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天外飞鸟
那物缩成一团,被宝剑贯穿身体,淡绿色的液体从剑身上滴下。 西离子刚要上前取回自己的宝剑,迦叶子急忙说道,“不要动!” 西离子停住脚步。 北幽子凑到近前仔细察看,“是只鸟?”可还不等他抬起头来,那东西忽然展开,头部出现一张利嘴,呀的一声喷出一股绿液,尽数喷在北幽子头上。 腥臭味充斥四周,北幽子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沾到绿夜的地方迅速腐烂化脓,阵阵刺鼻的浓烟从伤处升起。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北幽子就变成了一滩黄水。 “退后!”西离子大叫一声仓皇倒走,所有人都轰然散开。 除了叶非凡!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只怪鸟的出现极不寻常。 怪鸟挣扎着起身,两只巨大的翅膀足有十几丈长,它两利爪在宝剑上一抓,西离子的宝剑便咔的一声断成两截。 西离子大叫一声“妖孽!敢毁我至宝!”两手一挥打出一道白光,嘭的一声击中怪鸟身体。 大鸟怪叫一声展翅而起,扑到西离子头顶,抓住他肩膀高高飞起。它速度之快,不待下面的人有所反应,已经到了百米之上,隐隐还能听到西离子发出的凄厉叫声。 迦叶子见势不妙,高声道,“玉仙山弟子,回山!” 如梦方醒的玉仙山弟子们纷纷后撤,退回到玉仙山上,叶非凡也被迦叶子拉了上去。 “啊……救命啊……!”西离子从万丈高空坠落,南极子大叫一声“我来救你!”飞身迎了上去。 可是他刚跃起不到三丈高,头顶一黑,大鸟闪电般降临,两只爪子准确在扣在他头上,然后…… 那是极为血腥和惨不忍睹的一幕。南极子的头颅被它硬生生抓爆! 西离子坠地,强大的冲击力把他早已破碎的身体分解成几十个碎片。 大鸟昂首怪叫一声,向洗剑台上其他人扑去。 洗剑台顿时大乱,血腥猎杀开始了。那些弟子们在这只怪兽面前,就象小鸡面对苍鹰一样,除了逃跑,毫无还手之力。 大鸟试图往玉仙山上冲,结果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冲了几次没有成功,便不再尝试,专心捕杀山下的人。 迦叶子一直在犹豫,她不确定是否应该让外面的人进来,她不敢拿山上的人性命做赌注。 “大小姐!”乔婉忽然大叫起来。 只见乔云在混乱的人流中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而大鸟的目标正是她。 “大师兄,快救救大小姐!”乔婉都快哭了。 眼前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怪兽利爪下,叶非凡不想去管,可是身体里有一种本能驱使着他,不能不管! 迦叶子见他要动,拉住他说道,“不能出去!” 叶非凡推开她的手,“守护好结界,不用管我!”说着大步冲下山去。 头顶风声呼呼作响,巨大的阴影始终不离左右,乔云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怪兽利爪摧残的恐怖样子,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似乎停止了。火灭 恐惧中的等待格外漫长,她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甚至连人声都听不见了。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把她吓了一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前面不远处,面对着一个更加高大的巨兽。 这只怪鸟在以惊人速度成长。 叶非凡不敢乱动,那只怪鸟也盯着他手中的十字宝剑一动不动,似乎十分忌惮。 乔云悄悄地爬起来,拼命逃进聚集在角落里的人群中。 一人一兽,就这样静静对峙着。 叶非凡心里非常着急,身后的那些人为什么不赶紧跑?至少找个地方躲起来也行啊,这种热闹是可以随便看的吗? 天空中远远传来一声尖啸,怪鸟猛然抬头。 他心中一惊,难道还有一只? 不能再等了! 他凝聚全身力气贯注在手中宝剑上,趁怪鸟抬头的瞬间发动。那只大鸟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动作,仍然晃动着尖尖的头部往天空上张望。 哧! 十字宝剑在它两条腿上划出道道火星,竟然连它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叶非凡大吃一惊,连忙顺势闪向左侧。 大鸟低头看了他一眼,抬起爪子向他头顶踩下。那就是一把超大蒲扇,当头罩下来让人避无可避。叶非凡把十字宝剑向上猛刺,迎向那只利爪。 奇怪的是,怪鸟的爪子伸到一半就停下了,在碰到剑尖前缩了回去。 不敢碰?有你怕的东西就好办!叶非凡身形一闪宝剑直刺大鸟心脏。谁知大鸟不躲不闪,张开大嘴向他眼睛啄来。嘭的一声,尖剑戳在铁板一样被弹了回来,一击失效,他赶紧侧身,可是仍然没有躲开大鸟另一只爪子,嘭的一声尘土飞扬,他被仰面死死按在地上。 大嘴再次啄下! 阵阵惊呼声响起,很多人捂上了眼睛。 迦叶子纵身飞下山来,手中银光一闪,一把长约两尺的小剑向大鸟飞来。 大鸟长翅一挥,啪的一下打掉来袭宝剑,扇起的强风把迦叶子来势阻住,再也寸进不得。 叶非凡身体受制,手中的宝剑也无法伤到它,情急之下一拍乾坤袋,把那枚幽冥杖化成的绣花针取了出来,趁它再次啄向自己面门时猛然拍出。 嘭! 一声巨响,大鸟尖尖的大头轰然爆炸,叶非凡被强大的冲击力抛向半空,迦叶子伸手把拉住,直接飞回到护山结界内。 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大鸟头部的爆开引发了身体其它部位的连环殉爆,羽毛漫天飞舞,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 危机暂时解除。 但是,天空中黑云聚集,雷声隐隐作响,怎么看都不象是正常现象。 迦叶子冲出结界,对洗剑台上手足无措的众人高声道,“各位赶紧回山!” 经她一提醒,那些人才轰然散去,洗剑台上眨眼间空无一人。 天地暗了下来。叶非凡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地上看不到怪鸟留下的丝毫痕迹,就象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