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天下第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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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雨，雨蒸云…… 真气化雨，自成循环？！ 慕晴感悟许久，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体内真气运转速度越来越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并没有云出雨的变化。 但慕晴并不气馁，作为杀手，绝对不会缺乏耐心。 真气运转放缓，他又将真气凝于一处，疯狂压缩，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达成变化。 可还是不行。 慕晴深呼吸，心绪毫无波动。 若是这道瓶颈如此简单的话，天下又怎么会只有寥寥十人？ 他沉思许久，终于，面色闪过一抹疯狂。 真气再次运转，速度越来越快！而就在此刻，体内疯狂运转的真气分出一股，沿着另一条脉络前进。这还并没有结束，他一连分出六股，达到自身能控制的极限才停下来。 此刻，在他疯狂的表情中，这几道真气在丹田处汇聚，狠狠地撞在一起！ 这情形在一般人看来，无异于寻死，真气乱流、逆行，更是在丹田处炸开，与自废武功没什么区别。 真气失控，丹田毁于一旦，非死即残。 轰轰轰！ 慕晴体内一阵爆响，几道真气彼此冲击在一起，瞬间失去控制。只一瞬间，慕晴嘴角渗出鲜血，这还是他极力控制的结果。 他面色更加疯狂，眼睛里布满血丝，牙关咬紧，仿佛要搏命！ 忽然，在真气乱流中窜出几滴雨点般的真气。 慕晴心中一喜，知道这就是机会。 他将心神全部放在控制雨点真气上，终于，雨点真气在乱流中被控制住。 这还没结束，慕晴控制着雨点在真气乱流中横冲直撞，毫无阻力，几个回合便将躁乱的真气冲垮，这是本质的改变，来自另一层面的碾压，轻松到慕晴都不敢相信。 而雨滴挟裹着真气越发壮大，很快便凝成一个小水团。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小水团，这可是他几十年修行的大半真气！ 深呼吸，平复心绪。 慕晴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继续沉浸在丹田之中。 云出雨完成，接着还要雨蒸云。 大半真气凝成小水团，而剩余的小半真气则缓缓漂浮在水团上方。 慕晴小心翼翼的从水团中分出一个小雨滴，缓缓铺开、扯散，然后等待着它缓缓蒸发。 果然，被扯散的小雨滴不受控制，又缓缓化为真气升腾，汇聚在上方。 “原来这一步如此简单……” 慕晴有些惊讶，但却并未停止。 小水团缓缓铺开，拉扯着，化为真气升腾。而上方的云雾又化成数股，彼此冲击，有雨滴落下。只是雾状的真气此刻量少，雨滴凝实的速度远不如前。 但他并不在意，这一步迈出，意味着今后尽是坦途。 缓缓放开控制，丹田内的这种变化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进行着。 他终于松口气，体内不断有真气涌出，朝着丹田汇聚，加入到彼此的循环里。只等丹田溢满，便是巅峰战力。 至此，正式踏破登仙路，迈入修真正途。 天地间若有嗡鸣，万物希声。 他不禁有些唏嘘。 “难怪……” “碑文警示后人不到武道巅峰不能修此道，不是没有道理，真气乱流极为凶险，若是不能抓住雨滴出现的一瞬间的机会，只怕也是身死道消。” 慕晴大概明白，留下碑文的人，大概就是这种命运。 这突破的过程看似顺利，但其中的凶险难以言表。单是云出雨的瞬间，若不能牢牢控制，那也会功亏一篑。 他是杀手，最典型的机会主义者，才会如此轻松。 拿起剑，站起身，石门打开，自此刻起，他便是比肩天下前十的杀手，威慑力可想而知。 这一切，都因江湖而起。 …… 午后，天满阴云，略有些闷，看样子或许会有一场暴雨。 慕晴漫步山岭，忽然停住。 身穿着白袍，青年模样的男子摇着折扇，拎着酒壶，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就停在他身前。 “天下第四古逸明，藏锋阁阁主，有事？” 慕晴眼睛悄然眯起，手中剑随时准备着出鞘。若是以往，他见到这等人物会毫不犹豫地跑路，但如今已有一战之力！ “喔……倒没什么大事。”古逸明拎起酒壶灌口酒，盯着慕晴，笑道：“我只是好奇，你想当天下第几。” 慕晴还未说话，忽然一阵豪放的大笑从另一侧传来。 “我也很好奇。” 一名光头壮汉赤着膀子，身形魁梧，拄着阔重大刀，也盯着慕晴。 “天下第七吴斯豪，飞烈山庄庄主，真给面子……” 他话还没说完，又出现一位。 “还有我。”另一侧，娇滴滴的声音传出。 身披轻纱，眉目含笑，长发盘着发髻，玉钗穿插着，乍看给人一种贵妇的气质。她身姿窈窕，手中捧着书卷，并未佩刀剑，笑意盈盈地看着慕晴。 “天下第九褚秋灵，花间学院院长，你们是要斩我？”慕晴深呼吸，眼睛里充斥着澎湃的战意。 能让十位巅峰武者出动其三，还有谁？ 这就是天下第一杀手的威慑力和地位！ 慕晴心潮澎湃，但他并未妄动，三人分三个方位，将他困在正中心，试问整个天下间能逃得过这三人围杀的能有几人？他更没把握。 “踏破登仙路的杀手……”吴斯豪摇摇头，感叹道：“说实话，你这次突破，天下间没有谁会淡定。被你盯上，难以安枕。” 古逸明和褚秋灵都没说话，表示默认。 “我只杀该杀之人！” 慕晴的声音阴柔，相貌也是白白嫩嫩的，听着看着都很像女扮男装的样子，然而他真不是。 单从外表看，给人的感觉大概是娇弱。 可他此刻的所展现出的气势和决心让人无法忽视。 “哟！” 褚秋灵轻笑，语气中带着嘲意：“何人该杀，何人不该杀，还不是你一念之间？” 慕晴冷笑：“作恶多端，祸国殃民，我所杀之人，皆为此类。” “呵！牙尖嘴利！” 古逸明时刻带着笑容，不过此刻的笑容里尽是嘲意：“八个月前，孟诚义领兵挂帅，为我大燕北拒宋庭，于丰永关外设伏，斩敌三万，大胜宋军。而后遭人妒忌陷害，锒铛入狱，却在狱中被你刺杀……” “敢问，这可是该杀之人？”古逸明嗤笑。 吴斯豪、褚秋灵未表态，两人非燕、宋子民，也不会妄自插嘴。但两人略带着嘲弄的眼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慕晴摇摇头，正要开口，又来一人。 “这事儿我来说吧，老慕嘴里的话，你们也未必相信。” 同样赤着膀子，络腮爬遍满脸，吴湛终于赶到。此时的吴湛周身疤痕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皮肉，再晒几天太阳，等肤色一致，就再看不出疤痕。 “孽畜！” 吴斯豪见到来人，脸色铁青。