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九面苏婆诃
一个戴着面具，面具上刻有类似于水滴一样红色印记的人，正身处于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中。 在他身前，是数个斜放着的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上，都挂有胸膛被剖开的人。 如果大蛇丸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些人被剖膛开腹的方式，与他救治的冲助一模一样。 十字架上的人们，全是一副武士打扮，他们还没有真正死去，努力睁着双眼，时而微弱时而剧烈地喘着气，身体上的剧痛让他们难以忍受，却没有力气呼喊。 但在面具人眼里，这些人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很是让人激动。 “麻醉剂的药量配置的刚刚好，既不会让他们彻底昏迷，也不会让他们失去知觉，只能在痛苦与绝望中，露出无助的眼神，有意思。” 在面具人身后，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神秘人，听声音分不出性别与年龄，只能借助微弱的灯火，看到几丝银白色的头发。 “你看不见吗？这样的眼神，多么独特啊！” 面具人连续摇头，每说一个字，就越发兴奋一分，到了最后，更是发出痛快的呐喊。 喊声在地下室中不断回响。 “你还真是个不一样的人。”黑袍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你不会懂的！” “想知道这些被称为天才的家伙的一切，是像我这样的庸人理所应当的想法，不是吗！” “只是，知道的越多，就越让人失望，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面具人摆弄着面前一名女性的身体，掰弄了一会儿她紫色的头发，时而发出癫狂的声音。 “从脖子上可以看到锁骨的线条，剖开的地方露出内脏，脉络中储存的查克拉....” “哈哈哈！查克拉.....” “啪。” 黑袍人轻轻拍了拍手：“当天空出现红月，当云朵被血色撕裂，神女吃下果实，出现参天巨木，藏在黑暗处的魔物暴走，人类陷入恐慌....” “一切是那样的恐怖，那样的无法想象，一个又一个人成为白色的怪物.....” ““查克拉”出现了。” “你我都很清楚，我们身处于被查克拉所诅咒的世界，只能生活在这充满诅咒的地方，能使用更多查克拉的就是天才，无法使用查克拉的就是庸人，忍者有着至高无上的能力，无人能够反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难以扭转....” “除了，将一切逆转！” “查克拉？查克拉！”面具人茫然又绝望地摇头喊道：“查克拉就是一切不平衡的源头！天才？生理构造也没什么与众不同！明明，都一样啊！” 黑衣人听到面具人的喊声，身子晃了晃，似乎想起了过往所经历的事情：“这就是查克拉的时代，忍者的时代，这就是查克拉的诅咒....” “动手吧。” “之后，等你取下九个面具，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面具人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缓缓伸出了双手。 手指与沾血的皮肤相接触的柔软触感，传入他的大脑。 他的眼前闪过了再怎么辛苦修炼，也无法超过的同学，闪过了敌人对队友的赞美，自己却躺在病床，闪过了同是老师教导的另外两个弟子，一步步将自己甩开，闪过了同龄那些已经名扬忍界的人物，自己却只能缩在黑暗之中，看着一个个背影.... 一双双红色的眼睛，白色眼睛，冠冕堂皇的家族姓氏，从出生就比自己更具天赋.... 忽然间，又闪过了老师收自己为弟子，鼓舞自己的画面，闪过了与两名队友，躲在山洞中，就着摇曳的火堆，分享食物的画面...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 “查克拉，是深入血脉的诅咒啊！” 呜……面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低沉到极点的声音，双手猛地用力，直接将面前十字架上的女性，自胸口开膛的地方，撕裂开来。 他埋着头，默然不言，继续一步步迈向下一个十字架，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啊！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大量鲜血溅了出来，溅到了面具上，白色的面具，被生生染得鲜红。 血液流到了眼部，视线内一片鲜红，却无法影响他的行动，一个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被生生撕开，取出心脏。 “咳咳...”黑袍人咳了几声，面具人恍然未觉，在将所有人的心脏取出后，就地跪了下去。 他昂首看着的地方，有九个被树的枝丫挂着的面具，忽然，他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让悲哀的世界摆脱查克拉的诅咒！” 一遍又一遍，宛若临死前的呼喊声，一直在地下室中回荡着。 黑袍人在背后动了动手指，九张面具忽然震动了起来。 面具上出现暗红色的光芒，像是一滩滩鲜血，瞬间就淹没了面具人。 黑袍人微微地低下头，语气平淡地在嘴中吟诵着： “查克拉，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从查克拉出现开始，一切就受到了诅咒，我们都是返本归元者。” 等到眼前一片暗红消散，面具人仿佛落水了一样，浑身上下都都被汗水浸湿。 他颤抖着双手结为虎印，拼劲全力的样子，仿佛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其中。 “九面...苏婆诃.....！” “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 随着他每念出一个字，都会凭空出现一个暗红色的圆圈，圆圈正中正好是对应的字体。 圆圈中的查克拉响应着，连成一片，以地面上的一滩滩血迹为通道，连向了枝丫上的九个面具。 瞬间，便将九个面具纳入其中。 喀嚓！ 一个个暗红色的圆圈，开始碎裂，化成一片片虚幻的小光体，飞入面具人的体内，他浑身上下，一片暗红。 黑袍人愣愣的地望着这一幕，似乎这一切让他有些不解。 面具人的双手手心，有暗红的光芒内旋，渐渐凝出了一个与刚才一样的圆圈，圆圈中的字是“零”，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光芒渐渐消失，面具人靠在墙上，剧烈的喘着气。 “走吧。”面具人缓过来后出声道。 “不清理一下吗。”黑袍人指着地上的残肢断臂以及与肉体分离的皮肤道。 “天才就应该长眠于此，走了。” 望着面具人的背影，黑袍人喃喃道：“九面苏婆诃么？也是忍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