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5章这里的地在动
苏婉满眼愕然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尽管她知道寻易本事不小,可听到他刚杀了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消息还是有点难以相信,如果寻易的本事都大到这份上了,自己跟上去还真是只会添乱,而且杀害千戒宗大修士这么严重的事也把她给吓着了。 沈清第三次想动身去查看那三人的状况时,黑兕传来了神念,说是发现了一处和地图相符的道路,而寻易并未沿那条道路走,请她作出裁夺。 这给了沈清一个好借口,遂不再管那三人,带着苏婉就赶了上去。 来到黑兕和画壶驻足之处,沈清看了一下地形,确实与一张标有千寿树的地图相符,不知为什么寻易却弃之不顾依然径直向前而去了。 让我沿这条路去探探吧。黑兕主动请缨。 沈清沉吟了一下道:那三个人已经触发了两个陷阱。 她的话虽简洁,但大家都能听懂话中含义,黑兕跃跃欲试的劲头小了许多,问道: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你们三个在此等候吧,我去看看寄命是否有什么发现,你们别随意行动,舒余也丧命了。沈清说完就沿寻易留下的标记追了过去。 黑兕和画壶对望了一下,眼中都有了阴郁之色,进入秘境以来,他们俩一直跟在后面走,半点风险也没遇到,二人也猜到了沈清这样分派人手多半是寄命授意的,这份人情他们俩是要领的。 这里的地在动。苏婉忽然说了一句。 地在动?!黑兕和画壶皆注目朝四下观察。 苏婉又道:一时半会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应该是动得极其缓慢,布下的陷阱大多都是在空中的,它们不随地面的移动而移动,经年累月下来,以前探出来的路就不再安全了。 画壶恍然道:有道理!这种移动或许就是地形地貌发生变化的原因,这就都解释得通了! 这到底是一片什么鬼地方?黑兕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你们俩在这里等吧,我去向领队禀报一下这个想法。苏婉丢下二人朝前追去。 这小娘们也够不简单的。画壶悄悄对黑兕说。 哼,我觉得咱们俩真够窝囊的。黑兕有点郁闷,他俩向来都是鹤立鸡群的角色,可这次却成了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总比像舒余那样死了好。画壶安慰了黑兕一句,然后就专心致志的盯着远处的一个山头看了起来,以期能验证苏婉的猜测。 沈清追上寻易时,寻易正站在一座山头上,那座山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切口平滑如镜,两边山头相距百余丈,寻易就站在右边山头最顶端的一块仅能容两人立足的岩石上。 有什么发现吗?沈清停在寻易身后。 寻易往旁边让了让,等沈清站到身边后才手指前方道:出现白色土壤了。 沈清忙用神识朝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在二百余里外出现了白色的土壤,不由大喜,拿起子母白玉先通知了麒尸和金茄立即返回,然后才用神念对寻易问道:你发现白壤为何不立即告知我?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寻易两眼看着前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那不太妙的感觉还在? 寻易沉默了片刻才收回目光看向沈清,三千年前进来的七名摘果郎回去了四个,两千年前那七人回去了三个,一千年前的回去了两个,如果还按以前的方法寻找千寿果的话,这次恐怕只有我能回去了,有些隐秘我不能跟你说,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这次咱们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找到了白壤,剩余的时间还很富裕,你把黑兕叫过来吧,我和他先进去探探路,其他那些人愿意等就等,非要急着去找千寿果的就随他们吧,你只要别让我师尊进去就行。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到这种时候还不能告诉我吗?沈清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她现在觉得自己争作这个领队真是多余,原本是想保护寻易的,可到目前为止却一直是寻易在替她排忧解难。 寻易此时察觉到苏婉赶了过来,遂向沈清递去了一个恳求的眼神,先帮我制住她再说。 沈清觉得自己也就这么点用处了,心中不由升起了荒诞的感觉,自己和苏婉这算怎么回事?一个争摘果郎,一个争领队,忙活了半天反倒都成添乱的了,苏婉显然比她还不堪,她都有点同情苏婉了。 发现白壤了,到这里来吧。寻易在苏婉飞近后热情的让出了所站的位置,自己凭空而立,手指前方向她报告了好消息。 苏婉默然的落到了沈清的身边,俏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你怎么又擅自行动沈清这句训斥是在出手后才说的,可说到一半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因为在出手时她清晰的看到了苏婉瞥过来的淡漠目光,看样子她早就料到自己会对她出手了,人家这是故意送上门的。 被制住的苏婉目光萧索的看向前方,一点也不愤怒,一点也不焦急,这让沈清和寻易不禁用古怪的眼神对视了一下,猜不出苏婉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当然猜不出来,连苏婉自己都说不出看到沈清和寻易肩并肩站在一起时心里泛起的是种什么滋味,就是那种难以分辨的滋味让她想送上来被制住的。 叫黑兕过来吧。寻易顾不得去了解苏婉为什么会这样了。 沈清默默看着寻易,既不召唤黑兕也不吭声。 我向你保证,一定平安回来。寻易的目光很坚定,这道神念所表达的语气也很坚定。 好,相比于给师尊谋求千寿丹,我更希望你能活下来。沈清传完这道神念后带着苏婉向后倒飞而去,一双明眸满含深情的一直凝望着他。 另一双明眸也在凝望着寻易,只是那双明眸中流露出的更多的是哀伤。 沈清倒退回去是不想让苏婉眼睁睁的看着寻易去涉险,因为那对苏婉而言太残酷了,尽管她能进一步封掉苏婉的六识,让其眼不见耳不闻,但苏婉刚才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