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组合剑技!
“你是……” 蹙起好看的眉峰,艾西亚声音凝紧,唤出一个名字,“鸠摩罗!” 唐锐亦是怔了一下。 鸠摩罗,也叫做室建陀,在天竺佛教中,恰好是湿婆神的儿子,力量上比湿婆神这位毁灭之神弱小一些,所以被誉为佛教中的战神。 鸠摩罗再次抱十,笑道:“能被艾西亚小姐记住在下的名字,实在令在下受宠若惊。” “哼!” 艾西亚冷冷开口,“过去几年,天竺国内恐怖行动越来越多,这背后都有你鸠摩罗的身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只是我没想到,这座臭名昭著的湿婆教,竟然也是你的手笔!” “艾西亚小姐过奖了。” “我们所供奉的,确实是湿婆神,但统领全教的,却不是我。” “这个名字说出来,一定会让小姐非常吃惊的。” 说到这,鸠摩罗眼中笑意更深,似乎那名字已呼之欲出。 可就在这时,缇怒倏然大喝一句。 “不能说!” 只见缇怒嘴角溢血,神情痛苦,“万一你任务失败,主人的身份就曝光了!”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么?” 鸠摩罗语音不屑,但下一刻,他的瞳孔便陡然缩紧。 缇怒就站在他的视线正前方,也就是说,他是看不清唐锐具体动作的,所以他以为缇怒刺杀艾西亚失手,是被唐锐中途阻止,但此刻缇怒吐血,身子也摇摇欲坠,让他拥有了更多的视野。 他这才注意,唐锐与缇怒的距离,相隔一米有余。 以唐锐的手臂长度,根本就碰不到缇怒分毫。 换言之,缇怒气血逆行,身负内伤,仅仅是被唐锐压缩真气,覆盖镇压所致! 不论是真气的浓度还是纯度,都令人震愕! “看来,艾西亚小姐找了位厉害的帮手啊!” 鸠摩罗果断把那个名字吞回肚里,沉吟一声,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昏暗的大殿亮如白昼。 数十米高的穹顶上,竟埋伏着上百名黑衣杀手,隐约之间,能看见每个人的腰际,都系着一根如墨浸染的绳索。 呼! 伴着一道飓风般的呼啸声,这些杀手同时俯冲,并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风声中,更多了一丝凄厉的尖啸! 艾西亚瞳孔顿时撑大,她感觉自己被一柄巨大的剑锋笼罩,任凭自己拥有着天竺最高深的防御功法,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剑锋中存活下来。 剑锋会撕裂空气,撕裂大地,也撕裂她的身躯灵魂。 “守住道心!” 一道温润的声音,如雨水灌溉,流入她的心海。 然后,唐锐闯入到她的视野,拦截在那道巨大剑芒的前面。 缇怒的匕首,又神奇般出现在唐锐手中。 轰! 狂狷的剑气席卷半空,上百人的俯身冲杀被瞬间瓦解,冲在最前的几个人四下跌飞,腰间的黑绳彻底崩断,如下饺子般,七零八落的摔在地面。 其他杀手则是喷吐鲜血,急忙往自己的腰间按去,这让那根黑绳瞬间绷直,把他们重新拽了回去。 “想走?” 唐锐厉声开口,抓起一个摔落脚边的黑衣杀手,径直抡向上空。 犹如一颗人形炮弹,把漫天的杀手冲撞溃散,尽管绳索未断,但有许多人都深陷晕眩,身体佝偻如虾,吊挂在半空之中。 这画面完全超出了鸠摩罗的预料。 百人冲杀,是他湿婆教最压箱底的杀招,不仅范围广大,杀伤力更是可见一斑。 别看这些杀手中,最强的实力只是三品,可一旦形成百人冲杀,足以让一品高手有去无回! “天竺小小弹丸之地,能出现这种组合武技,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唐锐目光淡然,如扫视蝼蚁般从这些狼狈的身影,转移到鸠摩罗的身上,“只可惜,这套组合剑技实在粗糙,不堪一击!” 杀手们听的气血沸腾,却只敢怒不敢言,他们从不畏惧越级挑战,可眼前这个青年人,给他们一种巍峨高山,难以跨越之感。 鸠摩罗双目喷火,再没有之前的僧侣入定模样,深色的僧衣下,陡然划出一柄怪异的天竺降魔杵。 一端为金刚杵的模样,而另一端,为三棱带刺之状,中段有三个神像面首,作为手柄。 这三个面首,一作怒状,一作笑状,一作骂状。 凌厉中,又带着浓浓的诡谲气息。 “远攻,掩护!” 一声喝令,鸠摩罗亲身杀上,手中降魔杵势大力沉,裹挟着浩荡的气息,砸向唐锐头颅。 同时,穹顶那些尚且保持清醒的杀手,毫不犹豫投出手中的长剑,加持了浓烈真气的剑锋,其锋利程度,远远超过之前的漫天箭雨。 只是这样的掩护对唐锐来说,完全是形同虚设。 他仿佛看不见那些长剑,动作开合,与鸠摩罗的降魔杵套招游戏。 没错,这交手对他而言就是一场游戏。 而且令人瞠目的是,那些长剑都有意避开他一样,别说刺中洞穿,哪怕连一点点的擦碰都不存在! 铮铮铮! 密集的刺地声如同滚雷,只打雷,不见雨。 “好厉害!” 艾西亚原本跃跃欲试,准备与唐锐并肩作战,可面对这样的战斗,她就像第一次接触武技的小女孩,傻站在那,完全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眼角余光看到,缇怒正作狗爬,妄图离开这座压倒性的战场。 “给我站住!” 身形一闪,艾西亚出现在缇怒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 扼喉之痛席卷二来,使得缇怒秒变弱鸡,不敢再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艾西亚声音冰冷,美眸中血丝密布,“你们背后的主谋是谁,湿婆教的主人是谁!” 缇怒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他讷讷张口:“其实,您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艾西亚的手腕蓦然一抖。 砰! 缇怒重重的趴在地面,痛苦的咔出了两口鲜血。 恰好在同一时间,一柄长剑从天而降,穿过他的后脑,把他生生钉在了地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