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 奇异之根(中)
巨大的身影被凌尘故一拳挡下来,脚下的沙尘就包围上了它的身体,就从那缝隙之中流了进去,沉重的尘土就将它给拉入了土地,凌尘故踩着它的身体就跨了过去。 只见风一下拂过,吹扬了她的长发与衣衫,就见前方大量的人跳了起来,多个阵图闪耀,凌尘故一挥手就直接给拍飞出去了。 轻轻的挥了挥手,嫌弃的说道:“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来找死呢……” 随着话音的落下,小手一压,一群人这刚站起来双膝就又砸了下去,那巨大的铠士抡起手臂,朝着玄烨就砸了下去,玄烨一下抬起手臂,混元的阵图就出现在铠士的掌心之上,阵图飞快的旋转着,开始消磨着铠士的躯体。 “啊!”玄烨大吼道,土元素疯狂的涌入,速度也是越来越大,那仿佛能盖住他的巨手一下拂了过去,玄烨只感受到一阵烈风在自己的身边扇过。 铠士并没有击中玄烨,也多亏他及时的将铠士的手掌给消磨掉了,不然,天知道会怎么样? 玄烨还在喘息,挥过去的手臂竟然在一瞬间恢复,一下反拍了回来。 什么?!玄烨大惊,压根反应不及,一道神卫瞬间挡在了前面,身体承受重击,就护着玄烨一起后退。 另外两道神卫一下出现,合力将铠士的手臂斩断,四周突然间钻出来大量的剑匣,凌尘故看了一眼,“这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呢……” 说着,素手一翻,刚刚冒出头还没完全出来的剑匣给直接翻了进去,就给重新埋进了土里,至于那些已经爬出来的,凌空的刀刃一下斩过,直接给拦腰斩断,这一下,凌尘故似乎发现了什么。 “嗯?”凌尘故觉得有些奇怪,这感觉,很不对啊。 手指悬空一抬,就见一只剑匣朝着玄烨飞了过来,手掌一把将之抓住,轻轻的感受了一下,微微有些诧异,“这是木头啊,这东西,似乎不是我所认识的剑匣啊……” 想着,凌尘故顺手就将手里的剑匣甩了出去,“这东西,怎么感觉……” 突然灵光一闪,凌尘故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看向地面,手掌就朝着地面一下收缩,巨大的力量瞬间震动了地面,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震动,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还在地上的灵兽就觉得站都站不住了,倒是本来城墙上的人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们现在是完全悬空的。 “这是要做什么啊?”冰怡茹觉得很奇怪,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回头,好像星晓豪也发现了什么,手掌按在地上,火光一下扩散出去,那一瞬间,哪怕悬浮在空中的人也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熔岩之中一样,很烫。 “好像都发现什么了呀……”冰怡茹左右看了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两边的地面几乎同一时间被翻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呀? 那出现在地下的东西,就仿佛大树的树根一般,斑驳交错,茂盛杂乱,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各个分支更是你连着我我连着你,仿佛都是一体的一样,配合是在地下,那黑压压的一片,顿时所有人一阵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恶心啊。 “啊……”两个丫头瞬间躲到了各自长辈的后边,她们看着实在有点,有点……难受,生理上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冰沐麟瞪圆了眼睛,也是有些反胃呢。 “这是……”就连天空中交手的巅峰神灵兽们也于此刻停了下来,低头看去,看着那范围很广,现在所看见的仿佛只能算是其中冰山的一角的错乱树根,略微失神。 那一瞬间,双方一瞬间分开。 一点冰块落于地面,一瞬间就铺开成了厚实冰层,就见其中似乎有一个黑影正在畅游着,黑影放大,就看见一只巨大的脑袋从冰层之中钻了出来,此时正奇怪的看着地下,那相对来说小小的圆圆的眼神更多的是惊奇。 突然一抹白色降临,一个身着白色羽毛服饰的俊美青年身轻如燕的落在它的一根胡须之上,身上多处伤口,气息略显凌乱,在这所有的巅峰灵兽之中,他的正面战斗是最差的,更别说,他的对手,是残虐的帝噬龙。 一道怒雷从天空一下劈下来,犹如一道巨斧,直接将冰层劈开,一直到底,奇异的雷核分开四周的雷云缓缓走出来,化作一道身影,那一瞬间,怒雷从天空之上轰下,雷光四散。 只见空中落下了小雨,涓流在冰层四周汇聚,形成一条清澈明亮的飘带,萦绕在冰层四周,却见那完美无瑕的玉带之上,有着大量的破口,空气仿佛鼓动了内部,形成一个一个巨大的气泡。 倾雪缓缓踩着飘雪降落下来,轻轻的踩在了冰层之上,身上的衣衫随风飘散,显得是那么的单薄,就见他轻轻抬着手掌,那修长无暇的玉指之上,轻轻围绕着细小的雪花,唯美,惊艳。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旭日的光辉照耀而下,一座无形的宫殿就仿佛悬浮在空中一般,将这边所有的人都笼罩其中,一种特殊的力量挥洒在宫中众人的身上,一道身影就缓缓浮现其中。 黑域瞬间将地下笼罩,就仿佛身处在无边无际的深渊正在侵蚀世界一般,黑暗欲想吞噬冰川,那黑色与冰白相交的地界,一道漆黑的身影缓缓从漆黑之中升了上来,只见他的身边飘落着漆黑的夜羽,漆黑如墨的渊水轻微翻腾着。 “这便是,溟渊凤凰!”众人惊骇。 溟渊凤凰,是堕落于黑暗的凤凰,与彩云凤凰那五德俱全,啼鸣都可化祥,为世人带来福瑞的凤凰完全相反,他代表着世界的堕落。 前方是万里无云,这边则是云雾弥漫,只见平地之上耸立起一座巍峨大山,高耸入云,一只尖爪一下抓在岩山之上,就见一庞然大物一下抓着岩山缓缓爬上,那条长龙就仿佛与岩山融在了一起一般。 巨大的寒冰之龙一下落于山巅,龙翼展开,寒冰之息扩散,微微的破开云层,只见寒气就从山巅流下,逐渐的开始冻结山体,飘雪,就开始从云端落下,中间的巨龙猛然嘶吼着。 只见扩散的寒冰就碰上了一股极强的热流,瞬间开始熔化,两者触碰,雾气升腾,就见那一抹猩红,仿佛恶魔一般的巨龙猛然挥动了一下龙尾,地面开始震动,身体周围满是热气,扭曲了视线,身体正发散着诡异的红色,仰天嘶吼着。 雾气升腾,于云层之中重新落下,点点的细雨滴落,逐渐于山体之间汇聚,逐渐流下,又于灼热之中再度化为热气升腾,开始循环,空中云雾席卷,最终化作那一道纤细的身影,立于山巅之上。 光滑的冰层开始折射炫彩的光辉,只见天空彩色的光华照耀,一道彩虹桥架立在天空之上,原本光秃秃的山体之上,竟然见到了一抹绿色,就仿佛一瞬间回归了春季一般,春华绽放,万物复苏,彩虹桥上,一道身影垂足而坐。 突一阵霞光,映射着彩虹的光辉,就像是一片空中净土一般,澄澈,纯净,不染纤尘,清明的有些过分了,冰怡茹知道,它总算是到了,同为巅峰灵兽,不过此时,注定是那片霞光的背景板了。 不见冰雪,只见一柄剑坐落在山峰之上,刺与冰层之中,细微,不见踪迹。 玄烨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知怎得,就仿佛在这其中看见了一个完整的世界一般,己方的与之相比,对方明显更加的圆满,更加的完善,这便是差距吗? “呼,看来都没事……”冰怡茹看着落回来的诸多神灵兽,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紫玉欣也是如此。 诸多巅峰神灵兽也是盯着那地下,看着那奇异的类似树根一样的古怪东西,让它们也觉得奇怪,这玩意,它们也是没有见过的。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玄烨也是愣住了,这个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他,那难道是…… 玄烨一下想到了那个女人,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可是,这是什么呢? “看上去真的好像树根啊……”冰怡茹好奇的看了一眼,赶紧往姐姐背后缩去,还是好恶心啊。 凌尘故轻轻看了一眼,突然就见一根又一根的树根之上,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包子,然后包子破裂,“剑匣”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就朝着凌尘故冲了上来,一时间,更觉得恶心了。 冰怡茹捂着嘴就想吐,躲在惜姐姐身后,这一次就连白烨惜也觉得恶心了,实在没办法,也是将脑袋低了下来。 “这些是……”冰沐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实在没眼看。 凌尘故一下挥动手臂,四周的尘土纷纷汇聚,就仿佛锋利的刀刃一般,所有冲上来的“剑匣”瞬间被斩断,这个时候总算是可以确认了,这个奇怪的“剑匣”绝对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剑匣,因为剑匣是人为制造的,而这个,应该就是从那个树根里面生出来的,那个“剑匣”,就像是一种特殊的树果。 一击灭掉所有的“剑匣”,凌尘故神情清冷,细小的刀刃微微汇聚,化作巨大的刀锋,一下斩下,却见那些树根纹丝不动,竟然连一个小口子都没有留下,这确实让凌尘故惊讶了,这还是她来此第一个眼神的变化呢。 “这是什么……”凌尘故真的愣了一下。 不仅仅是她,星晓豪也是一样,破天之翼的一剑竟然不见任何的效果,冰怡茹看着愣愣的,惊呼了一声,“这什么情况啊?” 破天之翼都斩不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星晓豪眯了眯眼,二话不说,虚幻的羽翼一下在背后展开,那一阵血雾顿时让人吓了一跳,冰怡茹看着眼角都跳了一下,随即一下喊道:“师伯,帮个忙!” “好说。”凌尘故一下挥手,世间的尘土就朝着那边涌去,就见星晓豪斩出来的坑洞四周竖立起了三层城墙,也许是因为怕挡不住,所以特地多设置了。 “我也很想看看号称可以破开神之法则的破天之翼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威力。”凌尘故轻轻一笑。 忽然身后有着黑色的洪流冲出来,凌尘故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身体一下被洪流给淹没了。 冰怡茹和紫玉欣一下喊道:“师伯!” 众人一时有些担心,毕竟他们还是不想凌尘故出事的,不然,这城墙怎么办啊?虽然有些自私,不过,也是为了城内的百姓着想嘛。 溟凰的身影一下出现在凌尘故的前边,一脸的阴笑,却在下一刻,被一拳打飞了出去。凌尘故身周细微的尘土将那墨水给分开,轻轻的揉了揉打疼的拳头,轻轻的说道:“溟渊啊,确实难缠……” “小丫头,你在找死!”说着,再次冲向凌尘故,可是下一刻,一道彩色的身影一下将他踢飞出去。 逸彩一下将他甩飞出去,溟渊在墨水之中滚动着站立起来,刚起身,前边两道冰与火的龙息猛然冲过来,来不及躲闪的溟凰只能抬手硬碰。 “呵呵……”凌尘故看了一眼,突然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缓缓回头。 星晓豪单边收拢羽翼,随即一下挥动出去,破天之意瞬间扩散,周围的树根瞬间斩断,四面的城墙猛然震动了一下,有着坍塌的迹象。 看着结果,冰怡茹首先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破天之翼还是有效的。 被斩断的树根处,又有巨大的包子鼓动起来,巨大的“剑匣”就从包子里边一下破散出来,那么多个断口,就那么多个“剑匣”,纷纷看向星晓豪。 星晓豪微微眯了眯眼睛,无视了那些“剑匣”,就朝着深处看去,在那片漆黑的深渊之中,星晓豪似乎想看出什么,可是,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就连一点生命之息都感觉不到,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