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终身为兽
第四位帝！ 黑暗世界之中居然出现了第四位帝！ 这股强大无比的气息，让所有的天庭众人都为之震颤！ 石昊捏着法印，一拳镇压山河，浑身符文流转，一拳轰爆一个堕落仙王，忍不住回首望去。 又一位准仙帝！ 石昊恨不能自己亲自对上那准仙帝，只可惜，他修道的岁月还是太短了！ 能够在短短万载时间破入王境，已然是打破了天地间无数纪元来的记录，想要更上一层楼，需要的沉淀太多！ 今日一战，将是他破王成帝的起点！ 准仙帝大战，黑暗世界之中竟然蕴藏着四位准仙帝。 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若是这四个黑暗准仙帝在过往的无数岁月当中，随意朝着界海那一边的生灵出手。 九天十地、仙域、包括异域，岂能还有活命者？ 黑暗大风暴！ 仙王劫！ 一个堕落仙王出现了！ 朝着石昊挥起屠刀！ 石昊提起大罗剑胎便斩了过去。 嘭！ 堕落仙王亦抵挡不住石昊的一击。 石昊心头有些明悟。 黑暗世界的准仙帝为何没有直接出手将界海那一边的生灵完全给拉入黑暗。 “混蛋！” 石昊怒火中烧，手中的大罗剑胎爆发出强烈的神芒。 天庭的诸王奋力血战，与堕落生灵厮杀，丝毫不敢分心。 堕落仙王并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战力弱。 又一尊黑暗准仙帝的出现，让他们心头更加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一个来自界海的老怪物与一个堕落仙王颤抖，高声怒喝道：“今日，吾便是葬身于此，也定不让尔等前进一步！” 嘭！ 黑暗世界的无垠虚空炸裂开来，形成一道又一道可怕的黑色裂缝。 黑衣老人出现的一瞬间，鸿帝和羽帝看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鸿帝更是朝着黑衣老人出现的方向，直接拱手道：“前辈！你终于来了！” 羽帝面有倨傲，亦是忍不住拱手，眼下这个时候，大敌当前，诸多傲气也得放下少许。 “前辈！” 黑衣老人身上的陈旧黑衣，有血迹，有破洞，看着十分古老，此时随着他的身体复苏，破衣开始猎猎展动，而后爆发出滔天的黑雾。 一刹那，这片宇宙都被黑云覆盖了。 那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本源之力。 黑暗中，他的躯体都快看不到了，只留下一双眸子越发的炽盛起来，黑暗中有如若两轮小太阳一般，刺目而骇人。 下一刻，他迈开了脚步，穿透虚空，只是一瞬间便已经走到了鸿帝和羽帝的近处。 “同道中人，何需如此。” 黑衣老人朝着鸿帝和羽帝微微颔首，看起来倒是十分客气，跟鸿帝、羽帝平辈相交，看起来不分高下。 他的威势极为强盛，降临在此，黑暗之力瞬间弥漫乾坤。 本来都已经重现光明的此间，又变得黑暗重临。 “前辈，乃是开天辟地第一帝，我等皆为后来者，自当应礼敬。” 鸿帝拱手，朗声说道。 这些话语落在天庭诸王的耳中，让一众天庭诸王暗暗心惊不已。 开天辟地第一帝？ 这个黑衣老人的来头居然这么可怕? 这也太离谱了！ 从开天辟地到如今，这世间宇宙都经过了多少次的幻灭与重生。 这黑衣老人居然是开天辟地第一帝？ 这来头大的有些惊人！ 即便是柳神亦是暗暗心惊。 他早已经从陆凤秋那里知晓了一些秘事，但却并不知晓，这四个黑暗准仙帝之中，居然还有一个黑暗准仙帝的来头这么大！ 虽然道不分前后，达者为先。 但是岁月亘古而久远，能成为开天辟地第一帝，定然有极为深厚，而又可怕的道行。 别人没见过的，对方都见过。 这种古来阅历太过惊人。 在大道的比拼上，到了某种程度，拼的就是经验，拼的就是老练。 即便是从鸿帝和羽帝对待这黑衣老人的态度上也可以看得出来，这黑衣老人的恐怖。 不然同为准仙帝，又何必如此相互恭敬。 还不是强者为尊！ 柳神顿然明悟，此战，它已经注定不可能成为主角。 好在，它也没想过成为主角。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他就是灭世老人吗？” 柳神呢喃一句，然后朝着陆凤秋道：“我去为诸王压阵，确保万无一失。” 陆凤秋微微颔首，明白了柳神的意思。 柳神将这里的战场交给了他。 这是绝对的信任。 那一边，黑衣老人与鸿帝、羽帝说道：“怎么不见苍帝？” 鸿帝、羽帝面有凝重之色，同时将目光落在了陆凤秋的身上。 黑衣老人见状，也终于看到了这边。 一对三！ 虽然是隔空而望。 但这点距离，对于四人来说，根本不算是距离，眨眼之间就可以盘桓而至。 陆凤秋衣衫猎猎。 鸿帝和羽帝以黑衣老人为首。 黑衣老人看向陆凤秋，面色一沉，竟然抬起手来，朝着陆凤秋拱手道：“道友，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如此苦苦相争。” “世间的帝只有这么几尊，何苦自相残杀？” “道友功参造化，还请道友三思！” “道友，在这茫茫世间，唯有自我大道成就永生方才值得追求，至于旁人，又与自我有何干？” “天道法则，乃是强者的法则。”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道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生命层次早已经不同于那些小虾米，为何还要甘于与小虾米同池，岂不是自甘堕落？” “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永存。” “道友若不嫌弃，老头子我托大，愿意引道友入万古岁月一游，请道友共参大道玄机。” 陆凤秋闻言，只说道：“那是你的道，不是我的道。“ “不过，你有一句话，我是赞同的，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永存！” “但在这句话后面还应该加上一句，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去剥削小虾米的。” “老帮菜，你自持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帝，但你可知，越老的干尸越拧巴。” “井底之蛙，安知天下之大？” 黑衣老人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淡笑道：“大道无情，我亦无情，世间毁灭又如何，吾道永恒。” 老者很平和，好像漠视一切。 “正如道友所言，井底之蛙，安知天下之大。” “道友既然能逆万古岁月走到这一步，想必定有出众之处。” “然有些事，道友不知，我却是知晓。” “我活的久，走过的弯路太多，数不胜数。” “你我若是共参造化，或许仙帝之路上，老头子我还能替道友排除一些歧途。” “来日，羽帝、鸿帝、苍帝，加上你我，同登仙帝路，岂不也是一桩佳话？” “我知晓，道友成帝岁月尚且不久。” “故而会心有怜悯之心，昔年，羽帝、鸿帝、苍帝，哪一个不是和道友一般无二。” “然而，今日，他们的那些情早都已经被岁月磨灭。” “纵使他们昔日子嗣成群，族群强大，建立下万古不灭之大教传承，到头来又怎样？那些都是镜花水月，尘归尘土归土，有些还是他们自己亲手葬灭的！” “道友，你别看你今日带着这些蝼蚁来到了黑暗世界，但是万古岁月之后，这些蝼蚁已经化为灰烬，而道友尚且永存。” “那时，道友便应该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除了自己。” “除了自己，这世间又有什么是值得永恒去执着的呢？” “万古岁月，该消散的，终将消散，不过早晚的事情，何必为了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呢？” “注定徒劳无功的事，晚一步醒悟，不如早一步醒悟。” “老头子我托大，愿做道友的引路人！” 陆凤秋呵呵一笑，道：“你的这些话哄骗旁人或许还能有些效果，但是在贫道面前卖弄这些东西，就有些太过无知了。” “求永生固然无错，但永生不代表要舍弃除我道之外的一切。“ “若世间只剩下贫道，那贫道也会再造一个世间。“ “况且，你怎知你比贫道活的还要久远呢？” “说你是井底之蛙，你便是井底之蛙。” “你想做贫道的引路人，还不够资格！” “你自称灭世老人，但你灭的世界也不过沧海一粟而已。” 说到这里，陆凤秋话音一转，冷哼一声，道：“仙帝境界？很难参破吗？” “开天辟地第一帝？” “你也不过是浅水滩里的小虾米而已。” 下一刻，陆凤秋身上的气息骤然绽放出来，横压天地，贯穿了宇宙。 这一片岁月，空间，全部都凝滞不前了。 彻底的静默！ 鸿帝、羽帝、灭世老人心头都轰然升起一股大恐怖。 “这......这是......仙帝......的气息......” “不可能！”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这世上岂能有仙帝乎？” “不！我不信！” 鸿帝面容之上泛起恐惧之色，他在怒吼，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羽帝心有戚戚，想要挥起手中的帝茅，朝着陆凤秋投掷。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躯还有元神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彻底被封印了！ 陆凤秋看向那灭世老人，平淡说道：“你既然是开天辟地第一帝，那贫道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你可以出手了！” 随着陆凤秋话音落下，灭世老人发现笼罩在他身上的那股大恐怖都消失了。 灭世老人眉宇跳动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世间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位仙帝。 而且还不是走进黑暗的仙帝。 想当年，他也曾差一点突破，但最后，险些身死道消，才不得已将自己封印。 为了成就仙帝果位，他毅然接触黑暗，想从这里寻找突破口。 黑暗本源令他在断路上看到了希望，见到了成功的一线曙光。 他一直坚信在在黑暗之中仰望光明，相对来说更容易。 然而，今天，这一切坚持似乎都被打破了。 要出手吗？ 能出手吗？ 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灭世老人轻轻一叹，是他错了吗？ 灭世老人看着远处的陆凤秋，微微摇头，道：“罢了，罢了，出手又如何？” “仙帝的力量，终究不是老头子我能企及的。” “我始终相信从黑暗之中仰望光明，才更有机会走向光明。” “然而，看来是我错了......” 灭世老人双目深邃，他似乎在追忆。 面对强大的仙帝，他觉得出手不出手已经没有了意义。 即便是出手又如何？ 难道还能强过仙帝不成？ 不过是强者对于弱者的一次怜悯罢了。 灭世老人的脸上泛起一丝自嘲，他呢喃道：“想不到终有一日，我也有不敢出手的这一天。” 灭世老人朝着陆凤秋遥遥一拜，然后说道：“仙帝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老朽愿侍奉仙帝左右，聆听仙帝大道。” “还望仙帝垂怜！” 灭世老人的一系列变化，简直让鸿帝和羽帝瞠目结舌。 羽帝大吼道：“灭世，你个老软蛋，你倒是出手啊！” “你怎么能就这么认输了？ 鸿帝不像羽帝那么破口大骂，但是心底早已经把灭世老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初是灭世老人引他们入了黑暗，他妈的现在灭世老人见了仙帝居然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这他妈还是他们搬来的救兵！ 鸿帝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陆凤秋一脸玩味的看着那灭世老人。 这老帮菜着实是活的久了，滑不溜秋。 这时，灭世老人却是回过头去朝着鸿帝和羽帝说道：“大道从来都是无情的，仙帝既然已经成道，我等若不近道，如何成道，将来如何能有机会登上仙帝路！” “鸿帝、羽帝，还不拜见仙帝！” 鸿帝和羽帝只觉胸中有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尼玛，无耻啊！ 羽帝双目呲咧，怒视灭世老人，道：“苍髯老贼，无耻至极！” “我等为帝！纵使不登仙帝路！” “岂能如此自甘下贱！” “老贼，吾羞与你为伍！” 鸿帝张了张嘴，最剩下一声颓然，低头俯首，道：“鸿拜见仙帝，请仙帝恕鸿先前无礼之罪！” 羽帝见状，更是气的破口大骂。 他素来自傲，即便是面对灭世老人这个老前辈，也一向不假辞色。 如今，黑暗四帝，苍帝不知所踪，想必已经被眼前这仙帝诛杀。 鸿帝、灭世老人直接服软。 本应该同仇敌忾，如今反倒是直接让他成了孤家寡人。 羽帝朝着鸿帝破口大骂道。 “鸿，你居然和灭世沆瀣一气，吾羞于你们这两个墙头草为伍！” 鸿帝脸上略有尴尬，但转瞬即逝。 “羽帝，仙帝在前，便是大道，当年我们投身黑暗，也不过是为了登上仙帝路，如今，既然已经看见大道，当然要弃暗投明！” 羽帝气的牙根痒痒，但被封印了肉身和元神，无可奈何。 远处，天庭诸王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为之愕然。 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谁知道，堂堂准仙帝，堂堂开天辟地第一帝，居然直接服软了？ 这个结果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天庭诸王对灭世老人和鸿帝的做派十分鄙夷。 堂堂准仙帝，骨头居然这么软？ 啊......tui~~~ 有了柳神的加入，天庭诸王还有空朝着灭世老人和鸿帝吐口水。 石昊大笑道：“魍魉老贼，不堪一击！可笑！可笑！” 天庭诸王亦是齐齐喝道：“魍魉老贼，不堪一击！可笑！可笑！” 此时，陆凤秋却是朝向那灭世老人说道：“想听贫道的道，你还不配。” “你的道心已然不纯粹，如何能登大道？” “老帮菜，出手吧，你只有一次机会。” 陆凤秋的话让天地肃杀之气再起。 灭世老人没有想到，陆凤秋居然没有接受他的投诚，登时愣在当场。 灭世老人本想着他堂堂准仙帝能低头委身，陆凤秋一定不会再咄咄逼人。 但是却没想到，剧本根本没有和他料想的那般一样。 到了这种地步，又岂能又后退的余地！ 不出手，是死，出手还有一息尚存的机会！ “嗷吼……” 灭世老人一声咆哮，终于展露出他的獠牙！ 只见灭世老人的身后腾起阵阵黑雾，他浑身乌光澎湃，凝聚成一道法相，矗立黑暗之中，巨大无比。 他的身后有一道黑影出现，庞大无边。 那是一头巨狼！ 一颗巨大的狼头，赤红色的毛发很浓密，头上长着一对巨大的牛角，凶狂无比。 狼躯背后，冲出九条尾巴，如同巨蛇一般，挥舞出来，便能撕裂宇宙星空。 天庭诸王见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九条尾巴的末端，居然长有龙头！ 九条真龙，漆黑如墨，龙头狰狞，张开巨口，獠牙森森。 “那是......那是......他的真身法相！” “九幽獓！” 天庭诸王看到这一幕震惊无比！ 柳神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惊叹。 九幽獓可是十凶之一，天下闻名！ 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个纪元的灭世老人，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个准仙帝，其本体居然是九幽獓，这绝对是该族的始祖级存在。 他的后代跟九天十地与仙域站在一起，而他却是界海那一端的巨擘！ 下一刻，九幽獓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陆凤秋怒吼，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 “吼~~~” 灭世老人的身躯流淌乌光，法相与真身合而为一，爆发出灭世气息，大宇宙溃灭，残界化成飞灰。 黑暗世界都要崩塌了！ 这是灭世老人凝聚了自身法与道的最强一击。 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 没有第二次！ 他必须拼命！ 这一口落下来，诸天沦陷，黑暗沉沦，恐怖至极。 这是真正的吞天食地，炼化诸天万物。 “大道无情！” “黑暗永恒！” 到了这一步，灭世老人似乎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他的元神在怒吼！ 这一刻，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 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还有无比宏大的吼声。 天庭诸王和堕落仙王的战斗都停滞了。 灭世老人，灭世一击！ 此时，只听得天地间传来一声轻啐的声音。 “人不人，鬼不鬼，既然为兽，那就一日为兽，终身为兽吧。” 霞光万丈，照耀九天。 随着这一声轻啐的落下。 只见陆凤秋浑身笼罩着神光，出现在天际深处。 陆凤秋抬手，从袖中掏出一道九色镯，顺手一抛，九色神光笼罩天际，划破黑暗，直接朝着灭世老人的狼头之上盘旋而去。 “吼~~~” 灭世老人发出了不甘的吼声。 九色镯直接罩在九幽獓的狼头之上。 任凭九幽獓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反而是一身神通越来越小，法力被封印。 最后，不可一世的九幽獓无力挣扎，身形变幻，急速变小。 那九色镯也和九幽獓一般变化如意，将九幽獓牢牢套死。 九幽獓最后只能化作普通的老狼一般大小，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放肆。 发出嗷嗷叫的声音，怎么着听着也像是一条大狼狗在嗷嗷叫。 陆凤秋见状，淡淡一笑，这九色镯乃是他当年追随老君转世在函谷关时，老君赠予他的防身之宝。 与老君的另一宝金刚琢同根同源，甚至还要厉害三分。 老君的金刚镯套在了青牛的鼻子上，青牛法力滔天，至今还在兜率宫吃草。 九幽獓虽然是准仙帝，但在大道的压制之下，也并没有翻天的本事。 此宝在文始殿放置多年，没有用武之地，此宝水火不侵，能击万物，妙用无穷。 陆凤秋已经将此宝随身携带多时。 陆凤秋本想将九幽獓给宰了，但想一想还是算了，炼化丹药，也需要一些时日，不如教化教化，扔在天庭做个看庭护院的大狼狗。 黑暗散去。 天庭诸王看到在地上趴着嗷嗷叫的大狼狗，突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感。 这秃毛狼狗就是刚才耀武扬威，毁天灭地的灭世老人？ 一个来自界海的老怪物朝着一旁的堕落仙王，猛砍一刀，然后大喊道：“他娘的，这是真的狗......” 鸿帝和羽帝两个人彻底傻眼，面色难看到极点。 堂堂灭世老人，九幽獓始祖，就这么沦为看家护院的大狼狗，你敢信？ 鸿帝的滔滔气焰尽数被两声嗷嗷叫给吓了回去。 羽帝则是嘶吼道：“我堂堂准仙帝，岂能沦为走狗！”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