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奉陪到底
从狭窄的步梯上去，刘岩一行人上了二楼。 小南海刘岩还是第一次来，站在二楼的走廊里，刘岩有一种身子被挤扁的感觉。 刚上楼，有一个体态稍胖的男人从对面走了过来，刘岩只好站在原地，相遇的时候，他和那个人都下意识的趔趄着身子，好像不闪着身子，两个人就要撞到一起似的。 走过刘岩身边的时候，那个人冲刘岩点了点头，然后进了靠近走廊边缘的那个包间。 刘岩朝里面看了看，包间里一共坐了五个人，但已经显得非常拥挤了。 二楼的走廊呈丁字型，从楼梯上来，是一条南北向的走廊，大概有六七米长，走廊的尽头处，还有一个面向西的房间，刘岩走过去看了一下，里面没有人，但从空间上来看，似乎比北边那个还小一点。 刘岩回身，走向东西方向的那段走廊。 走廊大概有五米长，靠左侧是一个厕所，再往里是一个小包间，右侧是一个大一点的包间，虽然七八个人坐在里面依然会显得拥挤，也只能就乎了。 大家落座之后，服务员来了。 因为房间太过狭窄，服务员只能站在门口跟客人说话。 “几位想吃点什么？” 陶莹问：“你们这儿有新近推的菜品没有？” 服务员像是背书一样说道：“有冲汤酥肉，茴香丸子，肉焖子，熘大肠，红烧狮子头，蒜泥茄子，红焖肘子，干炸带鱼。另外还有一个酸辣肚丝汤。” 陶莹摇了摇头，服务员报出来的，仍然是原来的那些老菜式，都十几年了，从来就没有变过。 “把你说的菜每样来一份吧，另外再来上几份下酒菜。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凉菜？” “有水煮花生米和拍黄瓜。” “没有其它的吗？” “没有了。” “那就这两个吧。” “好！” 陶莹一脸抱歉地对刘岩说道：“老兄弟，今天实在是委屈你了，说是要给你接风的，到这儿了，才知道还是原来的老几样，连一样能拿的出手的都没有。” 刘岩说：“我觉得挺好的呀！这个饭店的菜都很家常，让人有一种在家里的感觉。真的挺好。” 陶莹又看向田佳怡：“小田姑娘，你呢？习不习惯这里的菜品？” 田佳怡说：“我无所谓了，刘岩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陶莹注意到，田佳怡说话的时候，故意朝刘岩那里飞了一眼，而且对刘岩的称呼，从原来的刘哥变成了刘岩。 陶莹认为田佳怡之所以是这样的态度，是故意在大家面前把自己和刘岩捆绑在一起，让大家觉得她这是夫唱妇随的意思。 陶莹有点后悔征求田佳怡的意见，于是便不再理她，看着其他人问：“大家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齐天晟说：“别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的了，服务员，赶快把茶水拎上来一壶吧，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服务员摸了摸鼻子，说：“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提供茶水。” 齐天晟有点吃惊，他还从来没听说过不提供茶水的饭店呢，像他这种一刻也离不开茶水的，怎么能撑得住呢？饭店没有茶水，能不能提供替代的饮品呢？正要询问，服务员又开口了： “我们这儿虽然不提供茶水，但提供面汤，吃完面条用面汤顺一下最好了，原汤化原食嘛！” 齐天晟说：“那就先来一壶面汤吧。” 服务员说：“你稍等一会，面汤得等煮完面条才有。” 靠！ 这不等于没说吗？面条是最后一道食物，等面条上来了，这顿晚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齐天晟是个水葫芦，尤其是喝酒的时候，如果没有茶水，他一口酒也喝不下去。 李亚洲提议：“要不然就拿啤酒当茶喝吧。” 李亚洲的这个提议，最终让餐桌上搞起了事情。 彭子渝今天一共拎来了八瓶茅台。若在平时，餐桌上一共五男二女，六瓶酒就差不多了，再多了就会有人对着马桶亲嘴。彭子渝有点故意想搞事情，他和刘岩是一起从京城回来的，可今天这场宴会，名义上却是为刘岩接风洗尘，没有一个人提到他，就好像他是空气似的。 若在平时，彭子渝也不会觉得憋屈。在座的，除了田佳怡之外，谁都比他的级别高。从陶莹这个角度来说，他就是个伺候人的角色，大家不把他当回事，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自从跟着周和平去了一趟京城之后，彭子渝就有点膨胀了。在京城的时候，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部级领导，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和部级领导相比，眼前这些人的地位差远了，他们凭什么不拿自己当回事？ 憋屈归憋屈，彭子渝却不敢明显的表现出来。酒桌上这些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至少目前是这样。 现在彭子渝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给他们服务的机会做一点小动作。 餐桌上放着两样酒杯，一种是喝白酒用的，容量相对要小一些，一杯酒倒满了也就是三四钱的量。另外一种是高脚杯，本来是准备喝啤酒用的，彭子渝却把白酒倒进了高脚杯里，一瓶茅台，被他很均匀的倒进了七个高脚杯里。 大家也没有说什么，端起高脚杯喝了第一杯压桌酒。 一杯酒下肚，齐天晟就感觉心里热辣辣的，对着彭子渝喊道：“彭主任，上茶。” 彭子渝俯下身去，拿着起盖器砰砰砰的开啤酒，一筐啤酒二十四瓶，没一会就全部打开了。 彭子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二十四瓶啤酒，每个人平均下来才三瓶多一点，依餐桌上这几位的酒量，三瓶啤酒是肯定不会出洋相的。彭子渝于是又把另外一筐啤酒砰砰砰全部打开了。 彭子渝把打开盖子的啤酒瓶一个一个竖在了餐桌的中间，好家伙！啤酒瓶子几乎把餐桌给占满了。 齐天晟看了彭子渝一眼，说：“彭主任，你怎么把啤酒全都打开了？” 彭子渝摸了摸鼻子，说：“坏了，我还以为是给大家倒茶呢，这可怎么整？” 打开盖的啤酒是不能长时间放置的，看着满桌子的啤酒瓶子，齐天晟提议说：“既然都打开了，我们就必须尽快把它干完。我有一个提议，今天在座的，眼前必须摆放够六个空啤酒瓶子才能出去撒尿。” 彭子渝率先响应道：“这样好，这样好，谢谢齐书记给我找回了面子。” 其他人也没提出反对意见。齐天晟的这个提议，是冲着消化啤酒去的。当然大家也明白，齐天晟这样说，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他自身的优势，他是个水葫芦，甭说是六瓶了，就是十瓶八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话说回来，啤酒毕竟不是白开水，它是有酒精浓度的，这些人里面，要论喝酒，恐怕要数齐天晟最差劲了。他能装水，并不见得就能装啤酒。 另外，齐天晟说的是喝不够六瓶不准撒尿，但并没有说每个人必须喝够六瓶。既然没有定量，当然可以少喝一点了。大不了不去撒尿就是了。一顿饭的工夫，憋不出好歹的。 彭子渝的位置跟齐天晟紧挨着，他拿起一个啤酒瓶，目光瞄着齐天晟，打算跟齐天晟比赛喝啤酒。 彭子渝有点做贼心虚，啤酒是他故意打开的，既然齐天晟提出了条件，他说什么也要完成任务。六瓶啤酒，还要和白酒掺在一起喝，没有一定的酒量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彭子渝打算拉上齐天晟当垫背的。 一眨眼的工夫，齐天晟的眼前已经放了七个空啤酒瓶子。彭子渝傻眼了，心里骂：这狗日的，还真是个水葫芦！ 彭子渝只好把目标对准了坐在他左侧的刘岩。 “首长，咱们俩喝一个呗！” 刘岩笑了笑，冲彭子渝举起了啤酒瓶子。 一瓶啤酒下肚，彭子渝就有点感觉了。不是上面，是下面有了感觉——憋的慌！ 彭子渝心里清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的肾太不给力了。这就是荒唐的代价哦！ 往刘岩脸上看了看，这小子好像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彭子渝心里想，刘岩的下面肯定也不轻松。他虽然不像自己那样经常在外面打野食，但论花哨，这小子还真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人家的相好可是遍地开花那！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这小子在京城有相好的吧！在平原省省会也有吧，在中州市也有吧，而且每一个地方还不止一个，全都是配套的，钧都市有没有还不知道，但彭子渝觉得刘岩肯定有。 说不定有好几个呢！ 那么，刘岩的肾可能比自己的还差劲呢，既然这样，就给他来一个肾功能大比拼，一直把他的肾喝漏了为止。 彭子渝又冲着刘岩举起了第二个啤酒瓶子。 “首长，好事成双，咱们俩再干一个。” 刘岩笑了笑说：“行！在京城的时候，一直没机会陪彭主任好好喝一次。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陪陪彭子渝。你愿意喝几个，我就陪着你喝几个，放心，我绝对会奉陪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