烟慢慢地在车里头飘荡着，就像是能够用肉眼看见的雾气。 那根烟就像是要吸到最后一口。 陈冬终于语气沉重地开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anesthesia（麻醉）！” “Givemethreehours，Ineedtoconvincethatpersonfacetoface！” 他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和那名犯罪分子关在一起，面对面地沟通交流尝试着去说服对方。 银发男子安伯慢慢地打开车窗，然后把烟头丢了出去，这才转过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用沙哑的嗓子称述道：“Ifyoufail，listentome.（如果失败了，就听我的。）” 陈冬也是理所当然地应声道：“sure！（当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便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两人的脚步很快就回到了警局里头。 由于国际刑警在其他的国家根本没有执法权，所以一切的行动都必须要有印尼警方陪伴参与。 这自然有好处有坏处。 由于涉及到了印尼国家资源的争夺，而他们给出的理由是资本主义正在用暴力的阴谋行为想要陷害他们国家，从而掠夺更多的石油资源。 为此，整个印尼警方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全力地配合行动。 这跟起初单纯调查跨国犯罪组织，已经是完全不一的性质了。 协助调查的义务责任，和维护自身国土资源的分量不是一个级别。 他们开始在印尼国家石油公司的新入职员工里进行大量的筛选，并且通过各种的消费记录，出行记录，家属环境情况等等。 一份份资料，一张张面孔在屏幕里闪过。 最有可能的就是重要岗位上的高层人员，被提前威胁收买，或者是被隐蔽地击杀后，犯罪分子乔装打扮顶替了身份。 毕竟SM雇佣犯罪集团在潜入窃取机密情报这一方面的能力也相当优秀。 陈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望着监控摄像画面的每一个出入的高层员工，包括对方的脚步走路姿势，以及上电梯的时的惯用手指，是否跟以前异常。 而大家则是分工合作地查询着所有员工的消费记录，以及银行是否有可疑资金转移等明显的被收买痕迹。 苏庆一边喝着冰镇可乐，一边忙碌地敲打着键盘，尝试着设计一款能够瞒过世界上最为顶尖网络安全防火墙的病毒。 这款病毒必须足够的智能且能够瞒得住所有的安全监测。 能够在犯罪分子跟幕后人沟通联系的时候，入侵对方的手机获取资料，并且在达成某种条件的时候，可以不动声色地把窃取的情报反馈发送出来。 Ethan对黑客技术极为感兴趣，他坐在旁边问道：“能不能加一个，在发送出情报后，自动卸载清除痕迹的程序？” 苏庆眼底一亮地转过头来，应声道：“我试试！” 实际上这种类似的病毒程序在黑客论坛里一搜一大堆，当然都是已经被识别并且加入了黑名单的产品。 而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前人的智慧上进行变种，虽然说极有可能没几天的时间，就被发现后迅速就会列入拦截黑名单。 可那些都无所谓，因为他并不需要大规模地进行扩散传播。 只是为了这一次行动所特意开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