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民心不稳
初平元年（190年），曹操发檄文，邀约天下诸侯讨伐董卓。 各路诸侯云集虎牢关，就是为了击败董卓。 这其中，不管是权柄赫赫的刺史，还是牧守一方的郡守，亦或是官职卑微的弓马手，都参与其中。除了王灿之外，有十八路诸侯，而加上王灿，一共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各路诸侯和董卓麾下的大军交战，声势浩荡，令人望而生畏。 几年后，竟然又有几路诸侯带兵讨伐王灿。 当年的发起人是曹操，主要人物是曹操、袁绍、袁术，而今日讨伐王灿的发起人也是曹操，参与的主要人物也是袁绍、袁术和曹操，几乎没有多少变化。 如此情况，令人感叹世事难料。 …… 关中北面，袁绍率领大军过壶关，往河东行去，准备攻打长安。 袁绍领兵赶往长安的时候，贾诩和李儒率领黄忠、徐荣、典满和周仓率领一千五百破军营、一百狼牙营，以及数万步卒北上，迎击袁绍。 与此同时，郭嘉率领赵云、黄叙和裴元绍往西赶往函谷关，驻扎在函谷关，等候曹操率领大军杀来。昔日曹操起兵想奉迎天子，曾攻下函谷关，因为大军退回兖州，又放弃了函谷关，所以郭嘉带人抵达函谷关，很容易就取得了函谷关的控制权，在此驻扎下来，以此来抵御曹操大军的攻击。 两路大军离开长安，王越和高顺留在长安，负责军中协调。 …… 王灿安排好长安的事情后，带着典韦和吕蒙南下，返回成都。 从史阿传来的消息可知，袁术和吕布率领的大军已经抵达豫州，正往南阳郡奔去。时间紧急，王灿必须要尽快返回成都。虽然曹操和袁绍都有了安排，可袁术和吕布的这路大军却没有士兵抵抗，所以王灿要赶紧返回。 赶路的时候，王灿连续下达了几道命令，都是关于抵挡吕布和袁术大军的。 一行人日夜兼程，短时间就已经返回成都。 王灿带着士兵返回成都的时候，不仅是典韦和吕蒙一起回来，还有西凉庞德也被王灿带回成都了。庞德武艺精湛，和吕布交战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尤其是庞德文武双全，有庞德领兵，军队的实力又能提升许多。 王灿返回成都，并没有通知程昱，所以没人来迎接。 数百人的队伍抵达成都境内后，王灿立刻发觉了成都的情况不对劲儿。 因为一路走来，王灿看见许多百姓背着包袱，竟然从成都的方向离开，往其他的地方行去。成都是益州的治所，处在益州腹地，却有百姓闻风而遁，这样的事情让王灿非常不解，担心成都发生了大事。 王灿吩咐道：“山君，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典韦点了点头，勒住马缰，然后翻身下马。 他面目凶恶，但也尽量的放松表情，却没有人愿意搭理典韦。见此，典韦干脆抓来一个中年人，问道：“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离开？” 中年人回答道：“吕布、曹操、袁绍和袁术都要打过来了，成都保不住了。” 典韦一听，脸色立刻发生了变化。 他急忙跑到王灿身旁，将事情告诉了王灿。 王灿听后，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却也不明白成都怎么会弄得如此糟糕？他吩咐道：“加快速度，立刻赶回成都！”一声令下，几百人快马加鞭，往成都赶去。宽敞的官道上，轰隆隆的战马声响起，一地的烟尘从地上飞溅起来，遮天蔽日。 官道上，随处可见离开成都的百姓。 王灿见此，心如刀绞。 成都是他的大后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让人失望了。 大军抵达成都北门的时候，士兵直接冲入城中，朝州牧府跑去。在入城的时候，王灿直接吩咐守城的士兵把程昱和史阿叫到府上，他在府上等待两人。 王灿回到州牧府，并没有去后院，而是在大厅中等候。 他脑中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知道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古代，一个国家能否兴盛起来，一个诸侯能否成就大业，其中一个衡量的标准就是下辖百姓的数量。因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一场消耗战，是绞肉机，没有足够的兵源支持，不可能组建出强大的军队，所以百姓的流失让王灿很震怒。 大厅中，寂静无声。 典韦身后背着两柄铁戟，好像是一座小山般静静地站在王灿身旁一动不动。至于吕蒙和庞德，都已经下去休憩了，并没有留在大厅中。 “踏！踏！……” 大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程昱先一步抵达州牧府，大步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朝王灿揖了一礼，然后在大厅中坐下。王灿虽然颔首致意，脸色却没有丁点微笑，甚至神情冷峻，让程昱心中有些疑惑。 不多时，史阿也赶到大厅中。 史阿拜道：“卑职史阿，拜见主公！” “坐！” 王灿惜字如金，只说了一个字。 说完后，王灿摆摆手，让史阿在大厅中坐下。等史阿坐下后，王灿说道：“今日我带着士兵返回成都的路上，看见一个个百姓背着包袱离开成都，前往其他地方避难，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曹操、袁绍、袁术等人攻打益州的消息传得如此快？” 程昱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他一下明白王灿回到府上后为什么脸色阴沉，没有好脸色了。 程昱直接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拱手道：“主公，由于公达和严颜离开成都，使得成都的警戒有所松懈，才让成都出现了曹操、袁绍、袁术的人。这些人散布谣言，导致百姓心生恐慌，以至于百姓纷纷逃难，这是卑职失职，请主公责罚！” 史阿双眉一扬，也站起身说道：“主公，袁术、袁绍、曹操的人四处散播谣言，乃是史阿失职，请主公降罪。” 两人留守成都，若是出了情况，自然是两人的责任。 王灿听着两人说话，心中一阵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时候追究责任没有意思了，史阿，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将城中所有散布谣言的人逮捕起来，斩首示众。” “诺！” 史阿抱拳回答一声，答应下来。 王灿摆摆手，说道：“立刻去执行，越早越好。” 史阿闻言，也不再大厅中继续逗留，转身离开。等史阿离开后，王灿才看向程昱，问道：“仲德公，徐庶等人返回成都了么？” Ps：四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