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崩坏夫妻
一天前。 被女儿亲自开着偷情的车进湖里的李春桥，回到了给予他身份的宋清娥身边。 他近乎癫狂又纠结的将宋清娥给打晕之后，决定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折磨死宋清娥。 当晚，他先是仔细的看了好久妻子的容颜，越是觉得好看，就也是觉得惭愧，一想到这么仙女般的女人对自己视若无睹，就更加自卑。 虽有夫妻之名，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夫妻之实。 “不行，我得好好享受一次，我可不能只是一个生孩子的种公，哈哈哈，种公，我对自己的看法可真精彩。” 他将宋清娥的手用绳索束缚起来，绑在房间的顶灯上，然后打开那盏红色的灯，坐在她面朝的沙发前躺下。 也不睡觉，就这么盯着。 直到宋清娥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和中了彩票一样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 这种杀人魔式的变态眼神让醒来的宋清娥一阵恍惚，脑海里猛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也是因为这样真挚的双眸而内心触动。 在两种不同的状况下，竟然有如此清晰的不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清娥不愧是名门之后，有她坚持的一份稳重。 “我要看你出丑。”李春桥嘴巴只是微张，抖动起来更像是抽搐，然后眼神看向别处。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宋清娥不退让的看着他的眼睛，只因为某种程度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女儿和他的苦楚，根本皆是来自于自己对父亲的唯唯诺诺。 李春桥立马脖子和弹簧一样绷过来，脖子僵直，头发凌乱，眼神抓狂：“因为我爱你。”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被教育爱我，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想过自己的人生，就去吧，我不会干预你，但只要你在宋家一天，你就是我的丈夫，雪儿的父亲，你就不能做玷污这个家的事情。”宋清娥逻辑清晰的说道，然后手上在试图解开手头的结。 她以为是自己找的跑腿被他发现了，丑是被发现，怕宋长江知道了责罚他，才发疯般这么对待自己，所以索性直接说出来。 “我自己的人生？又有谁能拒绝做宋家女婿的事呢？” “所以你就让雪儿来调查我？你一直那么呵护雪儿，结果就让她亲眼来看我在外面做恶心宋家的事？？哈哈，这太荒唐了。”李春桥癫狂的笑着，捂着脸，仿佛无奈的摇头。 “雪儿......你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找侦探去查......”宋清娥的手瞬间僵住，女儿是她的底线，也是不能触碰的逆鳞，瞬间没了稳重，眼神绝望。 自己默默找人查，就是怕雪儿知道父亲会做出轨的事。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完美洁白无瑕的人，忽然看到自己的心脏，血管里有一颗污点一样...... 恶心。 “我和你说哦，我当时正在和女人在车上做，做你和我用试管做的事哈哈哈.......然后雪儿，雪儿从后备箱爬出来了......她竟然有车钥匙，你们娘两可真厉害，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李春桥看着惊恐的宋清娥，别提有多开心了。 就你优秀！ 就你清高！ “你闭嘴！！！！”宋清娥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一旦想到女儿窝在后备箱听那粗鄙的声音就感到绝望。 自从自己的人生了无生趣之后，宋清娥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不想她和自己一样悲惨。 “不，我就要说，她从车边走过......”李春桥起身，在宋清娥耳边说，呼吸着她发烧间的香味：“然后喵了眼车里，看到了她父亲被发现时窃喜的神情，看到我身上女人面色通红，j进阶坐上了驾驶座！直接就按了手刹踩动了油门！我根本来不及去阻止我心爱的女儿，就陷进了水里，水很块就溢进水里，慢慢浮过了我们的身体，脖子，眼睛......雪儿不能承认自己的父亲做了这种事，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前方，猛踩油门......” 宋清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在听的事件。 一切都仿佛是恐怖小说里的桥段，主人公却是自己的挚爱。 她嘴里发出神智不清的呓语，那是一种崩坏前的反应。 女儿呢，死了吗？为自己悲惨的一生买单了吗？想问却问不出来，想听却不敢面对..... 李春桥那把刀不是直接断头，是在脖子上磨，一根血管一片发肤的往气管割。 极致的压抑和窒息感凝绕在这个房间里。 李春桥满意极了，所以打算撒个谎，他明明看见雪儿从车里离开，可她经历了否定本身存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以李春桥对自己血肉的了解，现在肯定在哪里舔砥伤口，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于是捏着他的下巴，用一种邪气又顿挫的声音说到：“只有我...从水里出来。” “拜托.....别说了.....”宋清娥隐隐能呼吸到李春桥嘴皮脱落的血腥味，那种腐蚀一般的臭味使她眩晕，几乎在用意志力支持着，就是为了拿捏那抓不到的希望：“去找找雪儿......找到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李春桥听着此刻的哀求，几乎要头颅里嗨翻天！ 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有求自己的一天！ “不，她已经死了，泡的尸体发白，瞪着眼睛看着漆黑，憎恨为什么生在宋家，有这么恶心的父亲和自以为是的母亲！” “啊.....啊.....”宋清娥的崩坏，来自于现实。 她终于排列不出什么完整的话，从呓语，到哀嚎。 她脑海里不可控制的闪现李春桥描绘的画面，看着他身上滴在地上的湖水，都是埋葬女儿的一份子...... 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生机，就这么孤苦伶仃的死去。 “没机会了，没机会了，你只能和我一起肮脏下去了。”李春桥满屋子的开始疾走，然后胡言乱语：“我一点都不喜欢算术学习开公司，我只是想要比别人好...我很爱你，但你从来不正眼看我，我很爱雪儿，但为什么你爸不允许我教雪儿...为什么我做一个男人这么窝囊，所有人却劝我要知足，还羡慕我.....喂，我明明是一个人的父亲，一个人的丈夫，但是她们都忽视我....” 一阵疾走之后，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哭声震耳欲聋，几乎要刺破天空。 浮夸。 这好像是故意为了刺激宋清娥，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效果。 因为宋清娥已经麻木，她无法面对女儿的死，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就这么茫然的盯着前方，久久都不闭上眼。 直到生了血丝，布满整整一双眼，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证明，尚且活着。 这枯寂的一夜就这么四目相对的过去，李春桥看着天色渐亮，终于打算好了自己喜欢的折磨方式。 “我...想看你尿尿。”他喷着一张臭嘴，往宋清娥脸上打：“对！做你最不喜欢的事情不就好了，在男人的面前，做最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