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3章 全都怂了
王神符瞪大眼睛，死死打量着南瓜和红薯。最终，王神符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南瓜上，他开口询问道：“王灿，这南瓜是如何栽种的？” 王灿笑道：“这其实很简单。” 当即，王灿摘下了一个南瓜，他自衣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把南瓜剖开城两半，便露出了里面的南瓜瓤子，以及一粒粒南瓜籽。 王灿指着南瓜籽，笑道：“这是南瓜籽，一粒南瓜籽，便是一株南瓜藤。而每一株南瓜藤，就可以结出无数的南瓜出来。毕竟一株南瓜藤上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这南瓜的育苗，便是如此的简单。” 顿了顿，王灿继续道：“尤其南瓜是一直在开花结果的，你可以看到这南瓜有无数的新鲜花朵，有无数的小南瓜，这些都是尚未长成的。” “嘶！” 王神符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脸上尽是震惊神色。 他被吓到了。 他也太恐怖了，一株南瓜藤，能够有无数的南瓜，甚至于这还不是一次性的，而是不断的开花结果，这么一来，等于这一亩地的产量就太大了。 周围一个个的世家门阀代表，所有人脸上神情，都是无比肃然。 全都紧张不已。 原本他们的内心，其实都是端着架子，都是自认为很厉害的。可如今，一个个的内心，都是沉到了谷底，因为单单是王灿这半亩地的南瓜，如果再度播种生长，那么必然能有无数的粮食。一旦全国推广，那么天下间的粮食困境，必然是得到缓解。 一旁的房玄龄、杜如晦两人，已经是无比震惊。 两人内心激动不已。 一想到天下间的百姓，能够摆脱困境，能够不再受到粮食的影响，两人都是觉得不虚此行。尤其到了这时候，两人才真正确定，王灿就是这个能改变大唐国运的人。 袁天罡曾断言，大唐必然更加兴盛。 远超以往。 原本两人以前对袁天罡虽说尊敬，也佩服袁天罡。可涉及到大唐的国运，两人的内心，依旧是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激荡情绪。 王神符却是再度道：“王灿，那么这红薯，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怎么栽种呢？” 在这里面，搁着锄头的。 王灿拿起了锄头，先铲掉了一株红薯的藤蔓，露出了一株红薯藤蔓下的红薯，便抡起锄头挖掘。一锄头下去，往上一提，顿时几个红薯出来。尤其第二锄下去，又是几个红薯出来。这一株红薯藤下面，挖出来足足七个红薯。 每一个都有三五斤的重量。 都是极大的。 王灿笑道：“这就是红薯，每一株红薯的藤蔓下面，都有许多个红薯。至于红薯的栽种，这便是一个技术活，也是一个机密，却是不能透露了。总之，这是极容易培育栽种的。而且就是这半亩地的红薯，栽种个几千亩都不是问题，甚至稍稍再运作一下，精耕细作一下，即便是分栽一万亩也不难。” 嘶！ 王神符再度倒吸凉气。 单纯这半亩地的红薯，以红薯作为种子，能分栽出上万亩。那么下一次再分栽时，恐怕便是更多了，更是吓人。 王神符所在的太原王氏，以及其余的世家门阀，他们有根基有资源，尤其是他们占据了太多的土地，这是他们的底气。 事实上，之所以世家门阀，能占据土地，就是战乱和灾荒年。 因为一旦到了灾荒年，百姓家里没有粮食，为了获取粮食，只能是贱卖自己的良田以换取粮食，亦或者是把土地当了，暂时质押在地主家，以换取粮食。问题是质押后，亦或是卖了后，再想要拿回来就难了。 长此以往，土地越来越少。 最终，土地都聚拢在世家门阀的手中，一个个世家门阀的人，已经是肥的流油。 甚至于世家门阀的人，不惧天灾，不惧战乱，反倒是喜欢这种场景。所以即便如今干旱，这些世家门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发国难财。 王神符好半响后，才回过神来，道：“王灿，这些种子，你要如何，才愿意分配我们五姓七望？” 他单刀直入，直接提出了条件。 因为王神符相信，这就是王灿的条件。 如果王灿不乐意，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或者说，这就是手段。 王灿笑道：“王神符，南瓜和红薯种子，自会提供给你们，但不是现在，而是等下一批扩大栽种后。而相应的，你们现在，以五姓七望为代表的世家门阀，总共拿出一百万石粮食出来，朝廷要赈灾救济百姓。” “不可能！” 王神符想都不想，直接开口拒绝。 其余人也都开口拒绝。 开玩笑，一百万石粮食，这不是小数目，是相当庞大的粮食数量。这样的一个粮食数量，已经超过了很多粮仓的囤积数量。 王灿淡淡道：“我这里，不是和你们讨价还价。如果你们不乐意，那也无所谓啊！你们回去便是，朝廷会推广红薯和南瓜，届时天下百姓皆可栽种。唯独，你五姓七望，一旦发现栽种南瓜和红薯，甚至是收购南瓜、红薯，都杀无赦。总之，你们不得和南瓜、红薯有任何的联系。你们，当真愿意吗？” 王神符面色大变。 一旦他们都不和南瓜、红薯接触，那么很快就会遭到影响的。 家族力量，肯定会被削弱。 会有无数人脱离家族。 其余人一个个看向王灿时，也是眼神不善。 王灿继续道：“当然，你们也可以煽动叛乱啊。反正你们叛乱，朝廷便直接镇压。毕竟如今有了南瓜、红薯这两种食物，而且这两种食物你们都是尝过的，能够让百姓吃饱肚子。到时候，百姓不饿着肚子，可没有人造反。要安抚百姓，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都沉默下来。 说实在的，五姓七望的人实力强横，根基遍布各地。 这是极为强横的力量。 可惜的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们和王灿讲道理，问题是，王灿根本不搭理他们，根本不和他们讲道理，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所有人都是没有办法应对，解决不了这事情。 王灿看着一个个不说话的样子，知道所有人都被震慑住。 先有《本草纲目》，后有粮食。 这是两手准备。 一手针对书籍，针对读书人；，另一手针对普通百姓，针对耕种的农人。而恰恰这构成了大唐的一个基本，有了这些后，再有是其余的商人等。 而对于世家门阀来说，恰恰是书籍和农人，这是他们的根本。 王灿等于是要切断他们的根基， 偏偏，一个个解决不了。 王灿继续道：“诸位，且听我一言。要我说，不过是百万石粮食而已，虽说有些多，实际上，也并非一家一户出，而是这么多的世家门阀出粮食。所有人凑一凑，实际上，这也就消耗不了多少的粮食，一家一户都没有多少影响。毕竟世家门阀，可是底蕴深厚，有足够粮食的。” 王神符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原本王神符和王灿较量，即便是先前，王灿以言语针对他，可是，王神符依旧有自信，原因很简单，世家掌握了最重要的资源。 如今却不一样了。 王神符道：“王灿，这条件太苛刻了。我们希望，你能够给一个诚心诚意的条件。” 王灿道：“这就是诚心诚意的条件。” 顿了顿，王灿继续道：“如果阁下不愿意了再交谈，大可以离去。总之，我不求这你们来交谈。你们不给粮食，那也没有什么，无非是朝廷忍辱负重，再忍一忍。等到了明年，这事情也就会从根本上解决了。” 王神符想了想，道：“兹事体大，这件事情，我需要立刻返回太原，回到族内商议一番，再做出合适的决定。” “对，对，我们要回去商议一番。” “我们需要时间。” “事情暂且搁置，等我们回去商议后，再回复王公子不迟。” …… 一个个世家门阀的代表，纷纷开口。 他们都明白了王神符的意图，这事情暂且等一等，先退回去，给一个缓和的机会。等到稍稍缓和后，再考虑怎么应对这一事情。 王灿道：“行，没有问题。你们要回去商量，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定多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商议。如果一个月后，都没有意愿，这事情就此作罢。” “是！” 众人齐齐回答。 “走吧！” 王灿走在了前面，他来到了栅栏门口，让一个个出来。这个时候，王灿是让侍从搜身的，避免有人要偷走红薯，以及稍稍青色的南瓜。事实上，还真是有人要顺手牵羊。但最终到了门口，都是被发现，全部搜了出来，又搁在地上。 这一情况，令一个个世家门阀的人心头赞叹，不愧是王灿。 这手段真是厉害。 等回到了大厅中，王灿坐在主位上，其余的人则是宾主落座。一个个的目光，落在了王灿的身上，都等着王灿的决定，看王灿是怎么决断的。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还在下方的，两人眼中都有期待，因为他们眼中的王灿，是一个安排事情极为稳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