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是狗屎
牧乘舟率先出拳,一拳直捣胸腹,莫家拳源于清朝动荡之时,多用于战阵之中,因此招式狠辣。 牧乘舟出拳,王显也不还手只是闪躲,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躲开对方的拳脚,似乎料敌于先,看上去很轻松,不一会的功夫,牧乘舟就有些气喘。 到此为止吧? 王显突然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顿时牧乘舟就觉得自己整条胳膊都麻了,用不上劲,接着是半边的身体软了,这些年没放下功夫,没想到只是一招就被轻松的制住了。 “厉害!”牧乘舟由衷的赞叹道。“你收徒弟吗?” “啊?!”王显听后一愣,“这个还真没想过,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学习。” “学习,噢,对对,那以后再说吧。”牧长青听后也是一怔,然后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聊了几句,王显便告辞回家,吃过早饭之后骑着车子去学校。 早晨起来这个点还是比较早的,路上的车比较少,主要是上学的学生。一辆黑色的轿车不急不慢的行驶在路上。 许仲谋坐在后排,望着车窗外,有些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等着车子,慢慢悠悠的走着。 他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一坨让人恶心的狗屎一般,大清早的,好心情立时被破坏掉。 “豪哥。” “嗯?” “撞他。”他指了指正在蹬自行车的同学。 “好啊。” 开车的司机只是稍稍一怔然后反应过来,一踩油门,汽车一下子窜了出去,就在将要撞到他的时候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那个同学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一下子跳到了一旁的路上,自行车被一下子撞到了一边,汽车的一次被划出一道划痕。 王显望着不远处停下的轿车,面色微冷,刚才一瞬间,他又有了那种淡淡心悸感,扭头瞥见了后面的汽车,然后在第一时间跳到了一旁。 “同学没事吧?”车窗落下,里面探出半个头来,脸上还有笑容,没有半分的歉意。 许仲谋! “这是五百块钱,应该够修车的了,不够再来找我,我先去学校了,下次小心点哦。”说完之后,许仲谋扔下了五百块钱,接着汽车开走了。 一阵风气,地上的钞票被吹的飘了起来。 “握草,钱啊!” 路过的同学看到之后直接上去抢了。 王显站了一会,在地上扫视了一圈,看到一物捡了起来,然后推着车子继续前行。 不一会的功夫,那辆黑色的轿车去而复返,出现在他的眼前。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司机面无表情。 刚才许仲谋的想法他清楚的很,在他看来不过是小毛孩之间的争斗,拌嘴,身为公子哥纨绔子弟,欺负其他人,这个你也得理解,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事情,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帮帮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公子,顺道帮忙干点其它的,吓吓人,恐吓一下,人都没伤着。 嘭的一声,汽车一偏,他急忙稳住方向盘,然后刹车,在路旁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一看,前胎侧壁上扎着一块铁片,位置有些怪异。 他准备去换备胎,还未转身便觉得背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仿佛有人抡起大锤猛地一下子敲在了自己的背上一般,他一个踉跄,直接趴在车门上,接着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瘫倒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艰难的回头发现一个少年推着自行车在十几米之外望着自己,然后转身慢慢的离开。 吧嗒,一块石头落地,鸽子卵一般大小。 西来中学,大课间。 楼道里,王显看到了许仲谋,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许仲谋,适可而止。” 留下几个字之后,他转身就走。 有些人,真是很烦,你不把他当回事吧,他想只苍蝇嗡嗡的跟在你的身边。 “我靠,这么拽你,大哥,我去给他弄回来。” “算了,总不能不让人家说话了吧。”许仲谋笑着道,在他看了王显的这句话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显示他自己的无能。 “连喊一嗓子都不敢,切。”他满脸的不屑。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那一夜,他派去收拾王显的那个人整只手都让人踩碎了,直接成了一个废人。 中午放学,学校外面路上仍旧停着不少汽车。 “明叔,怎么是您啊?”看着开车来的人,许仲谋很吃惊,因为这些年来开车接自己的一直是那一个人,风雨无阻。 “阿豪受伤了,在医院。”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一条狗,相处了好几年也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一个人,在许仲谋的心里,阿豪不单单是一个司机,也算是他的亲信,他未来的班底,一些秘密他是愿意跟他说的。 “去了医院再说。”开车的孙忠明面无表情道。 汽车一路飞驰,去了医院,那个年轻人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病房里站着几个人。 “豪哥,你怎么样了?”许仲谋见状急忙扑过去。 啪! 许千秋一耳光将他抽到在地上。 “爸,为什么打我?”许仲谋直接愣了,在他的印象里,上一次自己的父亲打自己应该是三年钱,因为自己偷拿了他一点钱,那一次被揍得很重,从那之后便再也没动过他一个手指头,最多是严厉的批评他几句。 “阿豪的脊柱碎裂,甚至有瘫痪的风险,这都是因为你。”许千秋怒道。 “因为我,是谁打伤的豪哥?”许仲谋甚至顾不上脸颊上的火辣,他现在想的是查出那个人来,然后将他砍断手脚筋,弄成一个废人,仍在西河边上让他自生自灭。 “我们还不确定,所以让你过来,想请公子说说最近可能曾惹到了什么人?”孙忠明道。 “我,学校里?”许仲谋听后一愣, 说句实在话,他在学校里惹得人多了去了,但是通常那些人都是只有被欺压的份,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不要说用这样的强烈的手段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