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 追妻(六更)
书迷正在阅读:剑众生、少年江湖录.、鸣龙少年:和程雨珊边晓晓合租、穷出幻觉了,看到汉字在跑路、疯狂主播抢阴亲、我从来没想当偶像、没有人比我更懂修行了、说好的末世呢,怎么是四合院、重生八零佳妻致富忙薛凌程天源什么时候突破、独步成仙
叁叁在武者上的天赋是很好的,但他对修行之事并不怎么上心,哪怕是拿着鞭子在后边鞭策,他也不乐意坐在那修炼。 他喜欢做生意。 准确来说,是喜欢赚钱,还有攒钱。 十三玥中的其他人都去修炼的时候,只有他抱着算盘,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到处溜达。 一开始楚流玥还想挽救一下,把他拉回正途,但后来看实在是没用,也就放弃了。 并且,她还将自己名下的许多产业,都交给了叁叁打理。 但那是几年前在天令时候的事情了。 叁叁精明圆滑,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无论是跟什么样的人,都能成为朋友。 所以当初十三玥四散流亡,楚流玥对其他人颇为忧虑,但对叁叁却是很是放心的。 哪怕是身在绝境,他也总能有法子化险为夷。 也正因如此,楚流玥稍微安定下来之后,并没有具体追问过叁叁的情况。 结果没想到,叁叁给她来了这么一个大惊喜。 看着手中的信,楚流玥陷入沉思。 岑一他们的想法,她很清楚。 所谓置办产业,不过是一个婉转的说辞。 真正的目的——是要在神墟界,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也是楚流玥一直在琢磨的。 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早的时候,就拉拢了林知非。 嫁给容修,成为云天阙王妃,这自然是很好的。 但是,这样的繁华和安稳,都是建立在别人的地盘上。 就说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她可以留在云天阙,但是其他人呢? 太祖,父皇,爹爹,十三玥... 这些人是和她最为亲近的,他们可以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但他们却似乎没有理由,一直留在云天阙。 真正想要在神墟界站稳脚跟,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力量,是绝对必须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在溯明峰山脚下,听到的那几个人的对话。 其实这样想的,又何止那几个人呢? 大婚之后,那些议论消失了。 可是,那是因为她有容修,她有师父,更关键的是,还有羿昭和缪真来为她撑腰。 并不是因为她自己。 诚然,现在的她,比大多数的修行者都更有天赋,也更有战斗力。 她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但是在神墟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除非你能成为站在最高处的那一个。 但天下修行者千千万万,又有谁敢说,自己一定是那个天选之人? 千年之前的太祖,何等风光? 可他单打独斗,到如今,比起那些世家宗族,也还是毫不占优。 既然她打算留在这,那么...就必须自己为自己占据一席之地! 岑一垂手而立,静静的等待着。 好一会儿,楚流玥将那封信收起来。 “通知十三玥,三天后,一同前往桃花坞。” ...... 楚流玥回到祭神殿的时候,容修已经在房间中等着。 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的辉光从窗外涌入。 容修正斜斜躺在一个藤椅上,手上还握着一卷书。 暖橙泛着金的光,落在他如雪般的锦衣上,辉光灿烂。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薄唇微勾。 ”回来了。“ 楚流玥扶着门框,就这样看着他,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当她踏过门槛,有人已经在屋中等候,看到她的时候,会笑着跟她说”回来了“。 好像外面无数风雨雷雪,都被这一句话轻易隔绝。 她第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她已经嫁给了容修。 从此以后,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家。 看她没动,容修将手中的书放下,抬腿走了过来。 ”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 楚流玥摇摇头,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唇角微弯。 “我在想,要是早点嫁给你就好了。“ 容修挑眉,显然被这一句话愉悦了。 “族长的情况如何?” 楚流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还是老样子。没有清醒的意思,一直靠着丹药续命。“ 容修语调平静。 这本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楚流玥点点头。 容修和百里淳的关系并不好,没有太多为他上心的必要,另外,以百里淳之前出的那些事儿来看,他这昏迷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有时候,清醒的活着,是一件令人非常痛苦的事情。 楚流玥走到藤椅旁坐了下来。 这藤椅很宽大,容纳两个人没有问题。 于是容修就顺势躺在了她身边。 两人就这样静默无言的待在一处,无需说话,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 楚流玥往他怀里钻了钻,而后仰头看他: “容修,我想过几天去一趟桃花坞。” 容修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吻了吻她的眉心: “哦?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楚流玥便将叁叁的事情讲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打算。 “虽然桃花坞那边情况复杂,但叁叁既然写了信来,应该是有几分准备的。” 一般而言,一对夫妻若是刚刚大婚,其中一人就提出想要出去建立自己的势力,势必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但楚流玥并没有这个顾虑。 她对容修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她信任容修,而且相信容修会理解她的想法。 果然,听完之后,容修便直接颔首: “好啊。我陪你去?” 楚流玥凑近了些,笑容狡黠。 “圣子殿下不担心,我另立门户?“ 容修忽然低笑起来,胸膛震动。 他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声调慵懒散漫。 “你若自立门户,我便主动入赘,又有何妨?” 生死他尚不曾惧,何况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