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李克用
从凤翔离开之后，秦默一个人快马加鞭朝长安城赶去。 与此同时，李星河与李嗣源一行人，李星云与袁天罡一行人，也各自出发，目标直指长安。 三日之后，秦默来到了长安城，这座曾经繁华无比的帝都此时显得那样破败，毫无人气。 自从李星河发布告示，将长安城立为誓盟大会主场的时候，这城中的百姓便开始了逃亡之旅，毕竟无论李唐与大梁的战役最终孰胜孰负，伤亡最惨重的都莫过于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不仅是老百姓，就连梁军曾经的守城士兵如今也是跑的跑逃的逃，没有一个留下来的。 这短短半月的时间，大梁王朝的经历如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先是朱温和朱友珪被杀，后来朱友文现世，一现世便兴兵伐岐，但还没怎么样呢，朱友文又死在了讨伐岐国的路上。 先后死掉三任领导人，让梁军的士气折损到了低谷，之后玄冥教又突然销声匿迹，让梁军士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都荡然无存，加上长安又即将要成为主战场，无奈之下那些士兵只能隐姓埋名各自逃散。 秦默骑马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两边的空荡荡的商铺，残破的门窗，青石板路面上斑驳的血迹，他的心里感慨万千。 秦默甚至能够猜想道，在知道末日即将到来的时候，那些人会显露出多么残忍恶毒的一面，人性本恶，依靠道德和法律强加约束，才没有让他们的恶性显露出来。 但是一旦到了这种危机关头，没有了约束，人性深处的恶就会显露无疑，曾经总是面露微笑宽以待人的老好人，那时候可能会成为对你举刀相向的刽子手，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无私到甘愿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即便真有那种人，他们的善行也不见得会被人铭记于心，甚至只会当他是个傻子。 “唉……想要在生死关头命运不被他人掌控，只能靠实力，不管世界发展到何等地步，永远不变的一个真理就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秦默叹了口气，心中坚定了一下变强的信念。 沿着大道一路向前，秦默隐隐感觉到周围的房间里有人隐藏其中，而且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意，显然不是那些没有逃走的老百姓，如果秦默没猜错，这些人应该是李星河埋伏的暗哨。 没有过多理会他们，秦默继续悠闲地前进，就好像走马观花一般，神色轻松，嘴里还哼着若有若无的小曲，似乎自己此行并不是去和人决斗，而是去看马戏。 最终，秦默停在了一片宽敞的广场上，此时广场上已经围了有不少人，有身穿各色甲胄的士兵，有衣着显贵体相富态的贵族诸侯。 在他们中间，如同众星拱月般被围住的有三个人，一个方头大耳，手持折扇，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一个须发花白，一只眼镜上带着眼罩，坐在轮椅上的耄耋老人，还有一个面容清秀，眼神犀利的青年男子，其中那个青年男子的相貌秦默异常熟悉，因为他自己现在就顶着那张面孔。 “看来，是李星云那个便宜哥哥没错。” 一开始秦默还有些怀疑与李嗣源合作的到底是假李星云还是真李星云，但是此刻看到那名青年眼中的阴沉之色，他立刻识别出了他的身份。 相比较而言真正的李星云性格更积极阳光一点，而假李星云则心机更加深沉，加上过往的惨痛经历，让他整个人会隐隐散发出一种仇恨之意。 起先那些王公大臣还围着李星河三人溜须拍马着，但是看到突然出现的秦默，又看到他与李星河一般无二的面容，众人瞬间鸦雀无声，整个广场变得落针可闻。 “大胆，来者何人，竟然敢冒充太子殿下，来人，将他拿下！” 看到秦默出现，李嗣源的脸色瞬间一冷，对着那一众士兵下令道。 “哈！” 士兵们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兵器，列起战阵朝秦默步步逼来。 “李嗣源，到底谁冒充谁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秦默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哼！我……”李嗣源冷哼的一声，刚要开口反驳，结果秦默后面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接踵而至，让他半点插话的空间都没有。 “你说你也真是怂的可以，让这群喽啰上来送死？有胆你自己过来啊，大不了我让你一只手。” “如果让一只手你还害怕的话，我再让你一手两脚，小爷今天就是拿屁都能把你崩死！” “别不服，你今天只要敢上来我就敢把你屎给打出来，打不出来算你拉的干净！” “对了，说道屎就不得不提我养的那条叫李嗣源的狼狗了，那……” 当年在现实社会，秦默也是叱咤祖安大区的王者喷帝，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听得李嗣源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手中的折扇都快被他给握碎了。 而周围的一众诸侯也被秦默的妙语连珠逗得是捧腹大笑，但是又碍于颜面只能捂着嘴偷笑，甚至有一个笑点低的干脆直接笑抽过去了。 “够了！”李嗣源愤怒地大吼一声，夹杂着内力的一吼震得一众功力浅薄的诸侯们两眼发昏，头晕目眩，久久不能回神。 秦默的话还有周围人的表现都给了李嗣源极大的刺激，饶是他城府再深，心机再重，此时也是被逼到了极限。 “怎么？狗急咬人了？”秦默脸上依旧是那副贱嗖嗖的微笑，嘴里冷不丁地就冒出一句讽刺的话。 “我要杀了你！”李嗣源双眉倒竖龇牙咧嘴，《至圣乾坤功》心法一运转，整个人携带着绿光就朝秦默冲杀而去。 “来得好。”秦默嘴角一扬，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来到广场之后，秦默分析了一下战局，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唯一能对他造成一定威胁的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独眼老人，那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晋王李克用，而且在原著之中，李克用是少有的能与袁天罡对上几招的超级高手。 除去李克用之外，李嗣源也是场上唯一的一个大天位高手，至于李星河和那些诸侯、士兵，都是一群歪瓜裂枣，根本无需过多在意。 所以为了防止等会与李克用交手的时候李嗣源在后面暗算，秦默决定先解决李嗣源。 “青龙掌！” 李嗣源纵身一跃至半空中，散发着青绿光芒的双手对准秦默的天灵盖用力拍去，这一下要是让拍实了，秦默少说也得拍成个脑震荡。 不过这一切毕竟都只是假设，如今的秦默战斗属性和战斗经验都不差，对付李嗣源这个菜鸡还不是手到擒来？ “雷行步！” 秦默身形化作电光，在李嗣源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突然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李嗣源身后的半空中了。 “雷神拳！” 秦默高呼一声，夹杂着雷霆之力的右拳骤然变得无比硕大，如同一个巨锤一般对着李嗣源的脊背砸了下去。 “什么？” 此时的李嗣源还在惊讶于秦默的神速，当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砰！” 雷神之拳狠狠地砸在了李嗣源的脊背上，只听嘎嘣一声，他的背骨便被砸骨折，后背的皮肉灼烧出一大片焦黑，整个人喷着鲜血倒飞了出去。 仅仅一招，秦默与李嗣源的实力差距高下立判。 看着李嗣源像团垃圾一样在地面滑行着飞出去，秦默心中没有半点同情，体内再次运起《诛神天雷》功法，准备给他来个了结一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秦默还是懂的。 “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但就在秦默刚要出手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名独眼老人已经凭空出现在了秦默的面前，而他的身下，依然坐着那个木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