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巅峰神境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猛地从下方的地震之中冲出,雪宸的背上,冰怡茹捂着伤口,伏着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刚才的震动虽然依靠着雪宸并没有真的承受,但还是有些影响,腰上的伤已经浮现了血迹。 “小豪,这是……”冰怡茹朝着一旁看了一眼。 “巅峰神境之阵。”星晓豪清冷的说道。 “哇,巅峰……”冰怡茹一下看向玄初婷,“我说啊,你这也算是强二代了吧,我,我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几个巅峰神境的,最关键就是他这也算是年轻了吧,这么年轻的巅峰神境啊。” “我,我也不知道……”玄初婷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可是她现在就觉得异常的陌生。 她轻轻的看向冰怡茹,“小怡,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要是之前,我也尊重你的意思,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冰怡茹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看向前方,冷冰冰的说道。 下方,玄烨脚踩阵图,一步一步的走到天空,帝狮尘鸟带着其他人跟在身后,玄烨看向星晓豪,轻笑一声,“巅峰境义,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真神境,很厉害,这师父崖弟子真不愧是师父崖弟子啊,但是,凭你一人还拦不住我!” 玄烨看向星晓豪,冷声道:“你既然答应了凤皇陛下,那你可真的愿意为了她一个人,舍弃这整座城池的人吗?” “凭你,还不能让我舍弃整座城池的人。”星晓豪平淡的说道。 “是吗?”玄烨缓缓闭上眼睛,一下吐气,“多管闲事的小鬼,你,怎么会懂我这些年的痛苦啊!” 六层阵图瞬间叠加浮现,闪耀的阵图刚要发威,却被星晓豪一剑斩断,玄烨这边的人一惊,“竟然斩断了阵图?” 星晓豪挥剑斩断六重阵图,冷冰冰的抬眸道:“你说我不懂你,没有错,但是你又懂我什么!” 星晓豪剑指玄烨,“那个人在哪儿?” “要不我们做一个交易,你把人交给我,我告诉你他在哪儿。”玄烨缓缓伸出手,一下说道。 “呵,那我还不如自己找。”星晓豪一剑直接劈了出去,玄烨抬手,身边聚起一道金光,剑芒就轰在了上边,金色的光幕激荡出阵阵的波纹,玄烨轻哼一声,手臂一下抬起,空中细碎的尘土狂猛的朝着中心汇聚,星晓豪被一下击中,一瞬间,就被巨大的岩石给包裹在了中间。 “你们去抓她,这个人交个我。”玄烨一声令道。 “是。”四周的人一下应声,帝狮跟尘鸟立刻冲了出去,直接拦在了雪宸的面前。 架雪腾飞的雪宸顿时目露凶光,冰怡茹看着帝狮那空荡荡的衣袖,轻笑了一声,“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手怎么就没了呀。” 帝狮咬着牙瞪着冰怡茹,“你还好意思说,不过算了,我惹不起你,乖乖将人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离去。” “切,就你,有本事来抢啊。”冰怡茹竖指挑衅道。 帝狮一下怒了,他本来就因为被冰老咬断了手臂而火大的,再加上他之所以会被冰老咬下手臂也是因为冰怡茹先手斩伤了他,不然就算打不过冰老也不至于被咬断手,这是耻辱。 面对着两只巅峰神灵兽,雪宸先下手为强。伴随着一声怒吼,雪宸的身体不断传出骨骼变化的声响,原本就巨大的身躯足足扩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强健了,凶狠的雪狼向外人诠释着一种暴力美。 彻底进入战斗状态的雪宸浑身散发着寒冷,微红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嗜血狂战一般,四周开始飘落霜雪。 “哼,不过一只小小的雪狼罢了。”边上的尘鸟冷哼一声,胧雾飘散,身体一下融入了胧雾之中,四周的飘雪被一瞬间击散,雪宸凭着敏锐的嗅觉,身体一下调整,却还是被撞飞了出去,仅仅只是一下,雪宸就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冰怡茹抓着雪宸,一下说道:“雪宸,不要硬拼,找机会先走。” “我尽量……”雪宸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能依靠速度优势牵制着他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抓住了它的脖颈,雪宸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刚想挣扎,一股巨力顿时将它砸了下去。 “雪宸!” 巨狼从天空坠落,四周的胧雾眼看着就要将它们包围了,那边包裹着星晓豪的岩石瞬间被数道剑芒斩碎,星晓豪一剑将归拢的胧雾斩开,尘鸟的身形一下出现,避其锋芒。 “该死!”他猛然看了星晓豪一眼。 星晓豪一下对冰怡茹说道:“你们先离开这里。” 雪宸重新调整身形,赶紧带着小丫头逃离,但是帝狮却再度拦在了前面。就在冰怡茹起身想要出手的时候,突然一道轻盈的声音响起,“呐,按照人类的礼仪,你们北边的灵兽到我的地盘上来是不是因为拜访一下这里的东道主呢,否则这应该算作擅闯吧。” 帝狮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猛然回头,下一刻,来人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 四周众人驻足凝望,他们得见了梦幻一般的景色,一道彩色的霞光自从天外照耀而下,在那幻彩的霞光之中,一道动人的身形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冰怡茹挥着手笑道:“逸彩前辈!” 来人正是忘忧林兽皇,彩云凤凰逸彩。在这片土地之上,别的不说,灵兽的话,逸彩确实就是东道主,这片土地,是彩云凤凰的领地,你这跨过不知道多少土地的极北灵兽来这里,不去拜访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搅风搅雨的,当真这里没人治你不成。 “小丫头,快去后边吧,这里交给我们便好。”逸彩笑盈盈的看着冰怡茹,在逸彩的身后不远处,冰老也是姗姗来迟,一身冰寒,彰显着他愤怒的内心。 尘鸟跟帝狮相视一眼,同为巅峰神灵兽,对方不论是逸彩还是冰老,他们这似乎都不是对手啊。 玄烨看着来的逸彩跟冰老两人,面色沉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了,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护体金光终于被打碎了,燃着火焰的双剑正要落下,却被瞬间扩散的震鸣瞬间震散,星晓豪的身体也是被一下击飞出去。 “麻烦!”玄烨怒喝一声。 火翼一下展动,星晓豪的身体一下就停了下来,下一刻,一个巨大的阵图就出现在了天空之上,巨大的阵图四周还有其它大小不一的阵图浮动着,就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整体就像是一个运转的机器一样。 玄烨看着星晓豪,清冷的道:“你应该知道神境与巅峰境义之间的区别,于我们而言,我们所有的阵图都是神境,而于你们而言,巅峰境义的阵图,却只有一个。” “你的阵图似乎可以斩开我的阵图,那现在,你斩一个我看看,你有多少的力气能斩开这所有的阵图。” 随着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天空之上就像是下起了碎石雨一样,大大小小的落石不断的砸落。冰老一下化生为巨大的冰龙,收拢龙翼就将所有人护住,星晓豪展动羽翼,轻盈的在落石之中躲闪着。 突然间,星晓豪身旁的一些细小碎石突然间连接了起来,化作一只钢爪,一把抓住了星晓豪的肩膀,玄烨手臂一挥,星晓豪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体就被甩飞了出去。 岩链收缩自如,就将星晓豪甩入了落岩最密集的区域。岩链被一下斩断,星晓豪展翼停下了身体,视线却是一黑,巨大的岩石就从天空之上坠落,星晓豪瞬间被压在石下,四周本来自然坠落的岩石却在此时朝着星晓豪快速的飞去。 破天之翼一个展动,已经从岩石堆中脱离了出来,玄烨微微眯起眼睛,他可是专门研究过星晓豪他们这种巅峰境义的修炼的,既然敢选择一个阵图,那么这个阵图一定就是特殊的,他这绝对不可能就是一个元素凝翼那么简单。 玄烨丝毫没有感知到,在星晓豪离开的岩石处,他留下了一样东西。 火凤昂扬,炽热的火焰瞬间将四周的碎石吞没,一剑斩过,整个落石场被瞬间展开,上下两分,玄烨一时大惊,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时,星晓豪几乎瞬移般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剑斩下。 一声钟响,如同暮鼓晨钟一般敲醒了昏睡的众人,城中已经有大量的人朝这里赶过来了,玄烨知道,不能在这样耗下去了。 “玉钟,鸣!” 出现在空中的巨钟猛的一声震荡,星晓豪的身体被瞬间震开,就在玄烨想着接下来继续的时候,前方被震开的星晓豪却是一下挥剑,连钟带人,一起斩。 “什么?!”这一剑是真的让玄烨发蒙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在他手腕上的一个阵图在此刻瞬间破碎,他的身体猛然从原地脱离出来,留下一个完整的人形岩偶。他既然看出星晓豪速度飞快,自然得留一手了。 双手在面前书画着什么,被星晓豪斩断的岩偶瞬间膨胀扩大,星晓豪的身体一下就被挤压在了中间,坚固的岩石逐渐软化,化作粘稠的黏土。 眼看着就要将星晓豪整个包围了,玄烨手心阵图改变,一下说道:“这一次,我看你要怎么跑!” 下一刻,包裹成圆的坚固岩土被瞬间破碎,玄烨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星晓豪背后展开的虚幻变化的羽翼,还有那洒出来的血液,玄烨似乎明白了,他的这个阵图,竟然强的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住吗? “雕岩碎玉。”玄烨轻吟一声,那被星晓豪破碎的石块开始剥落外壳,露出了里边如玉石一般的玉雕之物,轻坠的玉雕在一瞬间炸裂,那特殊玉石爆裂的奇异声响顿时让星晓豪失去了平衡,下一刻,身体就朝着下方坠落。 剩下的玉雕继续朝着星晓豪坠落而去,而在玄烨的身旁,那些无序漂浮的碎石其中一块飘到了他的身旁,一瞬间爆炸,玄烨的身体一下被抛飞了出去。 虚幻的羽翼一下展动,遂天一剑,直接将坠落的玉雕斩碎,引得阵阵脆吟,烟尘四起,火焰瞬间燃动,四周瞬间清空一片,一道雷鸣瞬起,一剑就到了玄烨的面前,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雷暴瞬间形成。 巨大的岩之剑在空中形成,巨剑挥舞,触碰之石不断的爆裂,对着那不断逼近的巨剑,星晓豪停在原地不动,缓缓抬起手臂,漆黑的炎光一瞬间照耀,行进的岩剑瞬间静止,下一刻,被瞬间斩断。 “这……”玄烨的瞳孔骤然一缩,然后看了一眼那边的处于劣势的帝狮跟尘鸟,面对冰老跟逸彩,谁都扛不住啊。 玄烨缓缓眯着眼,声音传出,“今日我们得先走了。” “好,人越来越多了。”边上的人表示赞同。 玄烨一下点头,阵图变换,层层叠叠的阵图在空中变化,“陨坠!” 阴影一下盖住了附近一整个街道,只见空中那一巨大的岩石,压迫了空气,摩擦生热,逐渐红灼的岩石直接开始燃烧,就那么压砸下来。 火焰暴燃,黑白双色的火凤瞬间展翼,带着绚烂的尾焰猛然冲了上去,一时间,火焰轻散,散落的火焰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最前端的岩石逐渐破碎,双手撑着的星晓豪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下侧过身,那边的空间竟然被焚烧掉了,漆黑的火焰一下燃烧出来,化作漆黑的火凤冲出,星晓豪一下撤出一只手,白色火焰就硬生生承下了那黑色的火凤,一时间,温度开始骤升,空气不断的开始扭曲。 “妖冥焰?为什么?”冰怡茹看着那突然出现的黑色火焰,一下说道。 一家欢喜一家愁,玄烨倒是轻笑了一声,“呵,这倒是意料之外呢,真是天助我也!” 手掌虚空一压,下落的岩石似乎更重了,星晓豪的身体猛然震动了一下,身处最中间的他,就仿佛要被压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